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小姐啊,可怎么办,先生都那样子了,安琪小姐都撑不住了……”王妈含糊不清的话语,让我更加着急了。w★wくw .★8√1くz√wく.
“究竟怎么了,说重点!”我怕被外面的陈茹听到,尽量压低了自己焦虑的声音。
“安琪小姐没钱了,我去的时候还被医院催着交钱呢,欠了医院好多医药费。”王妈连忙回应。“安琪小姐说,她把值钱的饰都便宜卖了,如果先生一直这样下去,也根本不够用的,先生的公司缺钱也都是找安琪想办法填补一些暂时维持。说是先生现在的情况,把公司影响的很多……”
我微微松了口气,可似乎这也是一个难题,陈茹真是彻底撒手不管了,之前猜测她是他亲妈的念头立刻被冲淡了。
要怎么弄钱给安琪呢?
“先不说这个,先说医院,有没有什么情况?”想到重点,我连忙问。
“哦,这个有的。”王妈擦干眼泪,连忙回应,“安心小姐,你真是聪明,我在护士值班室转悠两圈,听到了,她们说被牵累了,说是另一间医院出了医疗事故,把她们也扯进去了,正在严查呢。”
听到这个,我松了口气。
至于钱,我想来想去也只有拖王妈帮忙,去装着无意间透话给安琪,家里还有一套更值钱的饰,呈云飞结婚前送我的,安琪不会留情的,一定会回家拿。
事情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两三天都过的很安静,只是却越来越觉得离我的危险近了。
呈鲁南偶尔看我的眼神,有些怀疑的色彩。
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虚……
呈云飞暂时不会回来了,打电话回来说,工作的事情比较忙,顺便在国外求医,身体情况好像不太好。
医院里传来的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陈茹接到安琪的电话后,偷偷躲在房间里大哭了一场。
我有些担心,王妈不在,我只好自己装着去医院换药,去了顾晨所在的医院,我不敢见安琪,更没有机会靠近顾晨的病房了,顾晨的病房门口,都是安琪找来的人。
只好找护士询问,才得知,顾晨脱离了生命危险,生命迹象稳定了,但九成的几率永远不会醒来。
他成了植物人。
我傻眼了,但好像也是好事,植物人也有醒来的啊!至少他没死,至少他还活着……
尽管安慰自己半天,但还是绷不住的泪流。
临走前,我现来看顾晨的还有王玲儿,王婉儿姐妹。
希望她们和顾晨十几年的交情,是靠谱的吧。
多日没见女儿,好想她,但目前,我根本没法子去见,虽然我知道她在哪里。
好像所有的痛楚都要加在我身上了……
回到家里,保持着微笑,讨好似得去问陈茹,“妈,中午想吃什么。”
不管她怎么对我,我都得努力一点,和她套好关系,找机会找线索,各种机会都想进她的房间,想拿到另一只耳环仔细看看。
但陈茹可真不是好糊弄的。
“滚出去我的房间,顾晨植物人了,永远不会醒了,你没有一点价值了,随意你去跟警察说,到时候,我也可以说你为了报复我们呈家不要你这儿媳妇。”陈茹讨厌我到了极点了。
“妈,我不会的。”我苦涩的一笑,不想多说了。
呈鲁南闻声赶过来,绕过我的身子,走进房间,“行了,云飞回来再谈,现在给赶出去,好像是我们不对。”呈鲁南的态度也明显的有了变化。
之前都是怕顾晨醒,怕我给顾晨作证,现在我一个人已经是百口莫辩,去作证也没有任何意义,像陈茹说的,反咬我一口怎么都行,反正顾晨不会醒了。
“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陈茹愤恨的瞪了我一眼,又倒回床上,失声痛哭。
我只好退出去,好像我已经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了,硬赖在这里,暂时也拿不到想拿的,也问不到想问的,而且呈鲁南已经怀疑我了好像。
只得以退为进,等呈云飞回来再说了。
晚饭的时候,呈鲁南出去吃的。只有我和陈茹单独在餐桌上坐着吃饭,她吃不进去,我故意吃的很香,吃的很多……
“你还有心情吃饭!”陈茹暴怒的大喊了一声,习惯性的虐待我,端起面前的菜便往我脸上泼。
我脸上的纱布都被浸透了,还未痊愈的伤口,滋滋的疼。
“妈,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站起身反抗,果然遭遇了陈茹的咒骂和殴打。
我装着受不了,回房间反锁房门收拾了行李箱。
“你给我开门,你个婊子,我就说你这么年轻,非要扒着我们云飞,就是为了钱,你说吧你要多少钱。”陈茹借机会又来敲我的房门。
见我从房间拎行李箱出来,陈茹很痛快很得意,“滚,赶紧滚……”
我看了一眼王妈,转身便往房门口走。
王妈没有拦我,事先我已经跟她说好,有任何事电话联络,呈云飞回来记得把我这几天的委屈,告诉呈云飞。
但是陈茹忽然间想到什么似得,又到房门口拦住了我,“等待。”
“你到底要怎样!”我有点不解。
“去坐好,事情办完才能走!”陈茹抬手指了指客厅的沙。
我无奈,只好去坐着,等着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让我没想到的是,她打电话,找来了律师,律师拿出一份离婚协议,要我签字!
“上面有赡养费,金额你自己填,为了赶走你这个狐狸精害人精,我们家当破财消灾了。”陈茹坐到我身边优雅的喝着茶。
还真是做事利索果断的,我怎么肯呢,我还要回来的!
我坐在那里没吭声,陈茹步步紧逼,索性直接拿我的手,强迫的先按手印。
我受不了了,用力的推开了陈茹,将陈茹推倒在地上,好像腰闪了似得,很痛楚的五官拧成了一团,“你敢推我?”
我有点慌,看着那离婚协议,索性拾起来,咔擦咔擦的撕成了两半,“离婚不离婚你说的不算,我和云飞是相爱的,一分钱不要我也嫁给他了,少拿钱侮辱我……”
见陈茹被律师扶起来,拿着茶几上的茶杯茶壶往我身上很砸来,我赶忙拎着行李箱往外跑,顺手也把离婚协议拿着了,好以后给呈云飞看看证据,看看他妈都做了什么!
气死我了,都是你们逼的。
顾晨要搞你们家,我也要搞!都别好过!
一个人拎着行李箱,在大街上走,好像只能回家,但是家里的房门锁却被换了,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火气,用脚用力的去踹。
磅磅的声音,引的邻居不高兴,探出头来咒骂,我也没理会,拖着行李箱,慢慢的往楼下走。
走出小区门口,蹲在马路上直到夜深,清凉的风拍打着我的身子,越的觉得冷。
拿出手机,翻找了很多电话号码,却现我竟一个可以放心投靠的人都没有。
呈云飞八成还有好多天才能回来。
只想先去看看顾晨,来到医院时,现顾晨病房门口没有人,很欣喜的跑过去,却现安琪在顾晨的病房里,趴在顾晨的床头……
我只能再外面看看了。
顾晨口中的管子已经被拔出,看来他可以自己呼吸,有些欣慰。
见安琪的身子动了动,我赶忙跑开,拎着行李箱跑出了医院的大门。
看着漆黑夜空中的明月,我又想了很多。
最后想到,或许趁这段时间我还可以做点什么……
我想到汪梓彤告诉我的顾晨老家的地址,顾晨的姑父姑母总是知道他亲生父母是谁的吧?陈茹到底是不是?
在火车站蹲了一个晚上,才等到去顾晨老家的火车,坐了一个白天的火车,辗转又坐小巴才到了那个村里。
到了四处打探,却没有人认识顾晨,就连和顾晨同龄的人都不知道顾晨这个人。
天哪,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可能呢,顾晨在这里生活了十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