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发现孟局的身体在往下沉,便松开了手,孟局扑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张啸架起他来到里屋,将他一丢,孟局又瘫坐在了地上。他用手揉着疼痛的喉咙,大口地喘息着。
“你在这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掐死你!”张啸低声对他吼道,转身去察看凌丽。
凌丽的意识尚在,眼中已噙满了泪水。张啸的到来,令她万分激动,知道自己此灾可免了。由于心里有了底气,大概药劲也在逐渐地消退,她已经能够活动一点了。
张啸托起她的上半身,将她搂在怀里问道:“凌丽,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张啸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孟局坐在地上已经缓过来很多,他知道自己不是张啸的对手,在盘算着如何能扭转眼前的被动局面。他突然站起来,想要去取挂在墙上的手枪,如果持枪在手,那么他就可以逼住张啸。
张啸听到身后有动静,回身就是一脚,把孟局又踢倒在了地上。张啸上前一步,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孟局顿时觉得身体里一阵不可名状的难受,四肢立刻就动弹不得了。
制住了孟局,张啸又来看凌丽,毕竟这件事情要如何来处理,他还得听凌丽的。见她已经能活动,他又扶起她,帮她慢慢地穿上了衣服。
休息了一会儿,凌丽强挺着拿过来手机,她直接打给了李局。
“李局,我是凌丽,江城宾馆1001房间,出事了,你快来吧。”她弱弱地说
李局一听这个地点,知道是孟局的办公之处,联系到凌丽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他已经能猜出了一二。
“凌丽,出什么事啦?你现在能说清楚么?”李局想了解详细一点。
“孟庆友想要对我耍流氓,已经被制住了,你快来吧。”
“好,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到。”
一刻钟之后,听到宾馆楼下有警笛的叫声,张啸过去解开了孟庆友的穴道,然后将他从地上提起,放到了座椅上。
李局是带着四名警察一起过来的,他让那四位守在1001房间的门口,然后自己一个人进来了。
看到张啸也在场,李局愣了一下:“你怎么也在这里?”
张啸说:“我要不在这里,今天恐怕就要出大事了。本来我是跟凌丽在一起喝咖啡……”
“好了。”李局打断了张啸说:“你和孟局先到外屋去。”
看着孟庆友一脸痛苦的样子,李局叫进来两名警察将他扶到了外屋。
李局悄声地单独询问了凌丽,凌丽吃力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凌丽的话,李局还是相信的,他庆幸没有出大事,便决定低调内部处理。又叫进来两名警察,让他们带凌丽去医院检查身体。
把张啸叫进来询问了一遍,李局就让他回去了。然后他带着孟庆友,连夜赶回了警局。
孟庆友不承认他给凌丽下了药,说只是看到她身体不适,想让她到床上休息。
李局不高兴了,一拍桌子说:“老孟,你跟我还来这套,不然咱们就立案侦查。如果凌丽给你告到了上级,到时候要是给你降职或是什么处分,那我可保不了你呀。”
孟庆友不说话了,态度也软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他说:“李局,那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一会儿咱俩去医院,我先做凌丽的工作,看能否把她说通,然后你去给人家道歉,请求她的原谅。”李局气哼哼地随后又说:“老孟,这种事情以后不许再发生了,我最后再帮你这一次。”
两人来到医院,凌丽正在输液,她住的是高级的单人病房。李局首先进来问她感觉怎么样,说询问过医生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然后向她说明了他对此事的处理想法。
李局的意思是,毕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所以不希望凌丽将此事向上级反映,准备市局内部处理。孟局业务能力强,市局还需要他,也是他李局的左膀右臂。并许诺凌丽,以后她直接归李局领导,其他人没有指挥调动她的权力。
凌丽觉得李局平时对她不错,看在李局的面子上,她勉强地同意了。李局又告诉她说,孟局已经后悔了,认错了,想当面给你道歉呢。凌丽嘟囔了一句:“我真不愿意见到他。”
李局出去不一会儿,孟庆友进来了,说自己是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保证不会有第二次,请求凌丽的原谅。还对凌丽说,这次算他欠她的,以后有机会一定给她补偿。
凌丽强压心中怒火,低声而坚决地说:“孟庆友,你听好了,一,如果你以后再敢对我做这种事情,我用枪崩了你。二,张啸今天是为了救我,你要是敢报复他,我同样会用枪崩了你。你记住这两点就行了。”
孟庆友现在才算真正地领教到了,凌丽这朵带刺儿的玫瑰,知道了她是宁折不弯是女侠,以后千万不要再招惹她了。
凌丽的身体果然没有什么大碍,第二天就恢复了,她准备出院。
在医院里她给张啸打了电话,说她身体恢复好了,马上出院,这件事情局里准备内部处理。最后说:“张啸,这回你成了我的大恩人,我反倒欠你的了。”
张啸听说她身体没事,挺高兴,说:“你欠我的好啊,想想该怎样报答我吧?”
凌丽明白他想要的报答就是那种事情,便笑道:“也许有一天,我会用你想要的方式报答你,但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你等着吧。”
“好的,我等着。如果等到我们都七老八十了,你还没有兑现,我就去找你。”张啸说完,两个人拿着电话都哈哈地笑了起来。
……
**听说谭丽嫁给了钱四海,一时心里也不是滋味。曾经和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离开他后,这么快就高调地再婚了,说明谭丽对于和他的这段婚姻,并没有多少留恋。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也许人家谭丽巴不得地要离开他。
听说父亲胡南清生病了在家休养,**这天来看父亲。当他把谭丽再婚的消息告知父母时,胡南清一听说谭丽是嫁给了钱四海,立即脸色陡变。这么多年来,虽然胡南清与钱四海一直没有来往,但胡南清依然记着他,也知道他现在发达了。胡南清也是曾经把谭丽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如今她却成了钱四海的新娘子,这让胡南清的心里非常地不痛快。
又听说张啸是他们俩的介绍人,胡南清更是上来一股无名火,他把**给臭骂了一顿。说**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家庭,没事却总想跟张啸斗。你知道张啸的岳父么?人家是海外豪门,还想在江水市投资五星级大酒店呢。你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谁呀?
**被父亲给骂走了,母亲让他吃完中午饭再走,他也没回头。他不知道父亲与钱四海的恩怨,所以对父亲的突然发火儿感到莫名其妙。他发现父亲在说到张啸时,那是满脸的怒气,是不是父亲要亲自出面与张啸过招了?
想到张啸,他忽然就想到了刘震,刘震不是跟我夸下海口,要与张啸较较劲么?过去了这么多时日,他有没有出手啊?怎么没有消息呀?**开车就来到了水产品批发市场。
可是,当他见到刘震时,发现刘震看他的表情极为地不自然,便感觉到刘震与张啸较劲的结果恐怕是不太理想。果不其然,两人一说起张啸,刘震是大吐苦水,把他的悲惨遭遇全倒了出来。**叹了一口气,他能说什么呢?自己跟张啸斗了那么长的时间,不也是一败涂地么?
闲聊了几句,**就要告辞了,刘震一看十二点都过了,就要请他吃饭。**没心思跟他一起吃饭,推说还有事情,便走了出来。刘震看**不高兴了,出来送他时还装模作样地表示着,说与张啸的仇不会忘记,以后再找机会吧。**看也没看他,挥了一下手,就上了车子。
从刘震那里一出来,**感到了腹中的饥饿,顺道开下来,他看到了艺术学院对面的饭店。停车进去吃了点饭,吃完饭出来时,听到有人叫他。
“胡哥!”
**举目一看,是杜彬。他听说过杜彬经常在艺术学院寻找猎物,泡艺术学院的女生,便笑道:“哦,是杜公子,又在这里寻找目标么?”
杜彬嘿嘿地笑了笑说:“艺术学院前两天来了一个裸模,听说人长得漂亮极了,叫什么江晓月。可惜我还不认识,正在寻找,准备将她拿下。”
江晓月?裸模?不会是重名重姓吧。**正在琢磨着,忽然他看到马路对面,从一辆刚停下的小车里出来的正是江晓月。真的是她?
**当然对江晓月有些怨恨,他立即拉过杜彬,偷偷地用手指着说:“杜公子,看见那个靓妞没有?刚从那辆车里出来的,她就是江晓月。”
顺着**手指的方向,杜彬和他手下的两个马仔都看到了江晓月,他们立即迅速地跑过马路去追她,但还是迟了一步,江晓月已经走到了学院的大门。因为大门有门卫,门卫基本上都认识他们,不让他们进校园。
杜彬喊了一声:“江晓月!”
江晓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发现不认识,以为是有人认出了她在做裸模,在跟她开玩笑。她也没介意,又继续朝校园里面走了。
她哪里能想到,就是这几个人,今天却要对她进行侮辱,而**正是要玩一把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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