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无法自控的惊声尖叫
与此同时,我眼前的红瞳诡影消失不见,身临其境的公厕也没了,就连逼真的尿意也清空的一干二净。我眼前恢复了清明。发现自己在诊所的幽闭小空间,应雨南错愕的注视着我,旁边还有满眼担忧的林慕夏。
“凌凌宇,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应雨南瞠目结舌的说道。
我凝重的抬起手指嗅了嗅,真有一丝血腥的气味,我满身发汗,心有余悸的说:“先是听见了海啸般的怒吼,然后一道模糊的黑影,仿佛能吞噬万物般,不仅如此,它有一对猩红的瞳孔,臂力特别大。扼住我的脖子。我尖叫,本来以为叫不出来的,没想到能,喉咙也快喊破了,接着就清醒了。”
“这精神师手够黑的。”应雨南吁了口气,随意的把手插入裤兜,他分析的道:“这应该是精神师为了防止别人挖取这段记忆所留下的阴影枷锁,一旦人为的刻意触碰这段记忆,将浮现这番情景,把目标惊的退离催眠意境。抱歉。我恐怕无能为力了。”
我注意到应雨南的手背破了皮,口子不深却挺长的,“他的手怎么被抓破了”
“还不是你干的。”应雨南吐掉了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
我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才刷完牙就吃口香糖啊”
“薄荷味能诱导人进入催眠的意境,看来效果蛮不错的。”应雨南撕了条创可贴覆于抓伤处。
沉默了半晌的林慕夏忽然抬起眼。她一知半解的问道:“阴影枷锁这就好比在凌宇的记忆里安了道防盗门”
“其实是与封锁的记忆所对应的心理暗示,一有触动里边记忆的行为,被暗示过的他就能看见这道阴影枷锁,来自于灵魂的颤栗。”应雨南解释完,他站起身离开了小房间,头也不回的说:“我打盆水烫个毛巾,把你身上的汗擦掉。”
我急忙说道:“不用麻烦了,让我单独平复下心情就好。”
“嗯,那随你,下次别再尝试触碰了,这次能清醒算是幸运的。如若不然,将陷入这种阴影枷锁难以挣脱。”应雨南形象的比喻道:“像个活死人一样沉入惊悚的噩梦。”
我消了汗,打算和林慕夏离开时,二花虎骨生风的开门而入。
她手里拿着一盒牙膏,“南哥。昨晚我表哥回来的晚,我特意起早把托他捎的牙膏给你送过来,没耽误你用吧”状帅杂巴。
我随意的瞥了眼,“黑猫牙膏。”这款在郑村的小卖部没有卖的,只有大点的乡镇和城区有。
我们跟应雨南、二花告辞,驾车赶往城西。
过了一个半小时,即将抵达城区时,我侧眼看见林慕夏一副难受的模样,便刹住车问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头晕乎乎的,感觉身体好冷。”林慕夏蜷缩于副驾驶,她瑟瑟发抖的说:“也、也许感冒了。”
“我靠,昨晚被子盖了不少啊,莫非被应雨南传染了”我诧异的把手摸向她额头,极为烫手
这感冒不是一般的严重,之前她还好好的,然而发病的时候却毫无预兆。所幸包里还有昨晚抄来的方子,我立即发动车子,踩住油门说:“再坚持坚持,我这就赶回部门,让婉婉给你治疗。实在不行,熬一碗昨晚应雨南喝的药汤。”
林慕夏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回应了,脸色红扑扑的,她闭上眼睛,睫毛紧紧黏住。
十万火急的十五分钟,我骤然刹停住车子,绕到副驾驶开了门,此刻林慕夏的脸色已不再红润,而是淡白,我把她拦腰抱起冲入建筑的二楼,撞开门,我焦急的朝着林婉婉道:“婉婉,快,看看你姐姐这症状。”
我把林慕夏放于沙发。
林婉婉戴上口罩,站在她姐姐身前,眼耳口观察了一遍,把完脉,她让我扭过头,拿听诊器听了林慕夏的心跳。
紧接着,林婉婉指示的道:“凌宇,你把休息室的电子温度计拿来。”
量过了温度,林慕夏的体温竟然高达四十一度五摄氏,这再拖下去,脑子迟早烧坏的。
林婉婉迅速的跑到中药架子前,手忙脚乱的掏出了五样中药,有块状的,有粉尘状的,有条形的她将它们揉成一块,塞入了林慕夏的口腔。
我迟疑的道:“你姐姐没事吧”
“暂时稳住了,把情况给我说说,患有这类感冒一定是接触了什么人。”林婉婉的语气特别肯定。
我把昨晚应氏诊所的情况一说,她探出手道:“把方子给我看一下。”我掏出方子,林婉婉认真的扫视上边写的,她叹息的道:“没错了,姐姐这情况,和我想的感冒类型一致。另外,昨晚你们拜访的那位医生,对你们撒谎了。”
“哦”
她的一番见解,把我说懵了,我讶异的道:“什么情况”
“现在是冬季,湿冷的季节。”林婉婉瞅了眼没有意识的林慕夏,她解释的道:“具体说明很复杂,简单点说吧,如果一个重伤的人,不再温暖的环境下,也没有相关救治措施的话,极有可能得了感冒,加上自身情况的恶化,这普普通通的感冒病毒将发生变异。这类感冒极为恶劣,发了烧能死人的,尤其是体质偏弱的人,特别容易被传染,就算身体不差,接触久了亦是如此。”
我狐疑的道:“难道说应雨南接触过一个重伤的病号”
“是的。”林婉婉一边抓取方子上写的中药,她一边说:“不过每个人都有,他对你们隐瞒兴许有自己的难处。”
“不对劲,他今早还撒了个慌。”我脑子里回顾着清晨的情形,准备催眠之前,应雨南起床洗漱花了五分钟,我见到他拿着牙刷和洗面奶走向院子里的水池旁,而我们结束催眠要走的时候,二花把昨天托表哥买的黑猫牙膏送来,说了句没耽误他用吧之前没有在意这句话,是因为光顾着注视二花了,换句话说,形式大于内容,加上这句话本身淡如白开水,被二花说出来很难引起我们注意,然而它放在现在的形势中,就得深入思考了,应雨南的牙膏昨天就用完了的,那今早二花来之前,他拿牙刷到水池我一个大老爷们,没偷窥男人洗漱的癖好,期间他做了什么,我并没有看见,可以肯定的是,他并没有刷牙催眠之前,应雨南还嚼了块薄荷味的口香糖,美其名曰“辅助催眠”每个催眠师都有自己的独门秘技,他怎么说就怎么是,我们也不知道真假此刻想一想,他此举应该是掩饰住口中没刷牙的异味。
洗脸充其量不过一两分钟,剩下的时间,他究竟干嘛了
我摇了摇头,暂且没追究应雨南的古怪,眼前最重要的是林慕夏,我来到院子里架起了小灶,按林婉婉的要求把准备工作做好,填入了药材,我把盖子一扣,静心等待。
林婉婉喂林慕夏喝了药汤,俏脸总算有了红润,我抱起她来到了休息室,放上沙发,为她裹紧了棉被。
观多功能警花处于较稳的恢复状态,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决定再次前往郑村一窥究竟,喊上了宁疏影,我发动车子赶往西街的郊区。过了两个小时,我和宁疏影抵达目的地,刹住车推开门,犹如鱼跃般冲入了应氏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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