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握着她的手,带着一味笑意的说道:“你也别伤感了,白伯伯为国牺牲,但也乃是一介英雄人物,虽然沒有留下史记,但我相信,白伯伯也是无憾的。”
白画情有感而发的说道:“怕只怕是遭人暗害,至今也死不瞑目。”
宋城本是带着淡淡的笑脸,但在听闻白画情的话后,他立马褪去了脸上的笑意,他不明白白画情为什么会突然提及上一辈的事情,而且还有点怪怪的异常。
宋城实在不能理解,白画情怎么会突然想起提及这些是,于是他疑惑的说道:“情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为何突然会这么说?”
白画情意识到自己一时口误,但是以宋城的反应,以及她对宋城的了解和观察,他对这件事,不应该存在什么秘密,于是她又笑了笑,且不以为然的说道:“沒什么,我只是瞎说说罢了。”
宋城倒也沒有多想,毕竟白画情对她父亲的死因,以及过往的事情,知道的是少之又少,所以她沒理由去重拾那些陈年旧事,但他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种事以后还是别随意瞎说,万一被人听了去,指不定要挑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來。”
白画情乖乖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已经不会再提了。”
宋城也宠溺的轻抚着她的脸颊,仿佛这种安逸的生活,也是为他们而塑造。
宋安乐等來宋琦的回话,只是说会帮忙协助,但是搪塞的话语,难免让她不敢报太大希望,想必宋琦的推辞,也是宋城的意思。
宋安乐梳理好平和的情绪,在宋城的相邀下,兄妹再度见面,只是她不再对宋城存有任何隔阂,她只啊希望还能找回曾经那种温暖的亲情。
她们见面的地方不是长乐宫,也不是永安宫,而是一个小望楼,站在高高的望楼上,可以看遍半个皇宫,对着秀丽的大好江山,每个人想必都会怀着一种敬仰和崇拜。
宋安乐沒有华丽的装束,也沒有夺目的妆饰,朴素淡雅的衣着,沒有丝毫妆容绝色,将她不食人间烟火的一面,又展现的极为明显。
宋城远远的望着她侧脸轮廓,虽然看不清她眼神中的神韵,但并不难看出她伤感的情怀,宋城眉眼蹙出一道浅浅的愁绪,其实尽管她们都在改变,但是那自身的本质,始终不会变。
宋安乐就算一再的不满他的所作所为,但是她只是站在一个维护自己心爱之人角度,她也不过是个痴情的弱女子,如果站在她的角度,也许他们之间不会存在隔阂。
宋城深深的暗叹了一声,看着宋安乐流露淡淡沧桑的表情,他迷茫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你來了;”宋安乐只是淡淡的说道:“坐吧。”
宋城在她对面坐下,对于宋安乐的态度,他一时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情绪对面对,所以他只是沉默的对着一片壮丽的宫殿。
安静了半响,宋安乐瞭望着富丽堂皇的宫殿,她悠悠然然的说道:“阿城,你看这一片宫殿壮丽吗?”
宋城却颇为感叹的说道:“再壮丽的宫殿,沒有适合自己的容身之处,又有何用。”
“沒有任何地方,从最开始就为某个人而造就,只有你去适应不同的生活环境。”
宋城若有所思的思索着宋安乐的话意,从最初始的排斥,到如今的留恋,宋安乐已经蜕变成一个完全不同的她,也许她有自己的难处,但是宋城却还是坚持不希望,她把自己束博在一个,伤害过她的人身边。
但是宋城也很清楚的知道,他不该去强迫宋安乐选择,因为他沒有这个权利,所以他一副凝重的说道:“安乐,你还怪我吗?”
“我从來都沒有怪过你,因为我们是亲人。”宋安乐也很想解开,她和宋城之间的误会,比如说白画情,她不能将白画情对她所做的一切告诉宋城,却又不忍心让宋城被蒙在鼓里,所以这点成了她们之间的难題。
“那情儿…”宋城欲言又止在嘴边,他和白画情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在一边是最亲的亲人,一边是最重要的爱人之间,他绝不希望出现抉择的一天。
宋安乐知道宋城想说什么,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她不想宋城对白画情失望,或许说,告诉他真相还是不是时候,白画情的用意,她暂时还不明确,所以她给不了宋城任何回复。
“情儿我会试着去跟她沟通,这点你不用操心,我今天找你來,只是想拉拉家常,谈谈心,其它事,我们一概不提。”
宋城相信宋安乐是个善良重情的人,所以她和白画情之间的小矛盾,他相信时间可以化解她们内心的怨尤。
兄妹俩在洽谈中,也渐渐的松懈了身心内的枷锁,所以一天的畅谈,也让她们回味到了小时候的温情,那时候她们沒有烦恼,无忧无虑的欢乐,却成了她们如今的回忆。
兄妹俩在临近分别时,仿佛现实的一切,都随着分别又回到原点,他们都各自缓解了愉悦的心情,也都希望在愉悦的回忆,还沒有散尽后,能都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
可是宋城却还是不能放心宋安乐和白画情之间的隔阂,所以他又认真的说道:“安乐,不管事态怎么改变,始终改变不了的是我们的亲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原谅情儿所犯的过错,也能给彼此一个重新认识的机会,她毕竟也是我们的亲人。”
“放心吧;”宋安乐一副平淡出奇的说道:“情儿不仅是我们的亲人,她还是白家唯一的血脉,我不会因为她的过失,而怪罪她,更不会跟她存在任何隔阂,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找回我们曾经的快乐,我始终都记着,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保她周全。”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宋城欣慰的一笑,他相信宋安乐善良的本质,永远都不可能被抹灭,况且她和白画情之间,并沒有太深的渊源,他相信一切都可以被化解。
高元毅在噩耗的紧逼下,他还是决定采用宋城的建议,将自己名下的一部分兵马,划分给高元康名下,算是暂时的储藏,他手握军令,待事后,他给高元康相应的报酬,并调回自己的兵马。
高元康对于这个消息,当然是再满意不过,他只需将兵马落入囊中,便不怕高元毅手握军令。
高元尚暗地里联合他的党羽,终于找了有利的证据,证明高元毅的兵马來源非正常数量,所以高晋不得不下令,再派人查实高元毅的兵权,好在高元毅现行一步,将自己的兵马数量以转移在高元康的名下。
宋安乐答应宋城,会和白画情进行一次洽谈,她也可以念在以往的情分,对白画情所做的一切都既往不咎,只要还能回到从前那样,她也希望白画情和宋城能有一个美满的未來。
白画情沒有拒绝宋安乐的相邀,反而选择了一座高高的城楼台,作为她们相见的地点,宋安乐早早便來到那座楼台,比起她和宋城见面的地方,这里仰望皇宫的角度,要更加开阔一点。
她站在护栏边,垂眸看着脚下的城墙,恐高的感觉,让她惊慌的退了一步,她还沒有缓解内心的心慌,无意间的视线,白画情出现在视线中。
只是她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宋安乐不仅感到的是陌生,甚至还担心接下來的洽谈,是否还能进行下去。
不管怎样,宋安乐有心想化解彼此间的隔阂,所以她还是收拾起多余的情绪,淡然而温和的说道:“來了。”
白画情站在护栏边,对着一座座壮严的宫殿,她一副冷不丁的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难得聚在一起,坐会吧。”宋安乐说着便寓意在桌边坐下。
但白画情却还是冰冷无情的说道:“不用了,我们根本走不到一起,你也沒必要虚情假意的委屈了自己。”
白画情清楚的知道,在她亲手杀害宋安乐孩子的那一刻,她和宋安乐之间,便不可能再有丝毫情分可言,至于宋安乐的行为态度,她不想去揣测,但也不会再去跟她纠缠。
宋安乐走在她身旁,依旧是一脸淡然的说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宋安乐实在是不敢想象,原本是她该对白画情存在怨恨,但眼下白画情却对她是带着明显的恨意,她更加不能想象,曾经那个活泼天真的女孩,怎么可以在短暂的时间里,蜕变的那么可怕。
白画情也不惧宋安乐的淡然,她依旧是冷淡无味的说道:“那你敢说,你一点都不恨我吗?”
不管是站在那个角度,宋安乐都不可能做到如从前那般对白画情,或者说,她该去记恨白画情给她带來的伤害,那将是她内心深处,永远都抹不去的伤痕。
“你认为我恨你有用吗?”宋安乐也一脸冷意的说道:“我恨你,可以让你变回曾经的情儿吗?我恨你,又可以换回我孩子的生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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