这时,王子快速伸手,抓住霜木子的手臂,一个用力,霜木子跌坐在王子怀里。
“王子自重。”霜木子对于突如其来的轻薄,很是恼怒。
“霜姑娘刚刚敬本王,本王还未回敬霜姑娘呢。”王子将什么嵌在怀里,一脸坏笑的看着霜木子,要不是顾及颜面,他早就把她纳入囊中了。
“王子言重了。”霜木子用力的推拒着,却毫无作用,心里暗自叫骂,堂堂一国储君,竟如此荒淫无度。
宋景然面如寒霜,忍着内心的愤怒,此刻,似乎是看不下去,刚要起身;脚下被狠狠的一踢;
只见,高晋依旧面带笑意;只是,眼神里掺杂着一股怒意。
“来,本王敬霜姑娘一杯。”王子轻轻将霜木子松开;却并未让霜木子离开。
“奴家是奴,王子是主,奴家不敢受之。”霜木子迅速的从王子怀里逃出,跪坐在一旁,冷声道。
“霜姑娘若在意身份,本王愿意纳你为妾。”王子放下酒杯,看着霜木子这样的美人,虽出身低贱,但纳个小妾享受一番,也是人生美事。
“请恕,奴家不愿意。”霜木子平息着怒气,音如寒冰。
“若本王,非纳不可呢!”王子将手伸向霜木子的脸颊,他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王子,被一低贱之人拒绝,自是颜面尽失,心里也自然不甘。
“若奴家,非拒不可呢!”霜木子躲开王子的大手,面无表情的看向王子,想来他一北凉王子,也不会明目张胆的逼迫女子为妾吧。
王子双眸微眯,本是一脸笑意,此刻被怒色代替;宋景然剑眉微皱,双手紧握,一时,倒不知该如何解围。
高晋曾听闻北凉王子看似一朝储君,实为奸诈小人,且爱美人胜过一切;今日一见,真是一不折不扣的色魔;原本打算带霜木子与余子夏,一起出来助兴,不想,弄成这样;内心一阵悔意。
就在众人都僵持时,一声“轰........”本是晴空万里,突然被一阵乌云笼罩。
“就算是烈日高挂,也敌不过这乌云密布。”高晋总算逮着机会,将僵局化解。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王子看向屋外,总算也有个台阶下,但他不会就此罢休。
“是啊,这雨,似乎来得还不小。”宋景然见僵局化解,心里也算安心了许多;就在大家说着,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打落在竹楼上;片刻,雨水如瀑般直下。
大雨并未持续多久;被洗刷过的山林,犹如新生;空气中弥漫着雨水独有的味道;乌云渐散,一缕金丝的光芒照耀在林间。
直到下午,小厮来报,说是山间一段路被山石掩盖,一时难以清理。
宋景然拱手道;“山路被埋,今晚怕是要,委屈王子在此宿夜。”
“本王倒是无恙,只是,父王近来龙体抱恙,朝政之事,怕是无人打理。”王子一脸无谓的的摇了摇头。
“王子为国担忧,真乃北凉之幸。”终于进入了主题,宋景然也跟着掺和着。
“夏风国势力猛涨,对我北凉也是虎视眈眈,父王又是一病不起,本王自是担忧。”王子故作一脸担忧的表情。
只是,朝内谁人不知,北凉王子整日无所事事,对于朝政更是一窍不通,要不是,北凉王就剩这么一子,怕是早就被废家中;而王子口中透露北凉王一病不起,则是高晋等人最大消息。
“王子爱国爱民,苍天可见,如今,若再起战事,只会是‘它国’不幸。”宋景然依旧奉承着。
“宋公子好掠视,父王确已下令,命白年明将军,前去阵地操兵练将,确保北凉安存。”王子被奉承的早就不管,什么朝政机密,一脸得意的道。
“北凉王英明。”宋景然自知王子愚笨,却也不好打探太多,以遭怀疑。
“唉宋公子莫要怜惜了美人,夏姑娘琴筝绝技,不如也为王子献上一曲。”为了避免王子的猜疑,高晋适时的将话题岔开。
“王爷哪里的话,子夏有心献艺,只是,各位姑娘各个身怀绝技,子夏一直没有机会献上。”宋景然轻轻的揽着余子夏,为其解释着。
“既然,夏姑娘有心,不如就献来一曲,好让本王一饱耳福。”王子盯着余子夏,可惜已有所属。
“那奴家,恭敬不如从命。”余子夏起身颔首示意,随之走向一旁的琴架前,顿时琴音声四起,众人又是一阵陶醉,仿佛心灵都随着音声漂浮着。
而此刻,对于霜木子而言,什么声音都没有那两个字‘子夏’刺耳。
在人都不注意下,霜木子起身离开;来到不远处的河流旁,聆听着河水气息。
直近暮色,因山路被埋,一时难走;幸好吊楼内有住处,各自领了房间,也都回房收拾;因没打算留宿,带的食物也所剩不多;
宋景然建议,去林间打些野味以做充饥;而这个任务,也由宋景然与两名小厮去办。
“原来姑娘在这,真让翠儿好找。”翠儿见霜木子离开,想来,今日受了委屈,心里不好受;于是,也没有打扰;只是,这眼看天快黑了,不免担心,便出来一找。
“翠儿,你怎么出来了。”霜木子闻音看去。
“这秋雨寒人,姑娘莫要着了凉;”翠儿答非所问,将手里的衣服搭在霜木子身上;
霜木子心里一暖,将衣服拉好披在身上。
翠儿轻笑道;“今晚宿在楼内,翠儿已经将房间收拾好了。”
霜木子轻轻点了点头,又看向眼前急促的河水,因为河水太过急促,仿佛冲走了她一时的思绪,甚至不容她将烦恼扔下,河水已经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