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元尚夜夜宠幸不同的妃嫔,永福宫的后院,渐渐变得热闹起來,宋安乐也早已移居长乐宫居住,却从來沒有等到高元尚的身影。
长乐宫虽然远不比永福宫面积,但永福宫毕竟是高元尚所有妃嫔居住的地方,而她的长乐宫,却唯独只为她一人而有,而且园里的景色怡人,处处鸟语花香,也为即将來临的炎夏,提前迎來了骄躁。
园内一座精致的亭阁,正是宋安乐为了炎夏而提前建造的乘凉地,此时她正坐在亭阁内,对着偌大的园子出神。
这时红竹走了过來,见宋安乐独自出神,她本是急切的步伐,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才走了过來。
“禀皇妃,方才永福宫新封的胡小主也传來了喜讯,说是经御医确诊,胡小主已有月余的身孕。”
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永福宫已经传出两位妃嫔有孕,一个则是那位蛮横的吴良娣,自从她传出喜讯,沒少前來向宋安乐示威,如今又传來新人喜讯,宋安乐心里难免不好受。
“喜讯好啊;”宋安乐强挤出一丝笑颜,又起身说道:“走,陪本宫去看看。”
“皇妃进來胃口不佳,不如过些日子再去看望吧。”红竹一來担心宋安乐身体,二來担心又遭遇打击,所以只是一位新人,她不去也不失大礼。
“本宫一人算什么,万不能怠慢了新人。”宋安乐就算心里积攒着五味俱全,但也不能失了大体,况且在吴良娣的嘲讽打击下,她若是对胡小主身孕不理不顾,岂不是显得她狭隘。
得知胡小主喜讯后,她的小苑迎來难得的热闹,诸多妃嫔都纷纷前來道贺,当然也少不了前來奉承的人,总之不管怎样,人來人往,也算是对主人的敬意。
“皇妃驾到~”随着宫人的一声叫喊,殿内嘈嘈的贺喜声,也随之安静了下來。
宋安乐虽然沒有摆着趾高气昂的架势,但她与生俱來的气质,足以压倒众人,她见殿内显得有些烦乱,多少对胎儿不利。
“臣妾等参见皇妃。”众人纷纷欠身行礼。
躺在床榻上的胡小主也有心起身,宋安乐及时的说道:“胡小主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好生躺着吧。”
“臣妾谢皇妃垂爱。”胡小主颔首示意了一下,毕竟是新人,她多少都敬畏几分。
宋安乐淡然一笑,她扫视一眼殿内,又扬声问道:“御医何在?”
“老臣参见皇妃。”一名年长些的太医,颔首在宋安乐面前。
“胡小主身怀皇嗣,不知可有主意事项?”
“回皇妃,胡小主身孕较为稳定,只需老臣开几幅安胎药随时服用,皇嗣便无大碍。”
“本宫要的不是便无大碍,而是要确保皇嗣健在。”宋安乐温和的语气中,却流露着一味盛气凌人的命令。
那名太医颔首说道:“老臣遵命。”
“下去领赏吧。”宋安乐也为了做给其它人看,起码她该尽的义务要尽到。
“老臣告退。”太医随即颔首退了下去。
宋安乐见这里聚集人多,于是她又冷冷的说道:“胡小主有孕在身,如若众姐妹无其它事,也就都退下吧,莫要惊扰了胡小主养胎。”
“胡小主喜得皇嗣,谁人也想在此沾沾喜气。”廖氏一脸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咱们也沾的够久了,也该轮到皇妃您了。”
众人都掩嘴一阵讥笑,唯独宋安乐面不改色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宫就借廖小主吉言,在此多陪陪胡小主,众人可否退下了?”
宋安乐明显是下逐客令,她们又岂会听不出來,于是各自都纷纷颔首说道:“臣妾等告退。”
众人离开后,宋安乐和胡小主也只是短暂的寒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她便也回了自己宫里。
刚出永福宫门口,便撞见高元尚匆匆忙忙的赶來,想必也是听闻胡小主的喜讯而來,两人相迎中,宋安乐本就低沉的情绪,瞬间变得更加沮丧,内心还附带着一股隐隐的痛。
她只是浅浅的福了福身,但高元尚直接将她无视,略过她时,还是匆忙的朝殿内赶去。
本该是有缘人,却弄得彼此水火不容,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的可悲,宋安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内心的不适,依旧大大方方的迈出每一步。
高元尚在发泄了一段时间,也得來了两位皇嗣,不管他是有心也好,无意也罢,皇嗣对于他无疑是最重要的前景。
白画情从宋小静口中得知永康宫喜事连连的消息,在宋小静变向的唆使下,她顿时丧失了理智,于是她气冲冲的來到永福宫,却并沒有碰到高元尚。
她等候了片刻,实在还是安奈不住,终于在她离开时,正巧撞上高元尚回來,对于高元尚來说,白画情的出现,可谓是莫大的惊喜。
“情儿,你怎么來了?”高元尚迎了上來,脸上样子明显的喜悦。
白画情见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她也褪去了几分怒气,但她还是冷不丁的的说道:“我若不來,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吗?”
高元尚以为她只是稚气,所以他笑颜说道:“当然,我可是时刻都挂念着你。”
如若高元尚不这么说,她也许不会再燃起怒火,但高元尚虚伪的表现,让她顿时又大怒激动的说道:“挂念着我,你却从來不过问我的死活,挂念着我,你还可以和那些女人怀上孩子?”
“情儿你冷静点。”高元尚看了眼路过的宫人,为了避免人多眼杂,他拉着情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跟我走。”
白画情也不抗拒,因为她决心索要他的解释,所以她也任由他带着。
高元尚把她带至自己的宫殿内,白画情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并厌烦的说道:“你不要碰我。”
“情儿;”高元尚控制着白画情的双肩,一副严肃的说道:“我已经在设法不让宋安乐好过,你可不可以多给我一点时间?”
白画情却还是激动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给的时间,不是让你去和别的女人鬼混。”
高元尚也彻底被激怒,“你应该清楚,我北朝大皇子,我不可能去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不能容忍我宠幸其它女人,那么我只能说你不适合这座皇宫。”
白画情第一次被高元尚训责,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发怒中的高元尚,可他发怒的对象,却是她自己,而且是这么残忍的话。
白画情突然有种一无所有可笑,她努力付出的一切,却换來高元尚的一句不适合,那么她们曾经的承诺又算什么,她在他心里又算什么。
她苦笑的连连点头说道:“好,我不适合,想必宋安乐一定很适合你,对吧?”
白画情已经是泪如雨下,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恨意,此时她心里也只有恨和不甘。
高元尚知道的话伤透了白画情的心,他也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这么说,看着伤心难过的白画情,他又疼惜的说道:“情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但如果你只是介意我和其它女人,那么我也可以给你一个名分,但其次是,你要接受这个名分只能是个妃位。”
“可以;”白画情丝毫沒有犹豫的说道:“只要你敢,我便能接受。”
她本來还因为宋安乐的缘故,她一直不肯接受和她共享一夫,但如今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不仅是宋安乐一人,而是整个永福宫,所以她想要去报复,便只能先在永福宫立足。
“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在此期间,不许再胡闹。”高元尚像似在警告孩子般严肃的语气,他本來是打算先对付宋安了,哪想白画情如此冲动,反正她愿意先做妃,他也省的时刻为她担心。
宋安乐密切关注着白画情的动向,所以在她來到永福宫时,她便已经得知,只是白画情并沒有逗留太长时间,她也就沒有出击,不过在得知白画情的态度后,她还是很好奇白画情的來意。
高元尚沒有因为白画情的事而为难,他直接召见了永福宫所有妃嫔,当然也少不了宋安乐,然后以晋封为主題。
毕竟妃嫔中已有带孕妃嫔,为了皇嗣,他也不好委屈了人家,这也是他召集妃嫔的借口,但宋安乐并不敢掉以轻心,在白画情來过后三天,高元尚便决定晋封妃嫔,难道只是巧合?
待人员都到齐,高元尚位于上座,宋安乐位于在旁,其它妃嫔都位于侧坐,看似很正式的场合,所以个个都谨慎小心的候着。
“今日本王召见众爱妃一起,正是为了爱妃们名位晋封一事。”
高元尚此话一出,引起众人纷纷惊喜相视,当然也都希望能被晋封个好名位,不过对那些沒有任何出众表现的人,也只是干看着。
“吴良娣身怀皇嗣,不负我北朝所望,今日特晋封为侧妃,待皇嗣诞下,本王待定为贵妃,希望爱妃好生保胎,断不要负本王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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