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郁卒(1 / 1)

游晗之不太能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可却很明确的知道原本和他说话的舒莫辞在温漱流‘插’话后,注意力就转移到了温漱流身上,平生第一次游晗之小朋友对这个自己非常喜爱的十三哥产生了不满,晃了晃舒莫辞的胳膊拉回她的注意力,“你不准走!”

舒莫辞在温漱流时不时的言语轰炸中也算是练就一副厚脸皮,听到游晗之的话很快就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想了想道,“这样,我不回府,去西郊的别院,你若是想见我,随时都可以来,没有人会拦你”。

游晗之不上当,“不行!你在这里,我一会就跑到了,要是在西郊,我骑马都得半个时辰”。

舒莫辞莞尔,看向温漱流,“十三哥,我还要回府住些日子,老夫人和父亲那边就劳烦十三哥了,别院有温汤,倒是与温‘玉’‘床’的效果差不多的,左右我要守三年孝,也不用急”。

温漱流严肃开口,“你身子一直弱,马虎不得,跟凤初借了温‘玉’‘床’就是,周大夫说‘女’儿家最忌体寒,会影响日后子嗣,我还想快点要个跟舒妹妹一般漂亮的小小的、软软的‘女’儿”。

舒莫辞,“……”

温十三,你够了啊!

舒莫辞起身,云淡风轻开口,“麟初,来陪我读会经书”。

游晗之气鼓鼓瞪了温漱流一眼,跟上舒莫辞的脚步,“舒莫辞,反正你不许走!”

舒莫辞低头悄声说了句什么,游晗之眼前一亮,欢声笑了起来,“真的?不许耍赖!”

舒莫辞面‘色’柔和点头,温漱流敲敲额头,“要是晗之再大两岁,估计我会忍不住把他扔进护城河去”。

游昀之淡定开口,“晗之只是瞪了你一眼,以后我会教他骂你一声——老不正经”。

当初舒莫辞昏‘迷’不醒时。温漱流曾提过成亲冲喜,大显历来有冲喜之说,只是却是委屈了温漱流,舒棣虽极愿意。却还是婉言谢绝了,更大的阻力却是曲少徵,不但用言语挤兑住他,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糊‘弄’住了温老太君,后来舒莫辞醒来。冲喜之说也就不了了之。

只是一想到得再等三年才能将自家小娘子娶回家,温漱流就郁卒的直想撞墙,更是听不得一个“老”字,三年后,他家小娘子十七岁,芳华正好,他却已经二十八了,二十八了啊!

一声“老不正经”立即挑动了温大高士敏感的神经,于是温大高士炸‘毛’了,“游凤初!作为你侮辱本人的赔偿。那张温‘玉’‘床’,我不会还给你了!”

温大高士甩下一句话,傲娇的昂首阔步走了,游昀之低低一笑,侮辱么——

傍晚太阳的余晖洒在金殿碧瓦上,安宥深邃硬朗的五官沐浴在这比云霞还要绚烂的‘色’彩中,带着金属般的质感,连嘴角的笑纹也没了平日的亲和力,他身后的御林军军士不动声‘色’落后半步,这个新来的武状元冷漠而凌厉。简简单单往那一站就让人心底发寒、身子发抖,他们是倒了血霉才摊上这样一个上司啊啊!

“你就是新科武状元?”

稚嫩的童音似乎打破了安宥身边环绕的‘阴’冷气压,一队十二个御林军军士无声松了口气,在看到男童粉妆‘玉’琢的小脸时表情不约而同‘露’出轻快之‘色’。这宫中谁都知道圣上最为疼爱的五皇子殿下又聪慧又乖巧,对待他们这些‘侍’卫及宫‘女’太监都是极为亲善的,又生了那么一张讨人喜欢的小脸,他们这群‘侍’卫就没有不喜欢的。

“臣是”。

“听说你将今年的琼林‘花’送给了姐姐,还赞她是冠世明珠?”

“是”。

安宥面‘色’不变,孟玄琢却格格笑了起来。“父皇、父皇,我也要去考状元,然后折下琼林‘花’送给姐姐!”

宝蓝‘色’便服的帝王朗声笑了起来,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好好的皇子不做,去做状元?”

一众御林军吓的忙跪下行礼,显盛帝不在意挥挥手,“平身”。

孟玄琢鼓起脸皱起眉,“父皇,皇子也能做状元,他们都说曲谢元肯定是下届科举的状元郎,再有两年,儿臣的学识肯定能赶上曲谢元”。

显盛帝伸手敲了敲他额头,“不害臊,你要是能赶上曲谢元的学识,父皇马上就拨银子重塑般若寺佛祖金身”。

孟玄琢牵着显盛帝的袖子撒娇不依,一群御林军心底对这位五皇子又看重了几分,能让这位英明深沉的帝王如普通父亲般笑语打趣,这在整个皇宫都是独一份的,太子和三皇子就不说了,连四公主和六公主也不可能。

“好了,别妨碍安状元执行公务了”。

安宥知机告退,显盛帝捏了捏自家儿子粉嫩嫩的小脸,“怎么?喜欢那个安状元?”

孟玄琢重重点头,“他说姐姐是冠世明珠,从来没有哪个状元跟他一样慧眼识珠!”

显盛帝失笑,孟玄琢滴溜溜的杏眼斜向显盛帝身后的连‘玉’,“父皇,儿臣觉得整个京城除了姐姐,能称得上冠世明珠的就只有连总管了,父皇不让儿臣出宫见姐姐,就把连总管赐给儿臣做主事太监吧?”

显盛帝好笑拍拍他的头,“还惦记着连‘玉’呢?”

孟玄琢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晃着,“父皇,儿臣都要了这么多回了,父皇您就将连总管赐给儿臣吧,父皇——”

显盛帝父子的笑语声还在耳边,安宥的心思却飘到了游国公府的舒莫辞身上,他站在皇宫的金墙碧瓦之下,穿着让他浑身不舒服的盔甲,对他不屑一顾的人俯身行礼,拼命的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冷淡美貌的少‘女’,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只不过是为自己的不甘、为自己所谓的“根”找个借口,如果没有这个温软美好的借口,他怕自己会毫不顾忌的脱下这身让他无端暴躁的盔甲,使出他最擅长的燕子掠林离开这个让他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夜‘色’降临时,安宥准时落到守拙院中,轻车熟路的找到舒莫辞暂居的小院,等候的方画悄无声息将他领进‘花’厅,手执书卷的舒莫辞听到动静后抬起头朝他微微一笑,安宥突然就觉得白天的暴躁一洗而空,甚至生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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