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深蹙着眉头,一脸沉痛和悲愤的快要窒息,她只感觉胸口像似被刀绞般疼痛,痛的她喘不过起來,被封闭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开始作呕。
她捂着胸口,转身连连干呕起來,高元尚惊疑的看着她,许是因为她敏感的反应,所以让他有些介意。
从殿内跑出一名小宫女,见宋安乐不适,她赶紧上前搀扶着她,并好意慰问道:“小主,您怎么了?”
宋安乐缓解了一下内心的疼痛,这才转眼看了眼小宫女,哪想正是那天拦住她离开的宫人之一,她顿时有些迷糊,所以她又看了眼高元尚。
小宫女并不明他们之间的谈论,只因宋安乐的反应较为敏感,所以她以为是身孕的症状,于是她又说道:“小主身子不适,奴婢扶您进殿歇息会吧?”
宋安乐猜想高元尚可能只是吓唬她,所以并沒有往自己的反应上去想,于是她说道:“不用了,我沒事。”
高元尚对小宫女微微仰头示意了一下,小宫女这才退了下去,高元尚本來想给宋安乐一个警告,却不想她的反应这么激烈,所以他一副得意的说道:“你的承受能力也不过如此。”
“像你这种毫无人性的行为,跟你多说一句都是浪费。”宋安乐留下话语,便转身就走,不过她走了两步,又想起自己的來的目的,于是她又折回头,气冲冲的说道:“还有,把二皇子的斗篷还我。”
高元尚不被她提起,他倒是忘了高元毅的那件斗篷还存放在他这里,不过宋安乐特地來要的行为,让他很是不喜欢,于是他冷冰冰的说道:“你就是要回那件斗篷的?”
宋安乐杆儿接穗的说道:“是。”
高元尚懒得去理她,所以转身就走,宋安乐赶紧忙又冲上去拉着他说道:“喂,你这人讲不讲理,那是二皇子借我的衣服,你凭什么不还给我?”
高元尚反倒是一副无谓的说道:“看來那件衣服对你很重要,或者说,那件衣服的主人对你很重要?”
宋安乐也懒得跟他蛮缠,所以她不悦的说道:“这是我的事,沒必要向大皇子您汇报。”
高元尚冷笑了一下,转眼间的怒意,在他拂袖离开后,也避开了宋安乐的视线,他若不是要务在身,也绝不会就此妥协。
宋安乐索性折回宫殿里,自己去找一番,其实也沒用她找,询问了宫人后,宫人便把那件华贵的斗篷,清洗整洁的还给了她,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她才想起,她自己的那套衣物,却忘了拿回。
宋安乐也沒有再折回去拿,而是急着去找高元毅,所以她在梅心的陪同下,一路打听永安宫的方向。
好不容易找了永安宫,可惜几经询问后,才得知高元毅并不在宫里,她突然想到高元尚今天行色匆匆的离开,想必是出什么事情,所以高元毅也因此不在宫里。
宋安乐和梅心又折回自己的院子,沒有办成事情,她们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各自也都沒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梅心一直沒有直言询问有关高元康迎娶侧妃的事,此刻已经事到临头,她也不再避讳,于是她边走边问道:“小主,您应该也知道,此次五皇子迎娶的侧妃,应该就是咱们小静小姐吧?”
宋安乐淡淡的说道:“小静能有今天,也算是老天对她的垂爱,我们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是呀,命里有时终须有,这就是各自的命。”
“待竞选结束了,咱们去永康宫看看她,也不枉费身在同一座宫墙里。”
梅心浅浅的抿了抿嘴角,随即又感慨的说道:“只是冷落了情儿小姐一人,怕是也孤寂的很。”
宋安乐突然顿了一下,一想起情儿,她心里就不能自控的泛起一层不安,所以她忧重的说道:“是啊,好在还有阿城和阿琦陪着她。”
梅心轻轻的点了点头,也沒做多想,主仆二人也边走边聊的渐渐远去。
宋安乐和梅心一路言说也颇为愉悦,两人都带着笑意的脸上,都诉说着内心的欢愉,只是刚进院门口,便听闻隐隐约约的哭啼声,随即便是陆令荣的嗔怒声,她们本能的相视了一眼,感觉事情不对,她们赶紧忙走了进去。
只见院子里,围着密集的佳丽和宫人,从缝隙中,可隐约看见盏菊和红竹都跪在人群中间,那隐隐的哭啼声,正是盏菊传出來的哭啼。
宋安乐赶紧走了过去,这时一名佳丽挑着音声说道:“哟~主人还真回來了。”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转移在宋安乐身上,陆令荣一副趾高气昂的瞟了眼宋安乐,并阴阳怪气的说道:“本主还以为你畏罪潜逃了呢,沒想到你还敢回來。”
宋安乐看着气势,也猜想到事情的不祥,但她还是恭敬的颔首说道:“婢女不明司宫大人之意,还望大人明示。”
陆令荣见宋安乐明知故问,她也不恼,而是威信十足的说道:“本主问你,皇后娘娘赏赐你的恩典何在?”
宋安乐不明她为什么会牵连到那些物品,此刻她庆幸自己还沒有把赏赐都送出去,于是她对梅心说道:“梅心,去把皇后娘娘的赏赐拿來。”
“小主。”盏菊哭哭啼啼的说道:“不用去拿了,咱们的赏赐都被人损毁了。”
“什么?”宋安乐惊讶而不明说道:“怎么会...?”
陆令荣为宋安乐的做作,不悦的冷‘哼’了一下,她又仰头吩咐道:“來人,把东西都拿上了。”
两名宫人把一下破破烂烂的饰品拿了上來,虽然这些首饰样子精美,但是已经遭人损毁,宋安乐一眼便认得是皇后赏赐给她的那些首饰。
“这个...”宋安乐连自己一时都很难接受,更加为此感到不明,要知道这些首饰,都是她亲自挑选好的分配,而且她前两天还有查看过无损,因为宫人一直忙碌帮高元康操办喜宴,所以她就沒有去送给染间的那些宫人,哪想会遭人损坏。
陆令荣哪里管得了她的疑惑不解,她而是一副冷意的说道:“你可知,恶意损毁主子赏赐的物件,乃是藐视皇尊,宋安乐你可知罪?”
宋安乐当然意识到此行为的严重性,于是她紧忙的下跪说道:“陆司宫赎罪,此物绝非是婢女所为,还望大人明察。”
陆令荣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说道:“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你一人的东西,难不成这些东西,会自己跑到别人房里去嘛?”
宋安乐又一副慎重的说道:“婢女也方才得知这些赏赐丢失,因为前不久婢女还查看过完好无损的赏赐,至于这会怎么会被人损毁,婢女实在倍感疑惑,还望大人替婢女做主,严查此次恶意作恶之人。”
朱佳丽早就等不急进來掺和一把,正好此刻借机说道:“我看分明就是宋小主看不上这些赏赐,所以才会恶意将其损毁。”
“就是;”张佳丽紧跟着掺和道:“人家现在可是大皇子身边的红人,可谓是呼风唤雨,哪里瞧得上这点赏赐。”
“放肆;”陆令荣一声怒嚇,“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岂是你们可以随便议论的好坏,本主看你们个个都活得不耐烦了。”
朱佳丽只不过是在事情中添把火,用意达到即可,她又对陆令荣兢兢战战的说道:“大人息怒,婢女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冲撞皇后娘娘之意。”
陆令荣向來也是对事不对人,眼下物证就在眼前,宋安乐也说不清道不明真相,完全有可能如朱佳丽所言,毕竟人心不可测,所以她又冷言问道:“宋安乐你可还有话要说?”
“大人婢女真的沒有做过任何冒犯皇后娘娘之事,请大人明察。”
陆令荣反正是物证在手,她也不急于一时处置宋安乐,她倒是很想给宋安乐解释的机会,就怕她无言解释,所以她又不温不冷的说道:“那么你怎么解释这些赏赐?”
宋安乐反正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责,与其求陆令荣明察,不如自己分析事情的疑点,于是她镇静的说道:“敢问大人是何时发现,这些赏赐被人损毁?”
“方才有人看见你的宫人鬼鬼祟祟出沒,而后便在墙角的泥土中,发现这些被损毁的赏赐,难道此事还有假吗?”
“婢女宫人行迹可疑,是婢女管教无法,婢女甘愿受罚,但如果只因宫人行迹可疑,就断定这些赏赐是婢女之为,是不是也太草率了点?”
宋安乐又紧接着说道:“况且婢女方从大皇**中回來,又怎么做出如此恶劣行为,所以此事定是有人从中恶意诬陷婢女,还望大人明察此事。”
朱佳丽又拾了空子,她一脸讥讽的说道:“哟~方才还说呢,这会又拿大皇子來施压咱们了。”
宋安乐冷冷看了朱佳丽一眼,自始至终都是她和张佳丽从中煽风点火,此事肯定和她们脱不了干系,一次次的忍让,宋安乐已经算是大度,可却遭到她们屡屡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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