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念知道莫晋北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安静的他俊美得让人心碎。
可是他眼眸里却有着隐隐浮动的怒气和暴戾,让人心惊。
“老婆,你知道自己错了吗?”莫晋北淡淡地说。
若是换做从前,夏念念一定会和他顶嘴,据理力争。
可今天的莫晋北看起来格外的吓人,让她根本不敢多说什么。
夏念念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颤着声音说:“知……知道了。”
“光知道是不够的。”莫晋北俊美的脸慢慢地转向她,声音无风无浪的,“你订了机票,你去美国做什么?”
他竟然连她买机票的事情都知道了!
夏念念心下骇然,莫晋北曾经说过整个T市都是他的。
她也曾经听别人称呼他为“黑帝”。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原来他在T市的势力这么强大可怕。
莫晋北修长的手指摇着酒杯,琥珀色的酒液轻轻地晃动。
“你打算和霍月沉私奔去美国吗?”他突然啪的一声摔了酒杯,携着磅礴的怒意,伸手掐着夏念念的脖子把她扯近。
“你放开我,我没有打算找他!”夏念念伸手乱挥,胡乱地打在莫晋北掐着她脖子的手上。
一张俊脸慢慢逼近,莫晋北的薄唇距离她的脸不到两公分的距离,他开口的语气淡薄无情:“你把护照藏哪里了?”
他退开一些,黑眸危险的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再次开口:“藏在你的身上了?”
夏念念脸色一变,莫晋北的大手突然袭来,抓住她的外套。
“*!混蛋!”夏念念下意识地开始尖叫。
莫晋北双眸一眯。
外套卡在她的两只手臂上,让她整个人都更加往前倾倒,看上去就像是她故意在往他的身上靠。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莫晋北眉头一挑,语气充满嘲弄。
“这是在车上,你疯了吗?”夏念念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偏偏双手被外套卡住动弹不得。
莫晋北神色一厉,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扯着她的外套检查了一圈,眼睛朝着她里面的吊带衫看去。
“你……你住手!”夏念念气得眼睛都红了。
还是没有?
“放手!在包里!在我的包里!”伴随着夏念念的尖叫声,莫晋北雷厉风行的开始找。
最后连她的长头发也没放过,毫不客气胡乱地拉扯着她的头发。
莫晋北手一松,丢下了早就因为挣扎而气喘吁吁的夏念念。
他神态倨傲地拿起她的手包,从里面拿出了护照。
他开口的语气冷酷无情,没有半点怜悯:“原来在包里。”
夏念念忍住眼泪和怒意:“我都说了在包里了。”
“我看你是还想要多吃点苦头。”莫晋北冷冷地说。
“你就是个神经病!”夏念念冲着他愤怒地吼道。
他大手拿着她的护照,脸上挂着阴沉的笑容,轻松一撕,她的护照就被撕成了两半。
“你这个疯子!”夏念念尖叫着。
莫晋北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残忍,他将被撕成两半的护照继续撕了个稀巴烂。
“还给我!”夏念念想扑过去。
莫晋北全身都散发出可怖冷然的气势,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嗓音威慑冰冷:“夏念念,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驯服!”
说话间,汽车稳稳当当停下,传来司机恭敬的声音:“少爷,到帝苑了。”
莫晋北黑眸扫了一眼夏念念。
她高扬着下巴,神色倔强地睁大眼睛回瞪着他。
她的眼睛里已经几乎要喷出火了,想哭却还强忍着,手上可怜兮兮地抓着被他撕烂的护照。
莫晋北哼了一声,脱下外套,丢在夏念念的身上,夏念念想也不想的就伸手推开。
“怎么,你想被人围观?”莫晋北将夏念念整个人扛在肩上下了车。
她不敢挣扎,怕外套掉下来,到时候丢脸的人还是她。
前来迎接的佣人们已经并排站好,等待着少爷和少夫人回家。
莫晋北连大气都没喘一下,扛着夏念念走过宽敞得堪比足球场的前院,进了帝苑。
“把阿波罗带进来。”莫晋北扫了一眼沈管家。
沈管家明显一愣,但是不敢违背莫晋北的意思,立刻匆匆下去。
夏念念被莫晋北给扔在地毯上,重重的一摔让她整个人都头晕眼花。
佣人们都垂着头,谁也不敢看少夫人一眼。
片刻后,夏念念终于知道阿波罗是什么了。
沈管家用铁链牵进来一只足有一米高的藏獒!
夏念念的小脸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她想起那天,刘碧丽的下场……
难道莫晋北现在也要这么对她?
“把她和阿波罗关在一起。”莫晋北淡淡地说。
“不要!”夏念念吓得连滚带爬,不停地往后缩,一直缩到抵住沙发不能再退了。
“我怕狗,别这样做!”
夏念念是真的怕狗,小时候在乡下,有一次被一条土狗给追着咬过。
从此后她就有了阴影,见到狗都会绕着走。
现在见到这么大一只藏獒,她几乎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她的哭声引来了阿波罗的侧目,赤色恐怖的眼珠子在她的身上打转,就像是在看一块生肉一般。
夏念念吓得不住地打嗝,眼神慌乱,死死地咬着唇不敢再大声哭了。
茶几上有一瓶开过的红酒和高脚杯。
莫晋北坐到沙发上,拿起杯子继续浅酌。
“给我倒酒。”他说。
夏念念被迫弯下腰,手刚刚伸过去,就被他一脚踢在茶几上。
红酒瓶倒下,滚了个圈,落在地毯上。
夏念念迟疑了下,刚想捡起来,不料莫晋北却抢先一步踩在酒瓶上:“让你拿了吗?”
说倒酒的是他,现在不让她拿酒的也是他。
什么话都让他一个人给说了。
夏念念想忍住想用酒瓶砸在他头上的冲动,她知道莫晋北就是故意这么整她的。
是的,夏念念直到现在还以为莫晋北是在整她。
而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感情。
她不能哭,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不想让莫晋北看到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