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六点开始睡,如果晚上十点钟能起来就更新这一章,如果不能的话,只能抱歉到明天早上更新了。
十分抱歉。)
第五章女人的伎俩
我不愿见,当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虽然说曾经轩一算是被达叔所管辖的暗部专员,但是此一时彼一时,贵为星城行走的他当然有资格决定自己去见哪些人,不去见哪些人。
不愿见,那接下来要面临的便是被驱逐。
方才看在这位老人可能与自家行走大人有不小瓜葛而忐忑不安的随从们,此时大多数都舒了一口气。
这个老人修为虽高,甚至可以称得上深不可测,但再高能高得过这个刚刚在须弥山上的千星试里折得桂冠的行走大人,要直到这次千星试几乎各国现任行走,只要符合要求的都应邀而来,阵容之豪华百年难得一见,但是最终却是马车上的少年夺得头魁,其中艰难之处,自然不言而明。
如非如此,星主也不会改变惯例,任命了一个虽然在星守郡内出生长大,但是并非属于纯血族人的人选作为行走。
毕竟他所展现的潜力实在太过于巨大了一点。
即使再退一步说,即使行走大人的实力不如这位老人,那么这位老人真的敢动轩一一根汗毛吗?
每一位被选定的行走都是这一势力未来数百年的门面和希望,一切针对行走的计划被曝光之后接踵而至的肯定是雷霆烈火般的打击,而这里又勉强算是星守郡的腹地,一旦有变,星城强者能够在几分钟内赶来。
他们的生死当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但是行走大人的生死毫无疑问肯定有。
这样一番思索之后,他们便要上前将老人礼送出境。
这次当然是真正的礼送,毕竟方才对老人出手的那两位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中。
达叔望着说完那句话之后便寂静无声的马车,冷哼一声:“你就真的如此冷血无情,非要毁掉过去的一切才算甘心吗?”
马车没有回答。
因为少年不打算回答。
方才回答已经是破例,现在的轩一很累,很讨厌和别人说话。
见行走大人没有指示,他们胆气陡然壮了一分。
“既然我们大人不打算见您,那便是您没有缘分了。”
达叔静静摇头,由于方才的前车之鉴和礼送的宗旨,这些暗部专员从头到尾都没有和他有身体接触,不过组成人墙不让他再前进半步却是应有之意。
他当然不想在这里大打出手,既不好看也很麻烦,可是眼下轩一状态如此反常,达叔自己对此掌握的情报也极为有限,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他向暗部传递的信息多,传达回来的信息少,关于千星试的结果他倒是提前有所耳闻,但是星主的正式意向才不过流露了不到一个小时,七部便随之做出了反应,组建了这一支迎接队伍,可以说从各方面的角度来看,这次的情况都称得上措手不及了。
这样在心中缓缓思考着,达叔不由下定了决心。
“轩一。”白发的老人平静开口:“今天我以性命为赌注想和你再见一面。”
“如果你不愿想见,我便当即自裁于此。”
如是说着,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把装潢着宝石的精致短刀,出鞘,翻转刀柄,对准心口,轻轻扎了下去,只见那把短刀竟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刀剑毫不费力地刺破达叔夏天单层的透气黄麻衣,随即刺破了皮肤,一缕鲜血从老人粗糙的皮肤中慢慢留下,只要老人再往下用力探出一寸,老人的心脏就会被捅破,那个时候就算是莲隐复生剂,都很难救得老人生计。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达叔会如此激进,并且一个光看起来就有七老八十,实际年龄只会更大的老人,用出这样的往往只属于怀春少女为保护情郎威逼父亲的手段,但是却老辣狠厉许多。
至少怀春少女顶多用匕首抵住喉咙稍稍磨出血痕,但是达叔一出手便刺破了心口的些许皮肤肌理,距心脏只有一步之遥。
要知道,修行者终究也是肉体凡胎,除非说修行法门特异,否则说心脏毁坏,头颅被斩这样的重伤,对于普通人是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死。
就算是现在的轩一,把他沉入海中慢慢溺死也是正常的死法之一,不过他比平常人坚持要久出很多罢了。
而对于达叔来说,虽然他境界修为都颇为高深,但是血气已衰是不可回避的问题,所以受伤更不容易愈合,体力耐力下降都是应有之意。
周围的星城专员都不由后退一步,生怕最终酿成人命导致行走大人迁怒。
这老头修为高深不谈,行事也极为凌厉果断,既有军人风采,又带着些许黑暗组织的习气,他们越发感觉他不一般的同时,手上肯定越发谨慎了。
而达叔没有看向周围的任何人,他只是冷冷盯着那座不远处的马车,并没有虚张声势地口称三二一,而是右手稳而缓慢地向心口推进。
这样的速度,三五秒钟之内,老人就会将刀尖捅入心脏,十秒之内,就会造成致死的伤势。
马车之中,少年倒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
“那么。”
“你进来死吧。”
此言一出,星城专员如释重负,之前轩一不说话,没人敢擅作主张让出道路,毕竟行走的命令谁敢违抗。
可是现在,既然行走大人开口了,那么他们连忙列在道路两旁,给老人让出一条通往马车的笔直通道来,老人轻微点头,但是刀尖始终未曾离开心口,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直到最后踏上马车的第一道虚阶,最终进入这辆专属于先代行走的马车之内。
轩一便面色阴郁地坐在里面宫殿的上首,从他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一切。
“达叔。”轩一冷冷开口道:“什么时候您也学会女孩的勾当。”
达叔哈哈一笑,收回匕首插入鞘中,任由汩汩鲜血从心口涌出,最后滴落在马车的地板上,老人平静笑道。
“女人的伎俩如何。”
“管用就行。”
“毕竟如果想要达成什么目的的话,别说女人的伎俩,就算是畜生的伎俩,有时候也有用的必要。”
这样说完,达叔拿手轻轻捂了一下伤口。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