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超哥居然亲自到司文远的实验室里劝他冷静一点,司文远那是一头雾水,超哥啰嗦了半天才解释道:“你让你大表哥审了焦怀的论文,可是你想想咱们学院里,哪个教授没几个过分的学生,挂着老师的名字发论文,老师也是看你们不容易就没要求拿掉自己的名字,其实对这些教授来说,发个普刊有什么好处,对职称工资一点用都没有,要因为学生的问题再连累到他们的名誉就不好了,我私下跟你透个底,学院根本没打算卡你和童颉的论文,你就安安心心的毕业吧,但是你也别让你表哥看那些论文了,真闹出来,你就跟焦怀一样,得罪一堆教授,你觉得开心?”
司文远咂摸着超哥的话,怎么着都有点认投的意思呢?自己批改的焦怀论文貌似被院领导知道了,这些领导也怕自己查他们的学生的论文,所以私下就告诉他不要闹,安心毕业。
一种舒爽感来的突如其来,司文远暗想,这些老头子,果然没一个人是干净的,早知道写什么论文,花几十能量点,把这些主管教学的教授历年论文全部审一遍,管他是第几作者,总能找到问题,然后私聊,再然后自己不是妥妥的毕业了。
想着想着又暗骂自己sb,几十能量点的事被自己搞成了5000点,还沾上了花博士和焦怀这坨屎,想到超哥在他身边,司文远立刻端茶倒水,说着:“蒋老师,你也知道我,最不爱闹事了,就想求个毕业证跟家里有个交代,我表哥也忙,哪有空给我审论文啊,那天我也是气的狠了才找了焦怀的麻烦。”
超哥见司文远态度和软,也就放下心来,两人愉快的交流了一番,她还催着司文远不要憋在实验室里了,赶快去找工作,老刘那边要签到她搞定。
司文远表示呵呵哒,当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没有顺杆子离开实验室,司文远很敬业的开始编辑教案,趁着有空档,他要把接下来的课程安排好,还有毕业大论文,如今也没写多少呢。
又是三天过去,他的APP已经过审了,所以说私企的办事效率就是高,查查没有敏感反动词汇,没有病毒,立刻就通过,如今的下载量还是零,司文远果断把链接通过自己的教学微博发了出去。
有粉丝的好处就是你的推广会得到支持,因为司文远以前放的APP是没有病毒安全纯净的,这次他一投出去,就得到了11个下载量,不多时还得到了第一个好评。
在口碑尚未发酵起来之前,司文远接到了两个推广APP电话,自从开始做技术服务,每天他都能接到一堆骚扰电话,还好手机现在都做了骚扰标记,但司文远果断决定再弄一张副卡。
时不时的刷一刷页面,看看下载成绩,刚把自己的小号发给爸妈,就接到了老妈的电话:“文远,你考试考咋样了。”
“额……”司文远语塞,就顾着别的事情了,早把考留校名额忘在了脑后,他清了清嗓子支吾的解释道:“嗯,我觉得考得一般,就看别人的成绩怎么样了,不过我最近注册了一个工作室,自己当老板,这才不到一个月,就赚了一万多呢。”
老妈那头明显很惊讶:“你弄什么工作室?跟谁弄得?你这孩子,这么紧张的时候,你不看书还要搞别的事情,我就说让你回家复习,你偏在外面,这下肯定没考好!
还有你那个公司,干什么的,赶快退出来,别被人骗了,正经找个工作,你爸的同学前两天还说地铁上要招人了,你快把你的简历给家里留两份……”
司文远一直等老妈唠叨完,才说:“妈,是工作室,我自己独资,全是我的,没人骗我,你别操心了,我是做技术服务,就是别人修不好的电脑找我修,还有那些大型设备什么的,上礼拜我还修了个梳棉机,赚了5K呢。”
司老妈心里惴惴的,说的这么厉害,不就是修理工吗,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性格,自己还不知道了,哪能做得了生意。
“你别骗妈,你还能做得了生意,连执照都办不下来,你看看你张伯伯,那才是做生意的料,人家会说话能喝酒,还有个当区长的爹,你觉得你有什么就学别人创业。就你这性格,平常就不争不抢,要出去跟人谈事情,那就是一盘菜,不用老油条,随便一个小喽啰都能把你端走。”
司文远无语,好吧,的确老一辈人的思想也停留在那个人情的时代,他只能解释现在开公司不需要花钱找关系了,他只是做技术服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会被骗。
末了还是指天发誓,保证自己会努力找工作,积极备考公务员,这才算是哄住了老妈。
他翻开日历,果然考试早就结束了,虽然自己已经不想留学校了,但因为论文的事情搞到忘了考试真是挺郁闷的。
没过几天成绩就出来了,这种校内招考流程简单,3:1的比例,入围的既没有童颉也没有焦怀,而是一个学霸,一个不怎么出众的路人甲和一个跟外学院导师有项目整天不在宿舍的人。
接下来是这三个人的面试了,没选上的人如何不开心那也是枉然,又过了没几天,学院居然出了新通知:
因为新的核心目录公布时间较晚,就不对研三研二的学生做出要求了,这两级学生毕业还是参考以前的要求。
司文远顿时有一种想扔桌子的感觉,这TM耍人玩呢,带着哥跟遛狗一样溜了一圈,然后说逗你玩呢。
群里是一片欢腾之声,研二的在互相庆贺逃过一劫,此时此刻貌似只有司文远是五味杂陈的人,他关上电脑去了操场,绕着跑到走来走去,才渐渐冷静下了,也许是为了放过自己和童颉,学院大手趣÷阁开了口子?
司文远摇头,总觉得自己没这么大的能量,再说本来只要放过两个人,何必变成两个年级大庆典?吹了吹冷风,这才冷静下来,罢了,本来就是件好事,又何必自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