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城?你要离开这里?”刘霞一听她的话,。ET
昨天下午,颜柯打了她的电话,说晚上可能要让她收留一晚。她笑着应道好,反正她离婚以后,自己租了一间小公寓,住着挺无聊的,有个人陪陪也不错。
不过,她更多的感觉是颜柯在开玩笑,况且从她的言语中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沒想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颜柯真的打了她的电话,声音里的疲惫清晰可见。当下不再问什么,开了车就去接她。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孤零零的蹲在街道旁,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紧抱双腿的模样,让同样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禁觉得心疼。
虚弱的声音、迷茫的眼神更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可她什么都沒说,她也就什么都沒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听别人的故事。
颜柯和她一样,都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对啊!”
颜柯无所谓的应道,喝了一口牛奶,见刘霞微蹙着眉,不禁觉得好笑,“怎么啦?那副表情?舍不得我吗?”
刘霞看着她故意装出的轻松,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來,“你是跟家里人闹别扭了吗?怎么要去那么远?要不,你现在我这里住几天,等你彻底的想明白了,再决定也不迟啊!”
颜柯脸上的笑容敛了些许,认真的道:“我沒有跟任何人闹别扭!真的!”顿了顿,又道:“我可能沒跟你说吧,其实,我六年前就离开云川了,一直生活在瑾城。那里才是我的家!我也是最近才回來的!”
瑾城有她思念的人,有思念她的人,在那里,她可以找到心灵的归属!想起那对宝宝的可爱模样,嘴角的笑容都藏匿不住。
她眼里的光太过耀眼,唇角微微弯起,流泻出來的温柔无人可比!那是怎么样心情,才能让她笑得这样美!同样身为女人的刘霞突然忍不住妒忌起來。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纷乱,既然她不想多提,她自然也不好多问,揶揄道:“小柯,不会是在瑾城有什么人等着吧?看你笑得这样开心!”
颜柯本想说两个宝宝,可又想起孩子是她心中的伤,到嘴边的话咽下,笑容收了起來,神神秘秘道:“不告诉你!”
“哼!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我还不想知道呢!”
这样的对话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偶尔无聊吵吵嘴,便也能在枯燥的工作中找到些许的乐趣。
相对于这边的轻松,那一边的情况却又是乌云压顶的感觉。
顾掣峰一大早來了公司,想让自己静下來,投入到工作中,不要去想那个占据着他心神的女人。竞争荆江那块地的文件批了下來,现在不翼而飞,许多事情都等着需要他处理。
可是,坐在办公桌旁,神思却老跑,有时盯着一处地方,好久都沒能回过神。
“叩叩,,”
“叩叩,,”
门外的人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人依旧沒有回应。秘书见一旁的穆盛皱了眉,再次敲了敲门。
“叩叩,,”还是沒有回应。
秘书正想怎么解释,穆盛已经示意她走开了,提起脚,在原覃和秘书还未反应过來之前,一脚将门踹了开來。
“穆总,,”
秘书惊叫一声,瞥眼见到里面抬起头來,脸色不善的大老板,又是战战兢兢。
巨响从门口传來,顾掣峰抬眼见是穆盛和原覃,又低下了头。秘书不安立着,想开口向顾掣峰解释,张了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倒是穆盛挥了挥手,“行了,你先出去吧!”
秘书如临大赦,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往外走去,谁知,后面的人又开了口,“记得,送上两杯热咖啡!”
“啊?”秘书惊讶的回头,似乎有些沒听清楚他的话,穆盛好心的重复了一句,“两杯咖啡,谢谢!”
秘书这时听清了,可脸上又显出了为难,看了一眼已经抬起头的顾掣峰,支支吾吾的朝穆盛解释道:“那、那个穆总,我们这里沒有......”
“要喝咖啡自己出去喝,楼下就有!”椅子上的人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含了浓浓的不满,有些吓人。
秘书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僵持着不敢回答,穆盛装作看不见顾掣峰脸上的阴霾,和悦的朝秘书笑了笑,在秘书怔愣的时候,又道:“去吧!楼下端两杯上來也一样!别理他!”
秘书转身,不禁苦笑,您是他兄弟自然不用理会他!可,他是我老板的!
临峰的员工条例明确规定,在公司内不允许喝咖啡,如有违者,轻则扣工资,重则开除。这一条例,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可谓怨声载道,却是敢怒不敢言。上至管理阶层,下至普通员工,哪一个不是时常喝上一杯咖啡!偶尔提神,偶尔作为闲谈时的饮品。
有人曾旁敲侧击想让顾掣峰收回成命,可而他给出的理由是,咖啡不利于身体健康,临峰需要的是身心健康的职员!
但,知道内情的人自然嗤之以鼻,明显的假公济私!自己心有怨念,还不允许别人在他面前享用。而穆盛和原覃就是知道内幕的人!
原覃朝着阴着脸的顾掣峰,僵硬的笑了笑,那谄媚的笑里写明了:二哥,我不知道啊!咖啡不是我要喝的啊!
“坐啊!”穆盛对上顾掣峰的眼,勾了勾唇角,长腿朝着立着不动的原覃一扫,惹來他愤怒的一眼之后,若无其事的走到了沙发上,边走边问:“站着干嘛?”
原覃只好收起怨恨的眼神,也跟着穆盛坐了下去。顾掣峰低头,佯装看文件,状似随口道:“你们今天來不只是为了喝咖啡吧?”
穆盛眉头一挑,也不掩饰,肯定的答道:“当然不是!”
顾掣峰抬眼,闲闲的往身后的椅子上靠去,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眯眼看他,似想知道他到底准备说什么。
正巧这时,秘书买咖啡回來了,她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顾掣峰,麻利的将咖啡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快速的走了出去。
香浓的咖啡香慢慢的散开在空气中,钻进了顾掣峰的鼻子里,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咖啡似乎沒有她煮的香......
对上不远处一双似笑非笑的眼,顾掣峰突然忆起,自己的思绪竟又被那该死的女人牵引了,浓眉猛然一皱,懊恼布满了俊脸。
见状,穆盛不疾不徐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放到嘴边,似是极享受的品了一口,幽幽的一笑,“我和原覃走累了,所以想借你的办公室喝杯咖啡,休息一下!哪知......”
他故意一笑,似乎含了一些心痛,原覃见对面自家二哥越來越黑的脸,对上他暗含杀气的眼,忙低头,佯装喝咖啡,什么都看不见。
“哪知你这么大的公司担着,竟然连杯咖啡都请不起!啧啧,,”他放下咖啡杯,脸上尽是遗憾的神色,又忽然抬起头來,明知故问道:“哎!老二,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挺爱这东西的吗?难道口味变了?”
穆盛也许在外人的眼中是一个深沉内敛、不苟言笑的男人,可在几个兄弟面前,却也时常开着玩笑,偶尔毒舌一句,足够颠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此时,不就是!
他这话中有话,顾掣峰不是沒听出來,他此时心绪烦躁,难得有人撞上枪口看,忍不住反唇相讥,“怎么?难道被夏琳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事情,被剥夺了车钥匙?”
走路?骗鬼呢!
穆盛一笑,“我听着怎么这么酸呢?”又朝原覃问道:“老五,你觉得呢?”
顾掣峰被无视,心烦躁不已,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开口:不想跟他打哑谜,直接道:“你究竟想要说什么?”
穆盛直直的看着他,似乎沒打算说话,原覃咽了咽唾沫,艰难的道:“二哥,本來这是你的私事,我们做兄弟的不应该管,可是颜柯那丫头,,”
顾掣峰锋利的眼神扫來,原覃立即噤声,改口道:“可二、二嫂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你放过她一次,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一次,你为什么还要放过她?依我看,直接报警算了!就算顾家跟颜家是世交,你也沒有必要一再的对她忍让啊!”
顾掣峰冷冷的打断他愤愤不平的话,“原覃,我不管她做过什么,她始终都是我顾掣峰的妻!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可她是我的人!如果你们今天是要來批判她的,那么请你们现在离开!”
“二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到顾掣峰的话,原覃是真恼火了,声音也提高了些许,“我只是为你好!颜柯那丫头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狼,你又何必为了她一忍再忍!你现在的火气又是冲着我们谁?”
“啪啪啪,,”
穆盛突然的掌声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原覃脸上的恼意还未消散,穆盛已经开口了,“终于承认了吗?她是你的人?老二,你可知道女人心海底针?你当她是你的人,她有当过你是她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