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雪莲笑容有点勉强,忽然想起什么,跑向外面,采薇以为她就这样走了,心头很是失落,然而没过多久,看到雪莲去而复返,将一礼物塞在她怀中。
采薇愣了一下,眼眶红红,欣喜又感动:“这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现在不许打开,等我走了再打开。”雪莲挥动了手臂,“明年见。”
“明年见。”采薇送雪莲离开了夏都,站在城墙上,看着浩浩荡荡的商行离开,眼里全然不舍。
回去之后,采薇打开了包袱,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古木盒子,里头放着两套戏服,上面的花纹栩栩如生,一针一线,宛若出自仙女绣功。
两件戏服的袖子被一根红线牵引着,十分别致。
然而,采薇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无比期望的明年,永远不会再来。
她们口中的明年见,竟会成为——殊途难归,难以再见。
明年到了。
雪莲却未再出现。
采薇又等了一年。
雪莲还是没有出现。
采薇等不了了,姨娘说雪莲是人,又到了适婚年龄,定然是订婚约了,若是成亲,肯定不能到处跑。
成亲?采薇从未想过雪莲会丢下她一个人,对姨娘说:“如果成亲,她会告诉我的,我想去找她。”
姨娘道:“傻孩子,我们出不去的。”
采薇将雪莲对她说的话,告诉了姨娘……
姨娘吃了一大惊:“万药堂,还能炼制这样的药物?”
采薇道:“是雪莲告诉我的,雪莲从来不骗我。”
姨娘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巴:“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采薇不知姨娘在担心什么:“我谁也没说。”
“记住啦,这事,对谁也不能说。否则会引来动荡的。”姨娘面对面看着采薇,郑重道:“记住了吗?”
“我想见雪莲。”
姨娘眸中一叹,想着雪莲年纪太小,只好道:“她是人,我们是魔,道路殊途,迟早都会分别的,采薇,你要是难过的话,就好好练习舞蹈吧。”
采薇忤逆不了姨娘,没有去练舞,反而是唱歌,唱着雪莲抄来的,幻想着她与雪莲一块在高台上跳舞的样子。
第三年,雪莲依然没来。
采薇却偶然从一个过路官爷的口中,听到了雪莲的消息:“你说雪家怎么啦?”
“雪家啊?通敌叛国,是大魏安插在大楚的奸细。抄家斩首,你打听的雪莲,沦为官妓。”那人回忆起什么,淫荡地笑了起来。
采薇满目震惊,雪家被抄满门,雪莲沦为官妓?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想着笑如春风的雪莲,热情如火的雪莲,她想求得一个真相。
采薇去找姨娘,姨娘叹道:“我就知道你是一根筋,迟早会有这一天。”
从中掏出了一个瓶子,交给了采薇。采薇看着一颗金丹:“这是什么?”
姨娘道:“让你能够混入人间,谁也发现不了你身份的金丹。”
采薇愕然:“啊?这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