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时的场外,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白色的幕布上,时不时还有人发出阵阵惊叹。因为众人眼中飞蛾扑火的那个卒棋,居然奇迹般地坚持了许久,甚至还将对面一群人当中的一个马棋给斩杀当场。
根本不知道楚河汉界规则的普通民众跟一些贵族们,甚至还发出了一声谩骂。毕竟刚才可是有人靠着这临时发生的闹剧开了一个盘口,就是在赌韩云到底能够坚持多久,只是没有一个人下在了韩云可以获胜这一方面,因为以一敌多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所有人都以为钱就要乖乖地进自己口袋了,可是哪里想得到是这样一幅光景。
刹那间,黑幕的说法不绝于耳,直到田单吩咐场边的侍卫开始下去镇压,才勉强压制住了。不过田单也不是什么蠢货,他直接派人把刚才开盘口的几个人给揪了出来,将刚刚收下的钱财全部给搜了出来,如实地还给了所有人,这才让民众的口中少了一些怨言。
办完了这一切,田单缓缓地走到越王面前,对着他说:“越王,想必那个跟韩云交手而死的马棋就是江天机了吧,只是韩云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实力,居然可以把江天机都给斩于当场,这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要不要我找人多去探寻一下韩云的究竟,他的背后万一有着什么人在后头,恐怕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
越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江天机可是他挑选出来的人,所以江天机的实力他也是稍微知道一些的,就算在军中也是能战胜不少人。现在却是被花想容门下的一个小小卒棋就给击败了,而且这一次也不是如同前几次一样是跟花想容共同作战,单枪匹马闯入敌阵,然后取上将首级,这简直是只有在说书当中才能听到的事件,实在是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越王点了点头,冲着田单说:“反正我已经把一切都交给你处理了,你既然想着要这样去做,那就去做吧,我不会阻拦你的。一切事情,只要是对我们越国有利的,我都不会有相反的意见,不过,不知道这样一来,是否还能打草惊蛇了啊。”
田单用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神看了越王一眼,随后他发现越王也正在看他,两人通过眼神的交流就确定了之后的一切事务。随后,田单转过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冲着站立一旁的田浩说了几句话。田浩点了点头,快速地消失在了演武台上。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越王旁边的揭妮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她虽然也参与了一些国事,但是越王到底跟田单做下了什么布置,就连她也是无从知晓。她也只不过是通过一些表现的现象以及探寻而来的消息,似乎猜到了什么,所以在今天出现了这里。
尽管心里头有千般万般疑问想要得到答案,但是揭妮却没有张口问越王的意思。因为她很清楚,越王想要告诉自己的,那么自己自然会知道。倘若越王没有跟她说的意思,那么她也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浮出水面,在这一刻,她就跟个寻常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个时候,苟风缓缓地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看到众人惊叹的样子,在坐下之后,问向旁边一脸凝重的父亲,他说:“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现在的演武场这么热烈,以至于还差点引发了骚动,难不成就在我去出恭的这短短一瞬间,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
苟铭早在那一枚不长眼的卒棋开始出现在红色方阵的时候,心里头就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了,他的布谋,也跟这支从社会组当中脱颖而出的队伍有关。甚至,这也是他敢于提前计划的一个本钱,只是现在,计划却在朝着他想不到的方向发展着。
如今听到了自己儿子的询问,即使是内心当中对于苟风有着一丝顾虑,在此刻苟铭也不会体现出来,他张口答道:“刚才黑方的一名卒棋单枪匹马闯到了红方的面前,只是不知为什么,红方居然只用了一人出战。在苦战许久之后,居然还被击杀了,现在黑方的支援已经赶到了,我看最终很有可能是那花家取胜啊。”
再一次地听到了花家的名字,苟风第一反应就是当初苟长生是怎么被花家击败的,虽然当事人没有详细描述,但是还是有不少小道消息传出的。所以苟风清楚的之后,那个跟苟长生以命换命的韩云,正是那日带人打上府来的韩云,也正是昔日在二龙山给了他一点颜色看看的韩云。
这下可好,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一起来了。苟风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份凝重,但是很快又被欲盖弥彰的玩世不恭所取代,他继续朝着自己的父亲问道:“这样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影响,社会组的队伍一直很难战胜种子组的贵族们,这已经成为了历年来的一个传统,父亲你又何必惊讶呢?就算是花家跟我们是仇敌,但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却一同站在贵族的阶层。”
只是苟风万万想不到,他的一番话却是换来了苟铭的斥责。苟铭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他转过头,冲着苟风骂道:“你这个只知道吃喝的家伙到底懂些什么,要不是你哥哥不在,我肯定不会带你来这种场合丢人现眼。他们社会组的出现,对于我们苟家来说可是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你快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了。”
说罢,苟铭直接转头继续看着半空当中悬挂着的幕布。只是过于认真的他却没有看到,在经过他的一阵斥责之后,苟风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了然的表情。因为他知道,社会组获胜之后,可是会获得越王接见的,这也是亲民的表现。
原来第一阵杀机是由我们苟家包办的啊,难怪水九会传授我吸星妖法,难怪苟长生会在这几天消失。看起来,我们苟家也一直想着立一场从龙之功啊,只不过,这似乎并不能如愿啊。
苟家一直以来对于苟风的不管不顾乃至放养,却是造就了他一个扭曲的性格,从而多了一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