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张智的口才得到了充分的显现,说了这么久都不见烦的,耐心真好,作为听众之一的木蓝已经呵欠连连了。
“而且听说咱们山先生特别看好他,因为曾豪哥哥就在五年级的时候抬起来相思石。”张智最后神神叨叨的来了这么一句,引来何淑淑的惊叹。
木蓝无感,其实只要她愿意,那什么相思石,现在抬起来都没问题,不过真那么做了,估计要变成研究材料了。
而且最最关键的是,一个女生展现那么大的力气做甚,指不定还会被人背后指着说:女金刚。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在家里木蓝就听过木夜直接说他们班的奇人怪事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提起过女金刚这个词,想也不是什么好话,还是就安安静静的做一个还可以的好孩子吧!正常点。
“那个离咱们还远着呢,现在你们不觉得关心一下明天的随堂测字比较重要吗?不合格可有着一册字帖等着你呢!”木蓝很实际的提醒到。
首元堂对学生的字抓得非常紧,用先生的原话那就是:字不好,走出去说是首元堂的人那就是丢首元堂的脸。
而这练字册,厚厚的一沓,要写完它不仅伤身还伤荷包,因为这练习册还要自己掏腰包。
为了减免这个损失,木夜特地在木蓝开学前就培养她的字,不过只能说木蓝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几个月的时间,木蓝没放弃,只是木夜已经泄气了。
写的一手好字的木夜已经不期盼木蓝能写多俊秀了,只求她写的中规中矩,不出错就好。
谁把那字写的横就是横竖就是竖的,印刷的都没那么横平竖直的,你是拿了把尺子在写吗?
木蓝表示:写字这个技能点估计是没办法点亮的了,作为活了二十年只认得自己名字的四号而言,能横平竖直的写字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要求不要太高哦!
“啊,为什么要考试,那篇文章我还没背好呢?”何淑淑状似癫狂,听到她话的两位也是快疯了。
还没记熟这是什么概念,因为这是测试字的,文章选的是比较简练熟悉的,就这样这位还没背熟。
“我同情你,但仅限于心灵,祝你好运!”
“同上!”木蓝表示不是她没有同学爱,可是同学要作那也拉不住不是。
“要不你还是赶紧先去买本字帖吧,早点去还能选中一个字数少一点的!”张智出谋划策,而很二的何淑淑居然真的去买了,还拉着木蓝一起,美名曰:眼神好的选的快一点,木蓝好像凸她一脸。
不得不说张智的建议还是很有实际意义的,因为连文章都没记住的人还能期望先生会给及格吗?那是做梦,不然就是审阅的人眼瞎,不做其他解释。
放学的时候,木蓝正和这两位告别,就发现了一个,不,是两个很不愿意瞧见的人:林其书和竹梅镇镇长家的女儿江姿文。
江姿文是镇长女儿还是后来木渊无意间说漏嘴的。
拐回正题,江姿文长的很明艳漂亮,林其书长的也算是人模人样,堆在一起,不带个人眼光的说,俊男美女,很养眼。
可木蓝对这两人实在提不上好感,看见他们凑在一起,索性躲进拐角,眼不见为净。
眼睛是瞧不见了,可是耳朵灵啊,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不高,可那也抵不住这个灵的不得了的耳朵。
“我都说了,我资助你就好,不然我借你一匹座驾也没问题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还要去打工啊,陪陪我不行吗?”女声。
“这不是一回事,我不能只靠别人,也没办法接受你的好意,咱们是朋友没错,但我也不可能时时陪在你身边。”男声。
“为什么?因为我阿爹的缘故吗?”女。
“你是千金小姐,我只是个要自己挣学费的贫家学子,而且你爹不是主要原因,咱们只做普通朋友不好吗?”男。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你现在离我很近,可是我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
“从四年级开始,首元堂的功课有多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还要打工,我快迟到了。”就算是这么说,林其书的话依旧很温和。
“我不管,你陪我!”撒娇式命令,木蓝揉揉竖起来的鸡皮疙瘩。
真是,躲起来也还是听了一场戏,关键不管是戏还是唱戏的人,还都是直觉讨厌的人,真不走运。
不过那话音越来越远,想来那两人是走到别处去了。
木蓝探了个脑袋,果然瞧不见那两位的身影了,不过远远的,木渊木夜终于过来了,木蓝忍不住抱怨:早点来就不用听那么狗血的一出戏了。
木渊木夜不知为何,不过本着照顾自己妹妹的心,也就没计较。
回去的路上,木蓝忍不住问为什么要选人增加骑射课时间。
木夜先是好奇木蓝哪里得到的消息,得出到这个消息已经传遍校园后,木夜很无语。
“奚先生是不是比较看好是另一回事,这次选人却是有其他意义的。”
还不待木蓝再开口,一个讨厌的声音就传过来:“哟,兄妹情深呢?这紧巴巴的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会小情人呢?”
再仔细一瞧,这说话的却是个熟面孔。
再细细一瞧,好吗,这个轻浮的不得了的人,可不就是当初在官铺有一面之缘的林解吗?
不过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莫名其妙的在说什么话呢?还能不能讲人话了,非我族类沟通不便。
“这思想肮脏的人,眼睛也出问题了,不过也难怪,今天某人丢脸丢大发了,算了,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木夜,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为什么我要照你说的做,你谁呀!”
“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这么说,别以为长了张小白脸,靠女人护着……”
恩?靠女人护着,什么东东?感觉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了,不过真实性有待确信。
“林解,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吧!”木夜突然收起笑脸,陡然的变脸让轻浮男接下来的话陡然停住。
“林解,我们兄弟不曾招惹过你,你也没必要盯着我们兄弟不放吧!”木渊也不开心,这林解就是一神经病。
“跟这种人说什么,疯狗咬人还要什。么理由,好了,咱么回吧!今天耳鸣。”木夜阻止了木渊还要说的话,掏掏耳朵,搂过还在看戏的木蓝悠悠然的离开了,完全不顾还在原地瞪大了眼的病人。
“哎哎,小哥哥,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对头啊?你怎么招惹他了?不过说实话,你认识这种人真倒霉。不过倒霉也没办法,你今天说这人丢脸了吧?他丢什么脸了?赶紧说说呗!”其实木蓝是个好奇心极其旺盛的好孩子,而且从不当人面说人短,至于背后?那个,再说。
“蓝蓝,咱们没事不去关心病人,咱又不是医生,人有疯病爱咬人,这是非人力可以控制的,总之你见这人躲开就好,其实一般你也遇不上。”木夜答非所问。
不得已,木蓝向木渊投去眼神:老大,你帮忙解释一下呗!这么有意思的事,别把我一个人摒除在外嘛!
木渊张张嘴,陡然注意到木夜的眼神,“蓝蓝,真没什么事,就那,疯子,追我们班上一女生,结果被冷嘲热讽了。”
然后呢?木蓝继续示意。
木夜弯弯嘴角,强力把木蓝的脑袋掰过来,揉乱她已经过肩的头发,引来木蓝洁白如玉的牙齿,帮忙又盖了个章。
看着自己手上的记号,木夜忍不住吐槽:“蓝蓝,你除了用牙,还能换个方式吗?你要是对付其他人,总不能也这么干吧?”
对于这个问题,木蓝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小哥哥别嫉妒,这是你的专有项。”
木渊扑哧一声,看两双瞪大的眼睛看过来,忙摇摇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只是气息不稳,气息不稳。”
木蓝赏了一白眼给他们俩:还不是因为是自家人,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干,呵,最近正好力气又见长,把人扔出个十米二十米的绝不在话下。
话又说回来,木蓝觉得自己现在的忍耐能力是越来越不好了。
以前在聚集地的时候,作为最底层的人,四号也没觉得有什么受不了的,现在倒好,只是车里的人稍微多了些,空气流通不那么好,就已经开始反胃了,果然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
回到家刚和沈氏一提木夜得到好处的事儿,沈氏就喜不自禁了,不过等木蓝提起坐公共交通的不舒服,沈氏也很无奈。
其实沈氏也知道,最好是给木渊木夜买匹马比较好,镇上在郡都上学的,脱离了低年级的学生,大多都是自己骑马去的,反正元堂有寄存马匹的地方,而且这样有利于孩子们的骑射课练习。
可是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一个钱字,沈氏哪里不想买座机呢,家里现在四个人都要去郡都,每次起早赶车也确实很费时,费用也高。
沈氏的纠结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木义说了一件震动大家的事儿。
“今个儿,大哥请了半天假,说是去看了一匹飞羽。”
“什么?去看?他们家什么时候……”说到这里沈氏安静了一下,“是了,我还说呢,大嫂怎么突然关心起车厢的造价来了,上次还拉着我一起去看了,现在想来,他们早就打算买了吧!”
“大哥问我们有没有准备也买,说到了休息时候,也可以让小子们练练骑射总是好的。”木义嘴里发苦,作为一家之主,却连匹飞羽都买不了,这感觉,忒酸爽了。
看见木木义和沈氏的苦恼,木渊出声劝慰:“阿爹阿妈,这个不着急,咱们家慢慢来,没必要和他们比啊!”
“就是。不过大伯家,这日子过的不错啊!我还以为直接买白羽呢?这跨度倒好,直接变飞羽了,这什么外快这么来钱啊?”木夜笑笑,这也是木蓝好奇的。
“就靠那个池子呗!过年许是地方风水好吧,养什么什么长的好。什么十寸鱼啊留爪蟹啊,已经是很难得的了,这个月又出手了一批弹尾虾,还是我去帮忙一起捞的呢!”沈氏弯弯手指计数道,“而且虽然没瞧见结的果子,但是他们家也长了五六十棵西果苗,咱们家又送了一株红芦树,家里也是满满当当的。”
沈氏说一样木蓝在心中计算一下,虽然木橙家那西寒果一年两熟,但架不住量大,上次听说卖的那近百颗,估计也就几分之一吧,估摸着也是分了好几家卖的。
十寸鱼养的也比较大,价格是普通鱼的四倍多,留爪蟹虽然只有十来只,但是架不住它贵啊,十几银币一只来着,弹尾虾更贵,而且数目更多。
零零总总这么一算,从去年年前那个月到现在,木橙家的额外收入不会低于八个金币,而且木守德在第三元堂,消费只有在首元堂的一半还不到。
“也是!”木蓝还在算着,沈氏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两个字,木蓝忍不住‘啊’了一下,其他人也看向沈氏。
沈氏收拢收拢略散开发髻,笑了笑才开口。
“也是我钻了牛角尖了,一心想着要把这几个小的之后的花费攒起来,倒是心急过头了。时间还多的是呢!”
所以呢?四个人眼中同时浮现出这个疑问。
“等着我看什么,咱们家之前的收入不比他们家低,现在想想,就是买个座驾,现在咱们家也不算伤筋动骨的,只是荷包瘪的厉害罢了。”
“孩子他爹,你就随大哥一起去看看吧,也请大哥帮忙掌掌眼,咱们一块儿买了,我明个儿去大嫂那儿,一起去订个车厢好了。”
木蓝直溜溜的看着沈氏,这莫不是受了刺激吧!这,说买就买了?不用再商讨商讨?
沈氏仿佛看出了木蓝在想什么,又接着解释了一句:“这帐,越算越乱越算越走心,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省的烦心,到底买了这个对咱们家有益,不然这一年的车马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几人了然的点点头,算起来可不是如此吗?
不过隔了几天,木义在放假的时候就牵回来一匹飞羽,很是健壮,只不过体格没有外面拉人的那么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