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年一把推开季钿,朝着四楼而去,还未抵达密室,就看到了走廊上的血迹,很深也很长,直到缓慢的走到密室前,看到了门口站着的费尔曼和季景。
慕司年心里一咯噔,走了过去,季钿和费尔曼看了过去,季钿努了努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最后只能低下头。
而费尔曼不同,看着慕司年,直接一拳砸了过去,慕司年一个不防备,被砸了个正着。
慕司年摸着嘴角的血迹,看着费尔曼道:“费尔曼,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我从来不相信你会如此狠毒,但是,这一次,我见识到了,你自己去看,这就是我揍你的的理由。”费尔曼指着里面冷冷的、愤怒不已的吼道,你到底是什么心?竟然敢任何人都狠毒。
慕司年一把推开了费尔曼,走了进去,可是刚踏进去,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慕司年有些受不了的皱起眉梢,直到走到床前的那一刻,慕司年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已经被血液染红的床不断地滴落着鲜血,原本只是昏迷的人,此时此刻已经濒临凋零,那苍白的脸上,被人刻意的划了三刀。
慕司年整个人瞪大了双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出去一小会,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还如此血腥,如此残忍。
“还要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在我们赶来的时候,病毒发作,被人用残忍的手段对待的同时,她的记忆被人篡改了,具体改成了什么样子我不知道。”费尔曼站在门口冷冷的说道,这一辈子,算是毁的彻彻底底了。
慕司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五雷轰顶,整个人再也承受不住的吐出一口血,看着床榻上的人。
“季钿,叫人来。”慕司年几乎是咬着牙齿说道,到底是谁?谁会知道这个密室?
“boss,不是我不想叫人,而是我们根本靠近不了,病毒发作,加上被篡改了记忆,已经彻底激发了安小姐体内的毒素。”季钿看着慕司年低声说道,我们也想,只是为她止血,拯救的人,都已经被毒素放倒了。
慕司年愣愣的看着床榻上闭着双眼的人,耳边响起了安谨言跟自己说的话,最后瞳孔放大。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慕司年费力地站起身来,由于跪在地上的时间比较久,脚些酸胀,致使他站的不是很稳。
“注射病毒,但是,安小姐的身体承受不住,更重要的是,血液不足,又不能注入别的血液。”季钿看着慕司年那虚晃的身影,低声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再怎么做都无法改变眼前的局面。
“拿来。”慕司年捏紧拳头,低声说道,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方才看清楚安谨言的具体状态。
脸上被划了三刀,将那张绝美的脸毁掉了,从嘴角往上一点一直延伸到耳朵那里,脖颈上是青紫色的纹路,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口不已,却已经被鲜血所模糊。
更重要的是,那只右手,在一次受到创伤,已经彻底垂下,血液不曾凝固,那双脚踝,被敲碎了······
慕司年红了眼眶,低声问着费尔曼道:“费尔曼,能不能篡改记忆?”
“不能,也许我没有对她做出篡改,她就已经死在了失血过多的状态下,即便没有死在这里,却很有可能因为我的篡改,让她大脑受到更严重的伤害,从而永远的躺在这里,或者土里。”费尔曼靠着墙壁,抽着香烟,已经戒掉香烟的费尔曼很是苦恼,但是,却非常清楚,自己即便不能篡改,但是自己却留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自己不想在看到这个美丽的东方女人被慕司年如此折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却在他的眼中成为了障碍。
慕司年突然觉得好绝望好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安谨言的惨状,内心里面却好像在高歌纵舞,似乎解决了一件麻烦事情。
慕司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捏紧拳头道:“费尔曼,我要你对她进行记忆篡改,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
费尔曼和季景兄弟不敢置信的看着慕司年,显然被这个决定给吓到了。
费尔曼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道:“慕,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慕司年冷冷的说道,与其成为别人的棋子,不如,就让我亲手毁了你,这样一来,你就会乖了。
费尔曼流露出吃惊的神色,沉默了一会之后,失神低笑一声道:“好,我帮你。”
慕司年走出房间,让费尔曼走了进去,关上门,眼底一片决然的寒意,而李德匆匆忙忙的跑了上来,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而此时此刻,林萧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很是悠闲地吃着水果,反正自己现在不适合出去,慕司年也吩咐了不许打扰自己,自己还怕什么?
春桃一脸得意的坐在一旁,看着视频,流露出来的阴毒是那么的明显。
“小姐,冬琴那个小贱人已经死了,苏雨芙也躺在了三楼治疗室里面,安谨言也被慕司年废了,现在,我们就等待一个绝好的时机让你恢复如初了。”春桃将视频摧毁掉之后,看着林萧然,露出了舒畅的笑容,终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出现了。
“没错,我们得好好谢谢对方,成全了我们,自然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明天,我们演一出戏,你过来。”林萧然招呼着春桃过来,在春桃的耳边嘀咕着。
春桃带着命令离开之后,林萧然把玩着手指头,心情非常不错的哼着歌,而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林萧然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走近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这个密室,除了你们之外,还有谁知道?我需要一个答案。”慕司年依靠着墙壁,看着季钿兄弟两,眼神寒冷。
“boss,这个密室除了我们知道,潇潇小姐也知道。”季钿看着慕司年那一脸的阴沉,低声说道。
“她?她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