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拿起来一看,见是一个陌生号码,眉宇微微皱了一下,会不会是那个死猪头啊!
“这个时候才给回电话,全然没把老娘和一群老家伙放在心里,狗屁领导,什么玩意儿!”
姜靖炜心里很不爽,忍不住独自骂了一句,来到大街上,找了个公用电话回了过去。
一听电话果真是石万虎打过来的,姜靖炜不容他分说,上来一通臭骂,“石万虎,你个死猪头!你个缩头乌龟!老娘还以为你从地球上消失了呢,好歹你也是个局长,只要没有进殡仪馆,也得关心一下大家伙不是。打那么多次传呼都不回,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病好了搂着妖艳的小女子逍遥去了?”
石万虎听着,这都是哪跟哪啊,老子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有心情顾得了别的,声音凄凄的道,“靖炜!不是三言两句能把话说清楚的,我现在必须回平西了,你一定要把老同志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给带回去,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而且,以后老干局的工作恐怕你要多费心了!好了,我要进站上车了,有什么事回平西见面再说!我挂了啊!”
接着话筒中发出一阵“嘟嘟嘟——”声。
姜靖炜气的一愣一愣的,对着话筒恶恨恨地骂了几句,“死猪头,这就完啦,不清不楚的撂下一句话,你他娘的什么意思啊,吊老娘的胃口不是,扔下老娘不管要开溜啊,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
待放下电话,仔细一回味,觉得石万虎有些不对劲,语气咋听着像交待后事似的,不会是病情恶化吧。
老娘虽然不是个什么好女人,被你欺负这么些年,也就认了,你在外面干那些蝇营狗苟不可告人的勾当,老娘想阻止也挡不住,恶化又能怎样,死了活该,落此下场,算是老天有眼给你的报应。
虽然姜靖炜不知道石万虎现在具体情况怎样,这么想着,心里忽然觉得全身轻松起来,有种落井下石的快感。
回到酒店,见武效军正在房间门口等着,清楚他是在等着和自己一起挨个房间查房,这是两人事先商定,每到一个地方的惯例,既便于掌握每位老同志的情况,也好拉近和这帮老同志的感情。
脸上随露出一丝微笑,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到街上和石局长回个电话,让你久等了!”
武效军轻轻笑道,“没关系,看你不在,我已经全部查完了,除了老书记孙熙圣感觉有点发烧,我已经给他吃了药外,其他人总体上情况还不错,都已经开始休息了!对啦,明天的主要参观点和时间我都已经通知过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回房间了啊!”
姜靖炜很满意地听着,把房门打开,点头道,“谢谢你啊小武医生!先不要走,我有话要和你说!”
武效军跟着她走进房间,立在门后开口问道,“石局长现在怎么样,好些没有?”
姜靖炜并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是双手抱肩低头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停下脚步看着武效军郑重地说,“效军兄弟!石局长现在已经坐火车回平西了,从他的口气中,我觉得他的病情很严重,估计局长当不长了!你给姐出出主意,姐该怎么办?”
武效军有些吃惊地说,“姜局长,不会吧,是不是你想多了?”
“这是我的第一预感,应该不会错的,无论我是出于何种情况和目的,无论付出了什么和多少,毕竟是石局长把我推到副局长的位置上的,在他的庇护下风轻云淡地开展工作,他要是离开局长的位子,我不敢想象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这社会,做人难,做女人难,想做一个出人头地有所成绩,能够受人尊重的女人更难!”
姜靖炜说着说着,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饱含委屈痛苦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武效军看着她伤心迷茫的哭着,手扶下颌,想了想分析道,“姜局长!通过这些天咱们在一起的接触,我觉得你是一个很有能力和敢于担责的人,也是一个不甘心平庸和碌碌无为混日子的人,只是官场复杂的环境埋没了你,压制了你!石局长离开局长的位子,对你来说,应该是一个机遇和好事,你必须牢牢抓住!区委组织部是老干部局直接领导部门,你要多主动向部长汇报工作,女人吗,在一起还是比较好沟通的。此外,鉴于你和石局长的关系,你要充分利用他的关系,争取在他离职之前推你一把。我想,经过这几天你有条不紊的出色工作,老同志都看在眼里,或许对你也有很大的帮助,前进一步不是没有希望!”
姜靖炜默默地听着,心中暗想,人到事上迷,果真不假,自己咋没能想到这么多呢,效军这么说,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这个机会,对自己来说实在太重要了,不但对自己事业重要,对挽回自己失败的家庭也至关重要,不但要抓住,而且必须得抓住。
姜靖炜这么想着,不由得抹了一把眼泪,慢慢抬起头,轻笑了一下,“效军兄弟,你说的太好啦,分析的特别透彻,给姐指明了方向和路子,简直是四两拨千斤,让姐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你不从政真的好可惜啊!”
武效军苦笑了一下,“搞行政我可不行,那地方和环境呆不了,还是按照老祖宗说的,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当一名悬壶济世的医生安身养命,上上之选!”
姜靖炜轻叹道,“人各有志!你和白姑娘两人,甘于生活上的清贫,不甘事业上的落后,相敬如宾,共同发展,共同进步,美满和睦,姐特别羡慕你们。在你们面前,姐这前半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凡事都有两面性,过去的不代表明天,明天的不代表过去,凭你的能力,智慧和不服输的拼劲,一定会事业顺,家庭顺,一切全顺!好啦,时间不早啦,你也该休息啦,就不打扰你了!”
武效军说完,随手将门带上,轻轻退了出来。
走进房间,见白玲燕躺在床上手持遥控器,看着电视剧,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嬉笑着放在口中咬了一口,“那个石猪头刚才给姜靖炜打了个电话,好像他的病还很重,已经回去了!”
“这有啥稀罕的,就他那种人,死了活该!”
白玲燕根本就看不惯石万虎那副臭德形,对武效军这么说,也没有任何兴趣。
“石猪头要是走了,有了空缺,姜靖炜那个骚蹄子就有机会啦,她可是处心积虑的要当局长呢。”
“一对狗男女,没有一个好货,他们之间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玲燕有点不高兴地说。
“是是是,谁当不当局长关我屁事,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武效军看白玲燕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忙不迭地改口说着,品了品苹果的味道,津津有味地说道,“哎,你还别说,这个苹果挺甜的,来,你也吃一口!”
说着就将苹果往白玲燕嘴里塞。
白玲燕娇嗔地哼了一声,“咔哧”咬了一口,含在口中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突然感觉嗓子眼一阵发呕,脖子发硬,往前面一伸,忍不住想吐,忙把头伸到床沿外,可是使劲干呕了几下,除了吐出几滴浊水外,什么也没吐出来。
武效军看她一脸痛苦的样子,马上就要回去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得个病什么的,心里十分着急,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十分心疼地问道,“是不是吃的太急,噎着啦?”
白玲燕黄着脸摇摇头,呕了一阵,慢慢抬起头,双眼有些失神地看着武效军幽幽地说,“效军!我怎么感觉像是怀孕了啊!会不会因咱俩在一起太频繁了,哪次点上炮了?”
武效军不以为然地说,“开什么玩笑,吃口苹果吐了一下,就怀疑是怀孕,你也太敏感了!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再说,咱俩平时也特别注意,危险期一般是不在一起的,即使在一起,也是加强防范,上了保险的!哪能那么容易给点炮,别多想,我还急着交公粮泻火呢!”
说着,把房间内的灯关掉,脱下衣服,一咕噜趴在白玲燕的身上。
“别别别,今天我确实感到累了,不舒服!明天再做吧!”
白玲燕有些害怕地轻声说着,推了武效军一把。
“明天!想做也做不成了。这次出来,头几天这事那事接二连三的不断,把人快愁死了,也没啥心情,三天前草率地在小县城宾馆例行一次公事,没有一点感觉。这几天,优哉游哉观山看景,倒很轻松愉快,精神劲也上来了。只可惜,明天晚上就要离开这里回平西,一坐就是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想做也做不成。今天要不在这个北方古城尽情地爽一把,留个美好的记忆,以后就不一定再有机会了,岂不很遗憾!”
武效军伸出咸猪手,极不老实地揉摸着白玲燕胸前的两块面团,口中喋喋不休的找着借口开导着。
白玲燕虽然有些不舒服,经不住他这家伙一阵撩拨,身子也开始躁动起来,摸着他这家伙的浑厚的三角胸肌,嗔声道,“看你这个脑袋瓜子整天都是想些啥,得不得说了一大堆,不就是想欺负我干坏事吗,要轻一点啊!”
武效军见白玲燕并不反感和排斥,一时心花怒放,呵笑道,“放心吧,宝贝,绝对的温柔!”
突然外面响起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把两人惊得身子颤了颤,武效军有些扫兴地轻骂了一句,“是谁这么不长眼睛,乱敲什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