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校三万师生都敬爱的周青瓷老师家的衣橱里睡觉,跟在寝室睡觉的区别不大。
唯一的区别在于听到不再是寝室那几个牲口说梦话、打呼噜和磨牙声,而是两个大小美人的窃窃私语。
“周姨,你为什么这么大啊?”少女笑嘻嘻的问。
卫玠能想象到她的手在干嘛,幸好看不到!
现在这些小姑娘,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也不知道个先来后到。
“嗯……”周青瓷轻轻发出了一个酥软的鼻音,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拍了少女一巴掌。
“周姨,打我干嘛……”
周青瓷没有回答。
黑夜又安静了,只有少女拿着手机看视频的声音。
隔了好久,周青瓷终于忍不住了:“死丫头,你烦不烦!再捏就爆了!”
少女笑嘻嘻道:“又不是气球!再说我都是揉的,书上说多揉揉才好呢……”
“揉自己去,我要睡觉了!”周青瓷也不顾忌卫玠了,翻身把那只长在胸前的小手给按到了少女胸前。
少女五指微动,可怜巴巴道:“周姨你帮我揉吧,我都要十五岁了,这总是长不大,我好怕……”
卫玠叹了一口气。
“什么声音?”少女警惕道。
“老鼠!”周青瓷怒道。
“老鼠?啊——”
少女吓得紧紧抱住了周青瓷的腰:“这里都有老鼠了?周姨,我明天让董大年给你枫州湖买栋别墅,不要住这里了!”
衣橱中的卫玠很愤怒,他有心证明自己是狼,一只有野性、有野心的狼。
可惜他不是,尽管系统让他有了狼形,但他没有狼心。
空有其表的狼,充其量算是一只哈士奇。
为了以示报复,卫玠也不客气,身下垫的、身上盖的都是周青瓷的衣服,清香萦绕,熏得他心都醉了。
犹记得,几个月前他曾在楼梯口与穿着烟粉色修身高领针织毛衣的周青瓷擦肩而过,那一瞬间,卫玠的整条胳膊跟中了毒似的,顿时失去了知觉,心里暗自乐呵了一整天。
如今,脑后枕着的仍是那件烟粉色修身高领针织毛衣,卫玠却没有了那种感觉。
他不是不敏感了,而是因为他渴望的更多了。
一颗心矛盾非常,裂成了两半。
左边的一半感到很舒服,很满足。
右边的一半很痛苦、很煎熬、很窝囊,莫名的迷茫、担忧,还有恐惧在血管中流淌。
如同青春期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牛满面舔到忧伤的那种疼痛。
这也是成长的阵痛,只是不再青春,没有单纯。
迷迷糊糊中,卫玠睡着了。
吱呀一声,衣橱的门被打开了,卫玠惊恐地睁开双眼,看见周老师站在衣橱门口。
周青瓷穿着性感清凉的情趣睡衣在诱惑他,她的手拉着他的手,微张着娇艳欲滴的唇,不停地在呼唤他:“来啊,来啊,快来啊……”
从她性感的着装、裸露的肌肤、诱惑的语言中,卫玠看不到一点妖媚。她仍然是那么端庄优雅,却比任何妖精更能景,怎么故事则完全不同呢?
厕所传来少女的声音:“周姨,刚刚是什么声音啊?”
周青瓷吓了一跳,一把将已经走出衣橱的卫玠推了回去,回道:“我在打蚊子!”
卫玠的身体与实木衣柜的墙面进行了一次激烈的正面冲突,发出巨大的声响。
周青瓷连忙将柜门掩上。
少女正好从厕所伸出头来,惊讶道:“周姨,怎么了?”
“没事,打蚊子呢,没站稳撞衣柜上了。”周青瓷靠着柜门回答,呼吸急促,胸口激烈的起伏着。
少女关心道:“小心点,衣柜是坏的,很危险,我还以为你都睡着了呢……”
看着少女把头缩了回去,周青瓷又把柜门打开,扔了个卡通抱枕进去。
“干嘛?”卫玠看了看手中的抱枕,又看了看周青瓷……的清凉睡衣下。
“那丫头没关厕所门,看来今晚你是走不掉了,那就别冒险了,将就在这睡吧,千万别打呼噜,别翻身,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说着,周青瓷就要关上衣橱门。
“周老师……”卫玠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周青瓷的手停下。
卫玠用抱枕挡住身下,不好意思道:“我想上厕所……”
“憋着!”周青瓷故作严肃,可惜没有绷住,抿着嘴笑了笑:“刚刚在短信里怎么跟你说的?憋死你算了!”
说是这么说,周青瓷很快回来,扔了个饮料瓶进去。
卫玠感动道:“周老师,你真好,就是……”
“又怎么了?”周青瓷一脸惊诧:“你不会想上大的吧?”
卫玠:“能不能换个瓶口大一点的瓶子?”
周青瓷一脸疑惑:“这有什么区别?”
卫玠拿着瓶子一本正经的科普道:“区别在于,瓶口大一点的瓶子,就可以与我进行完全对接,这样就不会漏。”
周青瓷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也不脸红,认真道:“我是过来人了,我觉得这个瓶口完全够了!”
“周老师,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啊!是不是非要我掏出证据来,你才肯相信……”
“滚!”
能让向来以端庄澹然的气质示人的周青瓷说出一个‘滚’字,卫玠也算是能力超群,本事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