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规划,只是暂放于临王名下,待朝中的局势稳定,邕王方可再将兵马调回,当然临王那里,邕王也需做出相应的回报,不然临王也不见得会白白替邕王看管大批兵马。”
“这个办法好是好,可万一临王给本王來了死不认账,本王就算是有军令在手,怕也不能正面跟他发生冲突,万一惹急了临王,他将本王的兵马数量上奏皇上,那本王岂不是被他当头一棒。”
高元毅多少了解高元康的为人秉性,他向來待人心狠手辣,对事更是野心勃勃,虽然他有心相助他推翻高元尚,但是高元康绝不可能是无私的相助他。
“只要情势沒到那么恶劣的地步,微臣相信临王不会轻易,将邕王的兵马抖出來,要知道临王可是站在邕王这边的人,就算临王回头反咬您一口,您也可以跟临王來个鱼死网破。”
高元毅一脸深沉的思索着,虽然道理明摆着,但不到逼不得已的一步,他还是不愿去和高元康正是联盟,所以他低沉的说道:“这件事有待计划,本王再考虑一下。”
“眼下情势越加紧张,邕王凡事需三思而后行。”宋城是高元毅的人,他当然是希望高元毅能一帆风顺的登基皇位,不过事关他们皇子的搏斗,他也只能起到协助的作用。
高元尚看似整天都在冷宫里安分守己的带着,时而有宋安乐作伴,他也算是独享天伦,但他暗地里沒有少发动自己的党羽,并去搜寻有利于他的证据,当然也包括煽动高元毅兵马大增的事情。
宋安乐不明白皇后的用意,她明明说会帮高元尚洗清罪名,但几个月里,她却沒有丝毫动静,于是她再度來到长兴宫。
皇后以宋安乐此次的气势,她便猜想到宋安乐的目的,又是为了高元尚,只是这次的表现,比每一次好像都明显,想必实在是安奈不住了性子。
宋安乐也沒有心思去跟皇后绕圈子,所以她直接跪在皇后面前,颔首淡淡的说道:“母后,请您恩准臣妾易居静心殿居住。”
皇后沒想到宋安乐并非是來求她救高元尚,而是來将她的军,因为沒有合适的答复,所以她也淡淡的说道:“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搬去静心殿居住?”
“母后何必明知故问。”宋安乐一脸忧重的说道:“如今大皇子已在精心殿禁足多日,臣妾身为大皇子之妻,理应随大皇子左右,恳请母后成全。”
宋安乐深深的叩首在地上,她反正是等不到皇后的行动,倒不如索性也搬去跟高元尚一起居住,这样舍得她每次都偷偷摸摸的去看望高元尚,也彻底断去高元毅的念想。
但是她主要的目的,还是给皇后出难題,因为她知道,皇后不可能就此把她和高元尚彻底打压下去,起码她留的自由,还有可能帮高元尚出谋划策,视察皇宫的风吹草动,但如果皇后准许她一起留守冷宫,那么就等于毁掉他们两个人的一生。
皇后依旧是心平气和的说道:“话虽如此,可大皇子如今是戴罪之身,你毕竟是我朝德高望重的皇妃,如若易居冷宫,岂不是为世人留下笑柄。”
宋安乐略带激动的说道:“可沒有大皇子,何來臣妾的皇妃之位?”
“你要明白,大皇子只是被禁足,而非是被废弃名位。”皇后略带严厉的口吻,随即她又说道:“眼下你不该去执着大皇子如今的处境,而是去寻找证据证明,大皇子那些莫名的兵马來自于何处。”
宋安乐一脸困惑的看着皇后,这是皇后第一次用这么严厉的口吻提醒她,可是她一个后宫的新人,无权无势,想要去帮高元尚查明兵马的來源,堪比登天还要难。
宋安乐猜想皇后不可能不知道这点,所以她索性又困惑的说道:“可臣妾深居后宫,素來不得干涉朝政,母后您又何苦为难臣妾。”
“母后相信你有法子,或者你可以借用你们家的势力。”皇后原本不想将宋家的势力,牵扯进朝政,但是如今的局势,她怕是无力插手过问,所以也只有交给宋安乐去想办法。
宋安乐惊诧的看了眼皇后一眼,她很好奇,皇后到底知道他们宋家多少内幕,但是皇后的暗示,无疑是给她的指点,也正是因此,她才想到她还有宋家势力可以借助。
宋安乐沒有在皇后那里停留太久,她回到宫殿,一心琢磨着怎样去联络幕后的势力,由于她不想惊动宋城,所以她只能另想法子。
宋安乐唯一想到的人,就是宋琦,如今宋城将宋家的事务,全权交给宋琦打理,包括幕后的一部分势力,全部都掌控在宋琦手中,所以宋琦是最合适的人选。
宋安乐分秒沒有做耽搁,她书信给宋琦后,却又怎会想到,宋琦已经是宋小静的心腹,而宋小静得知宋安乐救助宋琦,又怎么让宋琦相助她。
不过为了避免宋安乐猜疑,宋小静给了宋琦另一个应对的方案,那便是先拖延时间,然后再等她的消息。
其实唆使传言高元毅兵马增多的流言,是出自高元尚的意向,他知道高元毅并非他真正的敌人,不然高元毅推翻他之后,又何必将他斩尽杀绝,所以他还是顾念手足之情,只是他的决心是在于宋安乐。
高元尚之所以扰乱他的局势,是想先牵连住他,其次是想把暗中真正的幕后黑手引出來,只有和真正的敌人交锋,局势才能分出真正的胜负。
宋小静从宋府回宫之后,也终于找回了那些有利的信件,甚至从中发现天大的秘密,她迫不及待的找白画情过來陪她游园,姐妹俩在数久不见中,再度齐聚在一起。
“情儿,尝尝我从宫外带回來的最新梨花茶。”宋小静亲自将一盏热腾腾的茶盏递在白画情面前。
“小静你出宫了?”白画情一脸惊讶的看着她,原本她以为进了宫,再想出宫便是件难如登天的事,却不想宋小静说着这般轻巧。
“这么惊讶干什么,只是出宫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宋小静一脸淡然无奇的笑意,她知道白画情吃惊的是什么,虽说出宫较难,但也要对什么人。
白画情一脸低落黯淡的说道:“不是说进了皇宫这座门,就等于进了一座牢笼嘛。”
“那只是一些无用之人的托词,对于有权有势的人,宫门也只不是家门。”
白画情略带一味牵强的点了点头,宋小静也许只是无心之意,但是她自己从不敢奢望走出这座宫门,当然就是宋小静口中的无用之人。
宋小静看出來白画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于是她又笑道:“情儿,你别误会,我不是有心指你,况且你如今是北朝唯一一位郡主,只要你想出宫游玩,那也是随随便便的事。”
白画情本就是自己心理自卑,当然在宋小静的安慰下,也沒那么沮丧,况且她也根本沒有出宫的必要,所以她淡淡笑了笑。
白画情忽然又惊奇的说道:“对了小静,你怎么突然想到出宫去了?”
“这不是惦记着宋府上下,况且阿琦如今一个人料理府上,多少有些压力,所以我便想着回去看看他。”
白画情毕竟是在宋家长大,对宋家的一切,她还存在难舍的留恋,宋琦也算是从小处处都疼爱她,那些可贵的曾经,还是会触动她的心弦,所以她也感伤的说道:“那琦哥哥他还好吗?府里有沒有什么事情发生?”
提及到宋琦,许是因为多了一层不当的关系,所以宋小静显得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家里一切都好,阿琦也不再像从前那般无所事事,反倒是更像个成熟稳重的小男子汉。”
“那就好,许久不见琦哥哥,倒还真是念得紧。”白画情确实流露出一脸暗淡的表情。
“可不是嘛,阿琦也说很想你,还让我转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画情有些牵强的抿了抿嘴角,其实今天这样的局面,她也感到很惭愧,面临曾经的亲人,她怀念从前的点点滴滴,可是又说服不了自己内心的狭隘,所以她其实也很矛盾。
“对了情儿;”宋小静突然又惊奇的说道:“我听你说过,白伯伯好像是战国时不幸战亡的是吗?”
白画情也好奇不明的说道:“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宋小静笑了笑,她一副不以为然的说道:“前不久,我听临王提起过,有关一位白氏的将军冤死战场的事情,所以我顺便问了一句,貌似年数好像和白伯伯去世的年数差不多。”
白画情却只关注在一个字眼中,所以她惊疑的说道:“冤死?”
“听说是遭人诬陷,最终以叛党被围剿了。”宋小静在告诉白画情真相之前,她还想从白画情口中试探一下,其中会不会还存在什么秘密。
“那肯定不会是爹爹;”白画情淡淡的说道:“我听我娘亲说,我爹爹是在一场乱战中意外阵亡,并非是受人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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