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万万不可!”来迟一步的陈留只听到了南宫无方的后半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要是让小姐知道,有自己看着的情况下,姑爷还扒了人家姑娘的衣服胡作非为,那他就真的难辞其咎了。就算小姐饶了自己,陈曲那个男人婆也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
南宫无方一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知道他想歪了。要真想对这个凶悍的俘虏做什么,他还用特地嘱咐青叔找几个侍女扒衣服?
他气不打一处来,今天真是出师不利,一连打了两架不说,还被人咬定是女人,现在又来一个误以为自己饥不择食的!
南宫无方刚想破口大骂,突然眼珠子一转,听说这陈留可是那位程小姐的心腹,嘿嘿,看来要想让程小姐知难而退,彻底下定决心主动解除婚约,还得着落在陈留身上!
他轻咳一声,故意无视了陈留,继续对青书城说道:“青叔,扒光了她,再洗刷干净,我待会儿就把她享用了!”
享……享用?
现场当即便响起了一连串的咳嗽声,显然被南宫无方的惊人之语吓到呛住的人不止一个两个。
陈留脸都青了!
“万万不可!”
“万万不可!”
他激动地冲了上来,拦在了南宫无方和俘虏之间,张开了双手,试图将俘虏彻底挡住。他觉得自己真是用尽了洪荒之力,连喊出的声音都出现了回音!
“少主!万万不可!您不能动他!”
陈留一愣,这话不是他说的啊!他还没想好怎么劝走姑爷呢!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看到青书城队长比他还激动!不仅把被他挡在身后的俘虏一脚踹得远远的,还飞身扑上去,跪在姑爷脚下,死死揪住了姑爷的衣服下摆。
配合着神情,陈留心中能想到的词只有一个,那就是“死谏”。
对此,陈留心中甚慰,他听前任倒过苦水,青书城这人讲义气也爽快,除了有点“屡教不改”,作为同僚,共事起来还是省心的。
唯独令人不满意的是,作为姑爷的族叔,而且据说是姑爷母族那边最亲近的一位叔叔,青书城对姑爷和小姐的婚事,态度一直很模糊。
没想到今日他竟然这样坚定又拼命地阻止姑爷,看来小姐就快要达成夙愿了!
激动的陈留高兴不过半刻,就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只听青书城劝谏的时候,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少主!这人是南荒寒山部族的小王子,货真价实的男人啊!你可不能……不能……我这就派人回都城,让老太爷选几个侍女送来,您千万要忍耐几日……”
南宫无方彻底呆住了,男的?这个凶悍的“女人”竟然真的是男人?真是见鬼!修行之人又不畏寒,没事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做什么!
更令他尴尬的是,青叔显然误会大了!要是旁人说他是断袖,他早就一个大脚丫子踹过去了!可先不说青叔踹不得,就说现在这误会,说到底还是他自己作的!
“青叔,那个我就是说说,你别当真啊!我有媳妇的!”南宫无方徒劳地解释着,“连儿子都有了,不可能看上男人的!”
青书城心如死灰,幽幽地说道:“嗯,我知道。您早早选了晖皇小少爷,将血脉传承下去,还定下了与程小姐的婚事,都是为了朱雀一族的声誉着想。我不应该再苛求您什么的。”
南宫无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留就先暴跳了起来,咆哮道:“姑爷!你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癖好,才早早选了子嗣,还拿我家小姐做挡箭牌的?你说!我家小姐有哪里对不起你?你们朱雀一族岂能如此恩将仇报!我这就回去,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小姐!好一个朱雀!竟然骗婚到星君府的头上来了!”
他一边吼着,一边直往军营外的大挪移阵大步前进。
南宫无方无力地叹了口气,高声命令道:“把陈留拦住!把想走的人全部捆了,带到青叔的营帐去!”
一场混战之后,势单力薄的陈留成功地被捆上,带到了营帐里。
他气得都想掉眼泪,要说朱雀军拦着他,捆了他也就算了!可他没想到连小姐私军里的好多人都倒戈相向,上手捆人,边捆还边劝他,“陈留队长,别激动别激动,好歹先听听姑爷怎么解释啊!这事儿肯定有误会,您不信任姑爷,也得相信小姐的眼光啊!”
营帐中,筋疲力尽的南宫无方瘫坐在桌案后的大椅子里没个正形。
下首左手边坐着打不起精神的青书城,右手边坐着被五花大绑怒目圆睁的陈留。正下方还躺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寒山部族小王子,此时他也彻底醒了,正警惕地打量四周,目光落到陈留身上,总不由地露出迷惑的神情。
“美人,看来你地位也挺高啊!不过我也不差,不如你嫁给我,就当是和亲,与我寒山部族结盟,你的家族在北斗的地位也一定能得到大大提高!”
小王子根据青书城的样貌,大致推断出了他的身份,能坐在朱雀军两大统领之一青书城之上的,那只有地位更高的族长嫡系。
他对自己的提议信心满满,阿爸可是说了,朱雀一族在北斗的地位现在可有些尴尬,好像叫什么四面楚歌,总之敌人很多的样子。他料想这个朱雀美人一定不会拒绝和强大的寒山部族结盟的诱惑!
南宫无方只觉得心更累了,“青叔,下次捆上他的时候,记得把他的嘴也给堵上。”
“现在堵上也不晚。”兴许是南宫无方毫不怜香惜玉的说法,宽慰了青书城。他稍稍振作了一些,一甩手,袖中就飞出了一颗硕大的桃核,正正塞进小王子的嘴里。
对面一直瞪着南宫无方陈留,目光也略略柔和了些,心道莫不是姑爷一开始真以为这人是个女人?不对!那也不对!女人也不行啊!
南宫无方不知道陈留的纠结,一心只想先处理了这个俘虏,“青叔,这个小王子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我怎么完全没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