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看着办吧。”
正德听的迷糊,或者说,听着都嫌麻烦,而且,正德也相信曾毅,曾毅是聪明不假,可,办事,也从来不瞒着他。
这点,是正德最为舒心的,也正因为此,他才会对曾毅如此的信任重视。
“要换官员也成,哪怕给这些上折的,都换完了,也行,但是,别弄乱套了就行。”
正德这话,可是等于给了曾毅极大的权力,这权力,若是落在一些心怀不轨的官员身上,定然会借此大肆的膨胀自己的权威。
曾毅或许也会如此,但是,曾毅却不会用这权力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这点,正德到是也清楚的,他给了曾毅这权力,其实,就是让曾毅去膨胀自身的势力的,也只有如此,曾毅才能把一展心中抱负。
可以说,正德对曾毅所谓的变法,其实,也是支持的,只不过,对其中的一部分,是反对的。
但,这个反对不碍大局。
“臣遵旨。”
曾毅点头,虽然他现在有金牌在,且,原本正德也就不管朝政,他可以自己谋划,可,他自己谋划,却和正德点头允许,完全不一样。
有了正德的点头,那些反对派,想在正德跟前使坏,这一点,却是肯定行不通了。
只要正德这个皇帝一直支持他,那,未来的变法,绝对能够彻底成功,若不然,若是正德不支持了。
哪怕他曾毅在神机妙算,最终的结果,仍旧是模棱两可的。
或许成功,或许失败,但,若即使成功,所付出的努力,也会是极大的。
“在有折子送来,都直接送曾大哥这吧。”
正德看向了旁边站着的刘瑾,这话一出口,曾毅楞了一下,脸色就颇有些无奈了,感情,在这等着他呢。
正德这是连他假装受伤,养伤的这几天,都不给放过啊。
“这,怕是不成。”
曾毅摇了摇头,笑着道:“内阁那几位大学士,虽然年纪大了,可,却是一点也不糊涂,若是今个折子臣给批阅了,明个,他们就能看出来的。”
曾毅这话,可是事情,内阁那帮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精明着呢。
“再者,臣这伤情既然稳定了,肯定是要报仇了,那刺杀臣的幕后黑手,岂能这么容易就给轻易饶了?”
“这有仇报仇,岂能错过?”
曾毅可没那个闲功夫在宫中批阅奏折,有这时间,他还是先把眼前的军备革新的事情给搞定了再说,至于奏折,自然有内阁代劳,他何苦插手呢?
“你这伤势怎么解释?”
正德上下打量着曾毅,浑身上下,哪点像是刚刚受伤痊愈的样子?
曾毅嘿嘿一笑:“当初,可是都巧着呢,伤势在胸口,只要走路慢些,让人以为如此,就成了。”
曾毅还就不信了,哪个敢扒着他胸口看看伤势如何,这可是比腿上或者胳膊上的伤势要容易装多了。
若是腿上胳膊上,还要装个腿脚不便,那才叫麻烦。
“随你吧,用不用朕帮你演戏?”
正德瞧着曾毅,这君臣二人,现如今可是配合默契,唱戏演戏,完全让别人看不出端倪来。
“恩,也成。”
曾毅想了想,道:“不过,也不用太麻烦,下一道圣旨即可。”
“这个案子,交由刑部和都察院同东厂收集证据,锦衣卫从旁监视,臣,就当个主审官即可。”
曾毅这一句话,算是把除大理寺外的两司都给牵扯上了,而这几个衙门,都察院,那是曾毅当初为官地方,如今的都察院内,肯定是要站在曾毅这边的,且,都察院内的大小官员,也被曾毅之前的算计给占据了一半。
这个案子上,肯定是要给曾毅面子,顺着曾毅来的。
东厂和锦衣卫自然不必提了,唯独一个刑部,和曾毅没什么关系。
可,但凡是做事,说的难题些,总是要有一个倒霉催的吧?
而刑部,很明显,在这个案子当中,就是倒霉催的,什么罪过之类的,刑部,都要顶上去,什么不好办的事情,也要刑部顶上去。
因为刑部大牢,可是关人的正经地方,刑部也是抓人的好衙门。
“这个不成问题。”
正德点头,却是也知道,刑部,这次被曾毅盯上,算是倒霉了。
豹园当中,正德和曾毅两人,商量过之后,这事情,就算是定下了。
第二日,宫中就召见了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及锦衣卫、东厂……传下了一道圣旨,四个衙门,全都要配合曾毅行事。
四个衙门的首官,负责此次查案之事,但是,主审之人,却是曾毅,其余官员,只是陪审。
若是此案不利,唯四人试问。
这最后一句话,却是让刑部尚书和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二人头疼的。
这两人和曾毅的关系都不如锦衣卫和东厂的,就是左都御史,虽说曾毅当初是都察院出去的,可,真要分个亲疏远近的时候,他也是要靠后的。
而最倒霉的,则是刑部尚书了,他机会是注定了,是要在最底下垫底的存在了。
“此案,可就拜托诸位了。”
圣旨传下后,正德就闪人享受去了。
留下一个斜靠在躺椅上的曾毅,满脸苍白,也不知道是如何装出来的,冲着几个人拱了拱手。
由于人多,所以,曾毅也不可能单独和司徒威及刘瑾说什么,是一视同仁,一起打的招呼。
“这案子,虽说干系到有人刺杀本官,但,这并非是最重要的。”
曾毅挑了挑眉:“本官一条性命,倒也没什么,但,本官的身份,却是朝廷命官,是朝廷大臣,刺杀朝廷大臣,这,却是不可轻饶的。”
“这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今个,能刺杀本官,明个,满朝文武大臣,指不定哪个就也被刺杀了,这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是因为本官,而是,为了满朝文武的安全。”
曾毅这一番,让几个人心中多有感概,瞧瞧这口才,多好,能把报仇这事说的如此的大义凌然,常人有几个能做到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