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静很是一副老练的说道:“所以你要趁着此时,先稳固自己在大皇子心目中的地位,只有自己强大起來,才能留住男人的心。”
宋小静比起白画情,她起码懂得去理解现实,经过皇宫中一段时间的磨练,她更加透彻的体会到,拥有强大实力的重要性。
白画情何尝不想为自己争夺万人敬仰的名位,可是现实中的处境,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所以她还是低沉的说道:“可我如今一举一动都在别人视线中,我根本沒有机会和大皇子亲近。”
“傻丫头,我说的稳固地位,并不是要你是粘着大皇子,而是要先从那些威胁到你的开始。”
“威胁到我的人?”白画情一脸困惑不明的看着宋小静。
宋小静却淡然一笑道:“你想想,皇家历來最注重的是什么?”
白画情若有所思的思索了一下,顿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确认般的说道:“你是说皇嗣?”
宋小静加深了脸上的笑意,也很是满意的笑道:“咱们情儿天资聪明,果然是一点就透。”
“你就别再取笑我了。”白画情也露出一味娇羞的笑意。
随即宋小静又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你眼下最大的敌人,并非是安乐,而是那些怀着皇嗣的人。”
宫里的人,几乎人人皆知,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或者谁的名下,皇嗣是每个人眼中的焦点,唯独白画情一脸无知的脱口说道:“为什么是她们?”
宋小静对她的无知,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但是她还是耐心的说道:“你自己分析一下,就算你争到至高的名位,可你却沒有接班的后盾,到最后你还会是一无所有,你所争夺來得权位,不过是为别人的孩子,垫铺一条现成的上位之路罢了。“
白画情深锁着眉眼,一脸凝重的思索着宋小静的话意,貌似确实很有道理,她亲眼所见,吴良娣身孕皇嗣后,直接晋封三级,而且高元尚也是无时无刻的关心着她的身子,显而易见,皇嗣不仅是人们眼中的焦点,更加关联着那个女人的地位。
以白画情的聪明,绝不会意识不到其中的利害,宋小静给足了她分析的时间,随即又说道:“情儿你要知道,一个女人拥有的地位,不是全靠那个男人对她的宠爱,而是靠自己的手段去争取。”
“那我该怎么做呢?”白画情有些犹豫不定的说道:“如今永福宫已有两名妃嫔怀了身孕,我和大皇子还沒有发展,想要赶在她们前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那你就要想办法拖住她们。”宋小静犀利的话语中,带着一味决绝,此时的她,更像似一个绝顶聪明的高人,正指点着一个刚脱壳的幼崽。
白画情深蹙着眉头,一脸似懂不懂的看着宋小静,她不是不明宋小静的意思,只是一时不知道拿什么去拖住她们,顿时她才理会,所谓拖住的意思。
当然,宋小静也怕自己阴毒的注意,会引起白画情的震惊和猜疑,于是她又温和的说道:“当然,我只是帮你出个建议,最终的决定权还在手中,如果你甘愿做个平凡的妾室,你大可不必设想这些,但也做好任人宰割的准备。”
白画情经历了那多磨练,也受尽了屈辱,想到一辈子都要委曲求全的活在别人脚下,她心底那种恐惧感,埋沒了她所有理智,沒有人愿意做任人宰割的死肉,所以她坚定的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任人宰割的羔羊,我要强大起來,一定要。”
宋小静从白画情那犀利阴冷的眼神中,看得出她是真的被强大的力量感染,这也算是不负她苦口婆心的劝说。
送走了白画情,宋小静终于迎來了片刻的歇息,她独自走回自己宫殿的路上,远远的便迎上高元康正朝这边走來。
虽然因为怀了皇嗣,高元康对她一直都格外上心,但她也清楚的知道,他的关心,多半都是因为孩子;
眼下高元康并沒有晋封她的用意,可想他对她并不在意,如若孩子一旦诞生,想必她的地位还是不够稳固,所以她必须留住高元康的重视,最好能做他身边有力的人。
宋小静边走边想,以高元康的样子,貌似并沒有注意到她,于是她也就故作沒有看见她,并装作一副吃力的挺着微凸的小腹。
因为天气稍微有些炎热,所以她一边吃力的走着,一边还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诈眼看去,她吃力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不忍心上去搀扶一把。
当宋小静走进高元康的视线中,高元康无意间的扫视,也正好看见她走來,但宋小静故意将方向改变,也导致她表面上好像并沒有看到高元康。
高元康直接朝宋小静走去,知道走进她的视线中,宋小静才惊喜的快步迎了上去。
“臣妾参见临王。”宋小静待临近后,也紧忙的欠身行礼。
“爱妃有孕在身,本王不是说过了,以后不必多礼。”高元康语气虽然显得冷淡,但更多也流露着关心的意味。
宋小静羞答答的说道:“臣妾看见临王开心,所以一时给忘了。”
“怎么爱妃一个人在散步,宫人都哪去了?”高元康询问着,还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处,但并沒有看到所谓的宫人。
“臣妾想自己走走,据说有利于胎儿发育,哪想一时心急,就把宫人给落下了。”宋小静有些担惊的压低着连,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高元康满是责备的说道:“本王知道你一心为胎儿着想,但你身孕尚早,且太医吩咐不宜劳累,你怎还能如此大意。”
虽然是责备的话语,但比起那些情话,更让宋小静心暖,所以她又是一番楚楚动人的说道:“臣妾知错了。”
“好了,本王送你回宫。”高元康随手将她揽在臂膀里,宋小静暗自一笑,两人一同朝殿内走去。
时而经过的其它妃嫔,看着她们亲密的一幕,眼神中都冒着炽热的火焰,否则也有负宋小静的精心设计。
待两人回到殿内,宋小静变相性的说道:“临王近來好像格外忙碌,可是朝中有什么事情拖累着?”
高元康只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朝政大事,后宫不得干涉。”
“臣妾一介女子,哪里能干涉到朝政,只是听说边关有动,所以担心会挑起战乱。”宋小静一边帮高元康剥了一个桔子递上,也显得她随和而无味的感觉。
高元康接过她递來的桔子,心里却琢磨着,宋小静的话语,到底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还是别有用意,于是他一边掰了一瓣桔子,一边又无谓的说道:“就算是有战事发生,也不会轻易危及到爱妃的锦衣玉食,爱妃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高元康话落,便将桔子放进嘴里,看似一副无谓的态度,却掩藏着一颗阴暗的心。
“有临王这位百胜将军在,臣妾自然放心。”宋小静笑意盈盈的又说道:“只是,临王战功显赫,为我北朝打下万年基业,怎么说,也该是万人敬仰,名垂青史的记载,臣妾有幸伺候临王,实在是倍感万幸。”
高元康似笑非笑的勾勒一下嘴角,他本來还真的会相信,宋小静刚才的话,都是她随口一说,但她却在话语中暗示他注重功名青史,想必她确实是别有用意。
但他依旧是一副无谓的说道:“爱妃有话不妨直说,何必绕这么大个圈子。”
宋小静担心说的过明显,不但起不了作用,反而遭到高元康质疑,况且她暂不确定,高元康是否有心去争夺大位,所以只是先试试他的口风。
于是她也赶紧忙又温婉的说道:“臣妾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若有失言之处,还望临王赎罪。”
高元康早就发觉宋小静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虽然她并沒有直接说明,但是她有心试问,就是一个不凡的企图,不过高元康并不想去揭穿她,反而是更加想知道,她到底怀揣怎样的野心。
白画情回到永福宫后,一直琢磨着宋小静的提醒,她不能在失去高元尚的同时,允许高元尚渐渐的把她冷落,甚至到一无所有的最后,她不甘心自己付出的一切,等來的只是一场空,所以她必须为自己的今后,做出行动來。
她不再将报复的欲望,全部都积攒在宋安乐一人身上,因为就像宋小静所言,她眼下最大的敌人,不是宋安乐一个不受待见的皇妃,而是那些怀有皇子的人。
许是天意弄人,白画情一路上都埋头苦想,所以沒有注意到吴妃和张氏,以及杨氏一同正在游园,本是不打算交际的彼此,却在高元尚的身影出现后,吴妃立马改变了注意。
白画情是高元尚最爱护的一名妃嫔,如果不是宋安乐,白画情必定是皇妃不二人选,这也是人人皆知的事,所以吴妃难免对白画情也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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