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7处置鞑子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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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卑职记住侯爷的教诲了。
卑职一定戴罪立功,用鞑子的鲜血,来洗刷这次耻辱。”
面对李子霄的呵斥,周大柱严肃的保证道。
同时,此时周大柱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周大柱是最早跟随李子霄的白龙军将领,对于李子霄的脾气也是最了解的。
从刚刚李子霄的这番话中,周大柱知道,这次李子霄没有打算严惩他,而是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或许,这也是李子霄对于周大柱这位老将的优待。
要是换做是其他将领,这次怎么也要受到不小的牵连。
“嗯,你有戴罪立功之心,这点很好。
不过,这次你犯下如此大的纰漏,造成极为惨重的代价,本侯依然要罚你。
但念你事后反应及时,短时间内歼灭连城的一万余鞑子,也算是将功补过了一部分。
现在,本侯罚你三十军棍,官降一级,并罚俸一年,你可有怨言?”
“多谢侯爷开恩,卑职认罚。”
这样的处罚,对于周大柱来说,李子霄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周大柱当然很识趣的认罚了。
“来人,带他下去,执行军法。”
李子霄冷声说道。
随即,便有两名白龙军将士,将周大柱带到院外。
很快,院外就传来一阵‘噗噗’的闷响声,那是军棍抽在周大柱后背上的声音。
没过多久,外面的行刑就结束了。
强壮的周大柱挨了三十军棍后,也是有些撑不住,被两个白龙军将士搀扶着走到李子霄跟前。
“大柱,你要是撑不住,就先回府休息吧。”
这一刻,李子霄语气也缓和的许多,看着脸色苍白的周大柱,说道。
“侯爷,不用,卑职没事。”
周大柱强撑着说道,脸上甚至露出笑容。
因为自己失算,让鞑子绕到后方,屠了南关和连城两城的二十多万百姓。
这一直让周大柱极为自责,现在李子霄罚他三十军棍,挨了军棍之后,他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
“好吧,那现在你带我们去看看那些鞑子俘虏去。”
看到周大柱坚持,李子霄也没强求,随即开口说道。
随即,周大柱便带着李子霄,洪生,李胜等人,去了连城的大牢。
此时,在连城的大牢里,整整关押着三千多鞑子,整个大牢都人满为患。
“这是什么味?”
等到李子霄等一众白龙军将领们,走入关押那些鞑子的大牢,顿时便纷纷捏住鼻子,洪生皱着眉头说道。
大牢里面不仅臭气熏天,还有鲜血和腐烂的味道。
周大柱不由得瞪向一旁,负责为他们开门,并且是负责看守这些鞑子的一名白龙军旗将。
那名白龙军旗将,感受到周大柱的眼神,感觉说道:“侯爷,诸位大人,城内处理百姓尸体什么的,到处需要人手。
我们看守大牢的人手有限,除了每天让大牢里扔一批馒头之外,我们都没怎么进去大牢。”
说着,这名白龙军将领却丝毫没有害怕李子霄或是周大柱斥责,一副就该这么对待这些鞑子的模样。
“就这些鞑子畜生,给他们每天投进去馒头,就算是优待他们了。”
同时,那个白龙军旗将还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并且,这个白龙军将领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他们每天投入大牢的馒头,都是被他们撒上了尿的,连每天倒入大牢内的水,都是掺了马尿的。
由于周大柱没有下令杀死这些鞑子,而是等待李子霄的处置命令。
但这并不妨碍,这些白龙军将士用自己的方式,惩处这些狗鞑子们。
“走吧,进去。”
李子霄并没有责怪那个白龙军旗将,随口说道,掩着鼻子往大牢内走进去。
周大柱,洪生等白龙军将领,见到李子霄没有追究,也不再去提这件事,因为他们也没觉得那个白龙军旗将做错。
当李子霄他们完全走进大牢,那味道简直太销魂了,差点将李子霄他们之间熏晕了。
由于这三千多鞑子,被关在大牢内,就像牲畜一样,将他们圈养在一个个牢房内。
这些鞑子的吃喝拉撒,全都都要在牢房内解决。
一个牢房足足住着二三十个人,牢房狭窄的地方,这几日要容纳这么多鞑子排泄,简直都快变成猪圈了。
白龙军将士们,更不可能进来为他们打扫,就造成此时各个牢房内,屎尿的臭骚味,熏死人。
而且,因为这些被白龙军俘虏的鞑子,多是因为受了伤,才被俘虏的。
这些被俘虏的伤兵鞑子,白龙军丝毫没有给他们医治的打算,直接就将他们扔到牢房内,自生自灭去了。
那些受了轻伤,被子弹或是弹片击伤手臂、大腿,这种部位的鞑子,更容易活下来。
可是,那些被子弹或是弹片击中人体躯干的鞑子,大多数都难以熬过一天,就全都死掉了。
而一些伤兵即便是硬撑了下来,可是他们的伤口也因为感染而化脓,甚至是腐烂,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这几天里,被关在大牢内的三千余鞑子,已经死了数百人,其余大多数也是伤口化脓腐烂,留下最后一口气还在强撑。
到这个时候,真正还健康活着的鞑子,真的是寥寥无几。
这些鞑子伤兵一个个眼神呆滞,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一个个如同一具具行尸走肉。
白龙军可不会浪费药物,用在这些鞑子伤兵的身上,那简直就是糟蹋药品。
不少鞑子将士都没有挨过受伤这一关,在得不到药物治疗的情况下,被关押在大牢内的鞑子,成片成片的死去。
剩下活着的鞑子,就要终日和自己同伴的尸体,在一起。
而其中,多铎算是比较幸运的一个,他虽然手臂中了一弹,但伤口去没有严重化脓,也没有腐烂,此时还活的好好的。
但每日,他和周围带着士卒,被关在狭窄的牢房内,闻着屎尿的臭骚味,血肉腐烂的腥臭味,简直度日如年。
更让他感到愤怒的是,白龙军每天给他们抬来的水桶和食物中,水桶里的水,和他们的食物馒头,全都是骚味十足。
普通鞑子士卒都难以下咽,就更别说像多铎这样一位,以前一直养尊处优的鞑子亲王了。
望着奇骚无比,泛着淡淡黄色的水桶里的水,还有自己手里拿着的带着骚味的馒头,多铎被气的直哆嗦。
最终,为了能够活下来,多铎只能妥协,喝了那掺了马尿的水,以及被白龙军将士撒上尿的馒头。
虽然味道难吃,可好歹能保住多铎自己的小命,他还吃了不少的。
为了活下去,多铎也是拼了。
这个时候,依旧心存侥幸的多铎,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会放弃活下去的希望的。
他还想着,多尔衮和豪格在北面能够突破大小黑山防线,杀过金州,救他出来了。
“本王发誓,这次要是能让本王逃出去,本王要用整个金州所有刁民的血,才洗刷本王的耻辱。
李子霄,总有一天,本王会将你千刀万剐。”
多铎待在一处牢房内,咬牙切齿的嘀咕着。
咯吱!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声响,李子霄和一众白龙军将领,忍受着难闻的气味,走了进来。
“你们这完全是由他们自生自灭啊!”
很快,李子霄就看到牢房内,有的已经死去的鞑子兵尸体,有的因为伤口感染,也已经奄奄一息的鞑子。
“这些畜生,咱们的将士恨不得将他们千刀万剐,怎么可能愿意在他们身上浪费药物呢。”
周大柱在旁边补充道。
“嗯。”
李子霄听后,点点头,知道周大柱说的没错。
要不是白龙军军规严明,周大柱三令五申这些鞑子要留着,估计这些鞑子早就被白龙军将士们活活虐死了。
“既然本侯现在已经来了,这些鞑子也该处理一下了。
周大柱,你让将士们进去,将这些鞑子清理出来,弄到外面操场上集合。
武北望也从旅顺那边,带来两千余鞑子俘虏,还有一个鞑子主将,叫什么乌拉那拉·阿古羊的。
本侯这次特意将他们到来连城,就是要在连城这座城市处置他们。
本侯要让此城被鞑子屠杀的十几万百姓的亡魂看看,本侯没有放过这群畜生,咱们为他们报仇了。”
这个时候,李子霄望着牢房内的鞑子们,眼神冷漠,声音冰冷的说道。
听到李子霄终于要处置这些鞑子了,周大柱也非常兴奋,立即应道:“是,属下这就安排将士,将他们弄出来。”
随即,周大柱便对身后那个白龙军旗将说道:“你们还等什么,没听到侯爷的话嘛,将他们全都弄到外面去。”
“是,属下遵命。”
那个白龙军旗舰也是兴奋的喊道。
然后,他便集合手下士卒,直接冲入大牢内的各个牢房里,将里面的鞑子一个个赶出来。
那个鞑子敢出声,稍微慢一些,这些白龙军将士便会上去,直接拳打脚踢,发泄恨意。
当然,他们下手也很有分寸,不会将其打死。
毕竟,这些鞑子现在可是李子霄点名,要亲自处置的,他们要是出手太重,给打死了,那就不好了。
“侯爷,咱们出去吧,这里味道实在是太刺鼻了。”
这个时候的李胜,站在李子霄身后,小声说道。
这里的气味让他作呕,差点将中午吃的饭给吐出来。
“嗯。咱们出去等着吧。”
李子霄也同意了李胜的提议,带着一众手下离开大牢。
他们到外面,已经被烧毁的连城府衙前的一大片空地上,等着白龙军将士们,将鞑子俘虏全部带到。
而就在李子霄离开大牢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躲在大牢角落里的一个牢房中,多铎正偷偷的望着李子霄,眼神像要吃人的模样。
“李子霄!”
多铎低声吼道,恨不得冲上去咬死李子霄。
多铎对于李子霄的恨意,在所有鞑子王公贝勒中,可以说是最深的。
也可以说,在所有鞑子王公贝勒中,多铎和李子霄的渊源,也是最深的。
多铎多次败给李子霄,甚至还做过李子霄的俘虏,这种经历,可不是其他鞑子王公贝勒享受过的。
当然,对于多铎来说,他和李子霄的这种渊源,是他绝不想要的。
因为,对于他来说,那就是耻辱,是笑柄。
多铎咬牙切齿,攥紧了拳头,眼睛盯着远处的李子霄。
“嗯?”
突然,刚要走的李子霄,猛地停下脚步,猛地转过头来,朝着后面望了望。
李子霄的突然回头,吓得多铎感觉转回头,躲进众多鞑子俘虏人群中,没再敢继续盯着李子霄看。
这个时候,多铎心中的恨意,更多的是被恐惧所替代。
他担心自己被李子霄发现,到时候他的下场,他自己都不敢去想。
躲进人群中的多铎,只敢用眼角,偷偷的去瞄李子霄那边,看看他们是否走了。
“侯爷,怎么了?”
见到李子霄突然停下脚步,朝后面牢房望去,众白龙军将领也纷纷停下来,周大柱疑惑地对李子霄,问道。
“奥,没事。走吧。”
李子霄应了声,最后朝后面牢房望了眼,便转身离开大牢。
李子霄之所以,在刚才猛地转过身子。
就是因为,在那一刻他突然感受到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他,感受到了一个强烈的恨意和怨念,让他脊背发凉。
所以,他这才本能的回头望过去。
只可惜,多铎躲在众多人群中,还用泥灰将自己弄得乌漆麻黑的,哪有了之前做鞑子王爷时的半分模样。
李子霄还是站在那么远的地方,想要在众多鞑子人群中,一眼将多铎找出来,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此时,就算是让李子霄站在多铎跟前,估计李子霄也不可能认出他来。
其实,李子霄和多铎从没正面近距离见过面,他们都是很多次,都是在战场上,隔着很远望见对方。
那么远的距离,他们双方是不可能看清对方的脸的。
那种时候,他们彼此更多的是通过他们身后的帅旗,或是身上所穿的甲胄,来判断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