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将的功法虽然霸道,但缺点也很明显,那就是资源的消耗太过恐怖!
这种损耗甚至连秦风也有些瞠目结舌的感觉。
“足足八万两黄金才让我提升了一个小境界,那突破八重天要多少?九重天又要多少?”
联想到这个问题,刚刚生出的喜悦也瞬间烟消云散,秦风摸着下巴暗自估计着,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须知他完成任务也只得到了二十万两黄金,如今已经花去了一般。
虽然秦万里还提供了另外一批珍贵的药材,不过那都是要等自己突破锻骨境时才能用到。
现在秦风手中掌握的资源无非就是这剩余的十万两黄金。
就算全力投入修炼最多帮他突破炼体境八重天,想要更进一步恐怕只是痴心妄想而已。
“没有炼体境八重天的实力,我想战胜秦阚都需要费一番手脚,对上其他人更是没有半点希望。”
秦风很清楚自己的劣势在于境界不足,可想要在短时间内弥补同样不太可能。
距离选拔赛只剩下七天时间,自己最多突破八重天,单论境界而言还是很难战胜全部对手。
“看来不光是境界方面需要提升,武技、丹药也必须准备齐全。”
借助之前的任务,秦风从丹堂拿到了许多珍贵的灵材。
不过这几天的修炼已经挥霍一空,想要突破现有的境界还需要费一番手脚。
除此之外真正让他头疼的还是武技!
这本来是秦风的优势,凭借着前世的记忆,灵级、天级的武技一抓一大把。
但这是青石镇的选拔赛,大多数对手只会施展凡品武技。
假如自己真的用了高阶武技固然可以吊打大部分对手,可也难免暴漏身份。
万一被人追究起来,恐怕还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除此之外高阶武技需要耗费海量的元力,对于现在只有炼体境的秦风来说同样是个沉重的负担。
他可不想搞什么同归于尽的蠢事。
“准备几门烂大街的普通武技,用来混淆视听也不错。”
动了这个念头秦风也不再迟疑,直接动身前往内院。
……
藏经阁坐落在内院后方,自上而下共分为三层。
底层收录所有凡品武技、功法,二层则只有数量寥寥的灵级功法、武技。
至于最顶层则是管事们值守的房间,一旦有意外情况也便于即使处理。
因为收录有分家目前掌握的所有武技、功法,所以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宽大的木架整齐划一的排列在厅堂之中,古朴的氛围迎面而来。
一眼望去整个一层大致被划分为两个区域。
靠门右手边的区域摆放着数量最多的木架,粗略的看去足有四五排,每一排至少有这样独立的四到五个书架并列。
而左手边则是两个相对较小的区域拼接而成。
虽然看上去有点不起眼的感觉,但以秦风的眼力能很轻松的分辨出这些木架的材质绝对要更胜一筹。
“看来这左手边的多半是凡品中级以上的武技,右手那边的只怕都是些烂大街的货色。”
秦风微微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些眉目,正欲进入挑选之时,却被门口一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拦了下来。
“站住!你什么人?文书凭据都没有就敢强闯?快点滚蛋!”
“……”
藏经阁坐落在内院的大后方,对于内院弟子来说自然如同后花园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至于外院弟子就要麻烦一些,虽然不完全禁止他们借阅,不过却也有诸多的限制。
比如进入者至少需要炼体境五重天的实力。
再比如每次只能借阅一本,而且每个小境界也只能借阅一次。
就拿秦风来说,现在是炼体境七重天的实力,如果没有内院弟子的头衔,那么最多只能借阅三本。
当然现在这个限制完全不存在,秦风可以查阅所有的武技、功法,从中挑选出最合适自己的部分。
不过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秦风还是被一个‘门童’挡住了去路……
“文书凭据?”秦风面色古怪,看了对方一眼不由自主的回应:“不是说实力到了一定程度就可以挑选武技功法吗?藏经阁什么时候改规矩了?”
大汉一看秦风如此表现,心中更是不屑。
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愣头青,刚刚修炼有成就想来占便宜。
可这家族的规矩又岂是明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大汉嗤笑道:“我说你小子第一次来?连个规矩都不懂,没有文书凭据,我怎么知道你的实力是真是假?”
“难道正规的程序没有测试的环节吗?”秦风若有所思,平淡的回答道。
大汉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随意的抓了抓拉碴的胡子奸笑道:“有是有,不过嘛这需要耗费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按照规矩每人得交五十两黄金的测试费。”
“五十两黄金?”
这下秦风总算明白过来,感情自己碰上了个利用职务吃拿卡要的混蛋。
而且这家伙胃口还不小,一开口就是五十两黄金,要知道这可是许多家庭三五个月的花销用度。
不过现在的自己也懒得和这些小鬼纠缠,随手扔出一株草药。
走得匆忙身上也没带那么多现钱,票据都是千两以上的大额,秦风索性想出了其他办法抵账。
当然,这株草药可绝不便宜,放在丹堂一百两黄金都是有市无价。
果然,那胡子拉碴的大汉双目放光,小心翼翼的将草药收了起来。
“哼,还算你识货。”秦风点了点头,懒得多说,迈步走向书架。
可就在此时,那令人厌恶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站住!谁让你走了?”
秦风转过身,眉头轻轻皱起:“怎么?还不够?”
“当然不够了,这种杂草漫山遍野到处都是,你小子就想拿这个蒙老子是吧?”大汉咧了咧嘴,贱贱地笑着。
事到如今秦风哪里还不明白,对方贪心不足蛇吞象,摆明了要难为自己。
“呵呵……”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秦风盯着对方一字一顿道:“那你还想要多少?”
“三……哦,不,五株!就刚才那个‘杂草’再给我五株,就放你进去!”大汉搓了搓手,笑眯眯的开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秦风哈哈大笑,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大汉也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面色一变,旋即恶狠狠的开口道:“小子,你傻笑什么?不给?那就休想进去!”
秦风一脸戏虐的笑容,伸出右手,摊开五指:“你确定就要这么多?”
大汉好像会变脸的绝活一样,马上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拍着胸脯保证道:“当然,我秦老二说话算话。”
“那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当然给你了。”秦风脸上再次浮现出和煦的笑容,只有熟悉他人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胡子拉碴的大汉显然没有这种觉悟,脸上的褶子聚集在了一起,犹如盛开的菊花一样,哈喇子差点没流出来。
“五株……那可就是六百两黄金啊……”看着对方越走越近,大汉顿时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可下一刻,一道黑影便从眼前闪过。
“啊!”心头警兆猛地升起,可还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股巨力便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伴随着这记清脆的耳光,大汉脑子嗡嗡直响,蹬蹬蹬连退数步,直接撞上了身后的架子。
要说这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那木架本就单薄,哪里经受得住他这两百多斤的庞大身躯?
“咔嚓……”书架直接碎成了木头渣子,连带着上面摆放的瓷瓶也顺势摔落下来,好巧不巧正好给他脑门开了瓢!
大汉本就处在懵逼的状态,如今更是被彻底整得找不到北了。
“啊!”惨叫一声,脑门上的血珠奔流不止,大汉瞬间狂躁起来,胡乱的擦了擦破口大骂:“你小子……”
不过这话还未出口便被生生的堵了回去。
“啪!”“啪!”“啪!”……
又是四个耳光接连不断,只把他打的满嘴血沫。
“你不是要我打你耳光吗?还要五个,小爷我今天大发慈悲,赏你了,不要钱。”
秦风笑了笑,继续开口道:“对了,你还问我笑什么?我笑你自不量力,有眼无珠的东西,说,谁给你的胆子!”
或许是被几个耳光打蒙了,又或者心有畏惧,这一次大汉倒是没敢大放厥词,只是色厉内荏的看着秦风。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敢在藏经阁闹事,迟早要你……你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什么代价?能详细说说嘛?我很感兴趣……”秦风保持着微笑,向前走了几步。
大汉顿时冷汗淋漓,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你别……别过来……”
一看对方这幅怂包模样,秦风也没了继续调侃的心情,收起笑容冷声道:“去吧,向你的主子摇尾乞怜,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虽然对方放了自己一马,不过大汉却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眼底深处暗藏的阴冷不言而喻。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的刹那,熟悉的声音又传入耳际,让他浑身打颤……
“站住!”
“这煞星又要干什么?不是说放我离开吗?”转身来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方的回答却让大汉无语。
“最好让他快一点,我可没那么多时间等他……”
“……”
泼墨山水大气磅礴,紫檀香炉小巧精致。
藏经阁三层幽深静谧,非常适合武者清修,而现在占据这里的是一名中年人。
如果看清此人的长相秦风也难免会大吃一惊,因为前些日子他才和对方打过交道。
正是那位收了黑钱,进而栽赃陷害秦风便宜老爹的刑堂管事——秦缇!
当初对方被秦阚买通,还真给秦风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好在他刚巧和秦万里攀上了关系,这才化险为夷。
如今秦风的老爹占据了对方原先空出的位置,而这位曾经在刑堂叱咤风云的大管事却摇身一变成为了藏经阁的值守。
不得不说实在是造化弄人……
“哎……得之东隅失之桑榆,这一切就当买个教训了。”
看着眼前冷清的厅堂,秦缇不由得叹了口气。
刑堂管事、藏经阁管事,两者看似平级,但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
前者是分家重地,掌控刑罚,人人都要畏惧三分。
而藏经阁呢?
不过是个清水衙门,除了年轻武者来挑选武技功法,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有人拜访。
一来一去秦缇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可这结果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错了。
毕竟秦风没有深究他的罪过,大执事秦万里也只是把他踢出了刑堂而已,到底没有赶尽杀绝。
不管怎么说都给他留了一条活路,秦缇自然也不会丧心病狂的不顾一切。
更何况以他现在的实力去找大执事的麻烦,那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
可要让他咽下这一口气也不容易,所以秦缇只能将仇恨的目标转移到了雇主身上……
“可恶!都怪秦阚那个愚蠢的废物!如果不是他有眼无珠,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骂骂咧咧了一会,秦缇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只能将仇恨深埋心底,开始暗自筹划起来。
这一次,为了这个藏经阁管事的职位,他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原本购买‘塑脉丹’的计划更是推迟的遥遥无期。
如今好不容易上位成功,秦缇最想做的就是赶快敛财,收回成本!
可藏经阁本就是冷门的地方,想要做到这一点谈何容易?
思来想去秦缇也只能把主意打在年轻武者身上,这才有了那所谓五十两黄金的‘借阅费’。
当然,一开始也有人质疑过这种做法,不过都被秦缇仗着身份硬顶了回去。
毕竟他是藏经阁唯一的值守,这一亩三分地说话还是分量十足,寻常人也只能吃下哑巴亏。
结果也没让秦缇失望,短短几日就赚回来千余两,简直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
每天傍晚也成了秦缇最开心的时刻。
然而今天太阳已经落山,却依旧没有动静,这可让秦缇有些坐不住了。
“看来是这蠢货睡着了,真是不靠谱,还得我亲自走一趟!”
为避免夜长梦多,秦缇也马上起身。
刚拉开门,却没有料到迎面就冲来一个灰衣人,不查之下他被撞了个满怀,直接顶得翻到在地。
“大胆!你是谁?敢袭击秦家管事!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