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酒菜全部上齐。
沈逸与宋欣妍边吃边聊,说的话题还是离不开股票市场,沈逸曾经好几次用话点了宋欣妍的“穴道”,但对方却似乎根本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
这顿饭表面上聊得十分开心,也喝了不少酒,宋欣妍给沈逸讲了很多股票市场方面的知识,以及如何运作上市公司的技巧等等,沈逸的确是受益匪浅。
吃完饭后,沈逸买了单,然后笑着对宋欣妍说道:“宋老师,我送你回家吧!我记得那次……”
“呵呵,别说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宋欣妍知道沈逸要说那次被歹徒劫持事件,连忙拦住了他的话茬。
“好的,我不说,上车吧!”沈逸微笑道。
“你喝酒了,能开车吗?”宋欣妍犹豫着问道。
“没事,这点酒早消化了,不信你闻闻,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了。”沈逸一边说,一边厚颜无耻地凑到了宋欣妍身边。
“好了,我信你了。”宋欣妍俏脸一红,连忙后退了一步。
沈逸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微笑道:“女士优先,看我多有绅士风度呀!”
“谢谢。”宋欣妍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还把安全带给系上了,看来她对沈逸酒后驾车还是有点不放心。
沈逸上了车,打着了火,猛踩油门,车子嗖地一下子窜了出去。
“你慢点开,本来就喝酒了,还要超速驾驶,你想把交警给招来吗?”宋欣妍白了沈逸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没事,这么晚了,交警早就下班了。”沈逸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其实这点酒对他来说,等于没喝似的,但宋欣妍并不了解沈逸的酒量,心一直悬着。
过了十分钟,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宋欣妍住的小区内。
“沈逸,你回去吧,慢点开。”宋欣妍下车后,冲着沈逸微笑道。
“不行啊,我得把你送到家门口才行,你看天这么黑,小区里人这么少,万一有坏人潜伏在楼道里对你下手呢?”沈逸嘿嘿干笑道。
“你这个乌鸦嘴,好了,你送吧!”宋欣妍没沈逸这么一说,还真是有点害怕,只好答应让他送自己上楼。
沈逸今晚已经打定主意,不把“老鼠仓”事件向宋欣妍问清楚,他是绝不会回去的。
宋欣妍在沈逸的陪同下,来到了家门口,掏钥匙开门,然后转头对沈逸笑道:“我到家了,你回去休息吧!”
“宋老师,你不想请我到你家喝口水吗?”沈逸身子一晃,一下子从门外挤了进来,反手把门给关上了。
“喝水?那好,你在客厅坐一会儿,我给你倒去。”宋欣妍感觉到了沈逸的异样,芳心怦怦一阵乱跳,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让宋欣妍感到十分紧张,只盼着沈逸喝完水就赶紧走。
她给沈逸倒了一杯水,又拿了一个果盘,强作笑颜地说道:“沈逸啊,你慢慢喝吧!”
“宋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有点奇怪呀?”沈逸根本就没去喝水,两眼爆射出两道锋利如刀般的电芒,直视着宋欣妍,好像要刺穿她的心似的。
“嗯,我觉得你说话总是爱旁敲侧击,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好了。”宋欣妍听沈逸这么一问,回想起今晚吃饭时他说的话,确实有点怪怪的。
“宋老师,说实话,我心里很纠结,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了。”沈逸一边说,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档案袋,这里面装的就是有关宋欣妍弟弟宋国辉利用内幕信息违法建老鼠仓的证据,当然都是复印件,正版的在他办公室里锁着呢。
“这是什么?”宋欣妍盯着沈逸手中的档案袋,面带疑惑地问道。
“你自己看看吧!关于你弟弟涉嫌内幕交易罪的证据!原件在我手里,给你看的是复印件,你要想看原件,可以来我公司!”沈逸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将手中的档案袋扔给了宋欣妍。
“啊!”宋欣妍闻言大吃一惊,接过档案袋,飞快地从里面抽出那份材料。
“宋老师,我纠结就在这里,你是我的老师,又帮我的公司成功借壳上市,你要是真缺钱,可以跟我说啊!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我将这份材料的原件提交给公安局,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沈逸靠在沙发上,目蕴精芒凝视着宋欣妍,无奈地说道。
宋欣妍颤抖着手,将那份材料完完整整地看了一遍,俏脸上露出了十分惊诧之色,身子软软地靠在了墙上,喃喃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是怎么知道的?”
“宋老师,你说什么呢?这都是我公司的情报人员调查出来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呀!”沈逸正色说道。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我弟弟宋国辉是怎么提前知道这些内幕消息的?”宋欣妍脸色煞白,颤声说道。
“当然是你泄露给他的了,这还用问吗?”沈逸现在心里都不愿意相信是宋欣妍泄的密,但为了调查出其中的隐情,必须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不是!沈逸,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泄露过内幕消息!我承认,在我担任你公司的融资顾问之后,我弟弟宋国辉是给我打过电话,想要我提前泄露点腾逸与永达合并重组的内幕消息,他想要开个老鼠仓获利,但被我严词拒绝了!”宋欣妍正色说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没告诉你弟弟,那他是怎么提前得到的消息?难道他还有其他消息来源吗?”沈逸沉声问道。
“不可能,他只有我这一个消息渠道,但我真的没有透露给他一点点内幕消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宋欣妍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一对清澈如秋水般的美目中涨满了晶莹的泪珠,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动人。
“那可就见鬼了。”沈逸淡笑道。
“唉,沈逸,你要是实在不相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但我会找到我弟弟,让他退回违法所得,并去公安机关自首!”宋欣妍神色坚定地说道。
“你让他自首,那不是把你也牵扯进去了吗?”沈逸反问道。
“没办法,都是天意啊!”宋欣妍眼中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在她洁白美丽的脸庞划出了两道凄美艳丽的弧线。
“宋老师,其实说实话,我沈逸根本就不在乎损失这点钱,不就一千万吗?在我眼里不算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弟弟做事的手段让人难以接受,你要是缺钱,只要说明原因,可以直接找我要,我沈逸还是很慷慨大度的!但是,他万万不应该泄露我的内幕消息,从中获利,这不是明摆着拿我当冤大头耍吗?”沈逸冲着宋欣妍,神色严肃地说道。
“沈逸,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是绝对没有泄露一点点内幕消息,我明天会找我弟弟宋国辉,好好问问他到底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宋欣妍义正辞严地说道。
“宋老师,如果真的不是你泄露的消息,那只有一种可能,你被你弟弟给暗中监控了,自从你拒绝了他想要知道内幕消息的愿望,他就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我就纳闷,为什么他这么急需要用钱呢?”沈逸沉声说道。
“沈逸,你不了解情况,不仅仅是他急需要用钱,我也很需要钱,但我绝不会用像他那样采取这种卑劣手段弄钱,我凭我自己的实力赚钱。你放心,他的违法所得,我会逼他还给你的。”宋欣妍正色说道。
“为什么你们姐弟俩这么需要钱呢?能告诉我吗?”沈逸关切地问道。
“唉,说来话长了。”宋欣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你知道,我三年前放弃了在美国那份令人羡慕的工作,毅然回到南中市,为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有点纳闷,你那时候可是世界五百强的大企业高级白领,年薪至少几十万人民币吧?”沈逸笑着问道。
“是美金,二十万美元的年薪。”宋欣妍叹了口气说道:“只可惜我就干了半年,没有拿到年终奖,才拿回来几万美金。”
“为什么急着回国,难道是家里出事了吗?”沈逸问道。
“是的,家里出大事了!”宋欣妍脸上露出哀伤之色,淡淡地说道:“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宋家在南中市是做房地产生意的,金鼎地产集团,就是我们宋家的产业!可是就在三年前,我父亲宋鼎坤突发急病去世了,我都没来得及看他最后一眼,紧接着公司副董事长潘世隆突然发难,召开特别股东代表大会,罢免了我弟弟宋国辉的总裁职务,取得了公司的控制权。”
“我也听说了,自从金鼎公司出现了这次人事变动后,就一蹶不振了,潘世隆是怎么取得金鼎的控制权的?”沈逸又问道。
“唉,都怪我父亲太信任那个老狐狸了,潘世隆这些年一直密谋策划夺取金鼎的控制权,他暗中大量吸入公司股票,同时还与几个大股东大成了同盟关系,排挤我们宋家的势力,使得他的利益集团掌握的公司股权,一下子超过了我们宋家,直接掌控了董事会,这次夺权行动,潘世隆密谋策划了好几年呢!”宋欣妍叹道。
“哦,我明白了,你和你弟弟需要这么多钱,是想重新夺回金鼎的控制权,对不?”沈逸沉声问道。
“是的,你知道,金鼎毕竟是资产上亿的地产集团,这些年潘世隆通过各种手段,蚕食了我们宋家很多股权,想要夺回控制权,并不那么容易,我们只能挨个股东地做工作,叫他们把手中的股票卖给我们。有的股东见风使舵,或者趁火打劫,故意抬高股价,我们手头的这点钱,根本不够用,所以我弟弟才会铤而走险……”宋欣妍苦笑道。
“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搞清楚了,你明天找到你弟弟宋国辉,你们姐弟俩好好合计一下,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我走了!”沈逸站起身,冲着宋欣妍严肃地说道。
“好的,沈逸,你放心,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是我泄露的内幕消息!明天我就找我弟弟问个明白!”宋欣妍正色说道。
沈逸点点头,转身刚要走,宋欣妍忽然一把拦住了沈逸,神色紧张地说道:“沈逸,我求求你,能不能不把那份材料上交到公安局?我不想让我弟弟坐牢,只要你能答应我这个条件,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可是你说的,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沈逸闻言眨了眨眼睛,故意露出一副贪婪的样子,打量着宋欣妍成熟姓感的身体,一步步地向她凑了过来。
宋欣妍娇躯一颤,望着沈逸那灼热的目光,已经预感到他想要做什么了,芳心慢慢地沉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容貌和身体能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每次在南中大学上课的时候,都有很多男生眼睛发绿、花痴似的盯着自己看,过去还听说过有男生偷偷在课堂后面看着她悄悄地打飞机。
这可不是宋欣妍凭空捏造,因为有一次上课,她真的就看到有个男生坐在最后一排,把手伸进了裤子里,做着很规律的上下运动……现如今,宋欣妍为了让沈逸放过弟弟宋国辉,不得已说出了那句恳求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往那个方面去想的,她身体的魅力使得有很多男人千方百计地找机会接近她,更何况她像今天这样主动给机会呢!
沈逸微笑着一步步地走到了宋欣妍面前,二人距离很近很近,连呼吸声都听得很清楚。
宋欣妍俏脸一片火红,芳心如揣小鹿似的,左撞右撞的,面对沈逸如此强大的压力,她不由得闭上了双眼,等着沈逸接下来的一切动作。
沈逸双眼打量着宋欣妍美艳无双的俏脸,轻轻地在她那红润鲜嫩的樱唇上吹了口气。
宋欣妍娇躯一颤,心里紧张极了,却还是硬挺着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