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一脸复杂的站在万界的门口。
在听到宫泽贤治的话后,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顾国木田独步的怒吼跑了出来,等他冷静下来已经站在万界的门口。
在叛逃港黑后,他曾调查过宁彦的去向,资料显示宁彦最后一次进入的是他名下的一家名为万界的店铺,在他离开后那家店铺也和宁彦一起消失。
现在又重新出现在武装侦探社的旁边,他压下了心中的思绪,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好客人,有什么需要?”拉普拉斯迎了上来。
太宰治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的的弧度:
“你们家老板欠债跑路,现在苦主张上门了。”
面对这明显找事的话,拉普拉斯淡定的说:
“客人可以先在会客区稍等片刻,若真有问题等主人下来你可以和主人谈。”
‘主人’一词让太宰有些若有所思,这明显的词意代表着绝对的支配,看来这么长时间不见宁彦经历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太宰治坐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喝着拉普拉斯送上的茶,还一边挑挑拣拣的提议要换成咖啡。
宁彦在来到会客区,边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眼里闪过一丝怀念。
“太宰这么久不见,你还是一样不说人话。”
听到声音太宰治回头,看到宁彦的那一刻他的眼睛突然睁大,面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实在是宁彦与他认知的样子,相差太大了。
“你变化很大啊。”他的声音有些飘忽。
记忆中的宁彦总是一副港黑的标准西服套装,病态阴郁的气质和他的很像,处处模仿他的行事虽然这其中是他故意引导的。
而现在的宁彦一身黑色的长袍,气质沉稳,身上的那种病态阴郁消失不见了,却让人越发捉摸不透了,完全摆脱了他的影响,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两个人。
“经历的多了,自然也就变了,人总不能在原地一直停留的。”宁彦坐在了另一侧。
“你也变了很多,沙色比起黑色更适合你。”
太宰治身上在港黑时穿的的黑色大衣,早已换成了沙色的风衣。
“我就说我当初收留你是正确的,比起芥川来你永远不会让我失望。”太宰治一脸促狭的表情。
芥川啊,想起自己曾经因太宰治也收留芥川龙之介那介意的情绪,而导致一直明着暗着欺负他,宁彦有些尴尬自己那时的幼稚。
“送你的礼物喜欢吗?”宁彦转移了谈论自己黑历史的话题。
“超棒”太宰治示意自己一直随身携带:
“听说你叛逃之前也给港黑送了几样东西,森先生因为这些东西到命人全力追查你,连我都放弃了。”
他很好奇宁彦送的东西,但森鸥外关于这方面的消息封锁的很严,导致他一直调查不到。
“也没什么,就是送给森鸥外,中原、芥川和红叶大姐一些小礼物,和给你的东西一样”宁彦轻描淡写的说道。
“哈哈、难怪会这样。”太宰治狂笑的倒在沙发上,也难怪森鸥外会这样追查,自己的异能等以文学作品的方式呈现,更可怕的是看到的人都会觉得这篇作品是自己本人创作的,完全戳中自己内心深处的隐秘。
“我都能想象那群人的表情了,没看见现场真是太可惜了。”他一脸幸灾乐祸。
宁彦面无表情的看着幸灾乐祸的太宰治:
“你来这里就为了叙旧顺便看前boss的笑话吗?”
太宰治收起了自己的笑容,表情难的严肃起来:“你找到办法了?”
宁彦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太宰治却看了宁彦的表情后放松了下来,他也明白如果没找到办法,宁彦是不会回来的,自己却问了个蠢问题。
宁彦跟着太宰治去了藏匿织田作尸体的的地点。
泛着冷气的冰棺里织田作安静的躺在里面,他的尸体保存的很完整,除掉伤口整个尸体没有多大的变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怕织田作的尸体腐烂,找了一个异能者,让他用异能保持着这幅样子。”太宰治站在冰棺旁沉声道。
织田作、太宰治、坂口安吾终究是回不去了,宁彦轻触着冰棺的边缘,酒吧里的那张合照还被他保存着,想到当初的对话宁彦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所有的悲剧和身不由己,都源于自身的弱小,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
“开始吧。”宁彦让太宰治退后,他自己拿着《太阳真经》念动着咒语,有完好的尸体让宁彦复活起来更加简单。
织田作身上的伤口慢慢愈合这,连同他那个致命的伤口,在太宰治期待的眼神中,织田作睁开了眼睛。
“织田作”太宰治像是解开了沉重的枷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昏暗的灯光照亮着整个地下室,织田作睁开了眼睛看着上方的灯光,眼里恍若隔世。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死去的前,他记得自己见到了太宰治和宁彦,便没有了意识。
对了他死了,在失去孩子后他去了iic为孩子们复仇,和安德烈·纪德同归于尽。
咲乐、幸介、真嗣、优、克巳,他心里闪现过孩子们的名字,他本以为自己能看着这些孩子渐渐长大成家立业,这个美好的画面却变成了成了躺在咖喱馆前五个惨死的身影。
他眼中的希望变得支离破碎,绝望溢满了双眼。
“织田作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再次睁开了眼,看到了变化极大的太宰治和宁彦。
“太宰治,或许不该救我。”织田作此时完全失去了活着的欲望。
“可不是我救的你,是宁彦复活了你。”太宰治看着绝望的织田作,加重了复活两个字,他明白织田作的想法,但他想让织田作活下去。
“复活?”织田作像抓住了什么,看向宁彦。
“你该不会以为你那样的伤势能治愈好,我可是花了很大的代价让宁彦复活了你。”
那是不是意味着孩子们也可以‘复活’,织田作抓住了一些希望。
“可以的”宁彦证实了他心中的想法:
“你要是付得起代价的话我完全可以复活那五个孩子,所以好好活下去织田作,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再次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