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谢安他们住在这岚山王府中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生活优哉游哉。
陆养灵他们想要出去逛岚山城也不用再劳烦谢安陪同了,自会有岚山王府的家丁领路。家丁是土生土长的岚山城人,不但能够充当一个称职的向导,而且外边的百姓看了这家丁的服饰也就明白是王府之人,哪里还敢上来找麻烦。
没有了琐事烦扰的谢安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每天除了必要的吃饭睡觉之外,其他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之上。期间司马益和司马长缨也来拜访过几次,不过也只是闲叙了一些闲话就离去了,并未多加打扰。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潜心修炼,谢安不但稳稳巩固了凝气第五层的修为,而且还在第五层的基础上精进了不少,丹田内的天地元气已经占据了整个丹田的十分之六。
之前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从初入凝气第四层增长到十分之六,而现在修为处于提升更加困难的第五层,却只花了短短十几天就达到了相同的成就。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当初谢安一直在逃亡根本抽不出时间修炼,而现在却是整天整天的时间供他修炼,进度当然是天壤之别。
而今天,谢安没有像往常一样打坐修炼,陆养灵等人也没有出去玩耍,几人都是换上王府给他备好的华贵衣衫出了小院,就连咪叽和大白也是被侍女们用温水清洗掉了身上那些平时贪玩沾染的尘埃,变得干净清爽了不少。
此刻的岚山王府早已是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喜气,每个家丁侍女的脸上都是挂着笑。
而在王府正厅,偌大的厅室之中摆满了酒席,上面奇珍异果山珍海味数不胜数,其间往来穿梭的侍女还在将厨房源源不断的佳肴端过来,让这酒席变得越发丰盛。
王府的管家正在府门前招呼前来祝贺的官员富豪们。虽然这司马益在王权争夺中暂时失势,但是他好歹也是这雄霸一方的岚山王,岚山城周边的官员富豪们哪个不是仰仗着岚山王府维持实力。既然如此,那王府第一继承人司马长缨的婚礼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于是各路人物汇聚于此,让着偌大的王府一时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而在这喜气洋洋的人群之中,却没有人发现混进了一个奇怪的年青人。此人虽然也像其他人一样相互攀谈,但是无论对谁都只是微笑点头,说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
那些被打招呼的官员富豪们都是莫名其妙,他们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么一个人啊,不过在今天这大喜之日,出现在此的都是受到王府请柬相邀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么普通人,他们也没有怠慢,点头示意之后就又接着之前的话题与面前的人聊了起来。
不过所有人都能够清晰的记得的就是这年青人的双眼,一双蛇一般阴翳的双眼,即便他是面带微笑,可依然能让被他盯着的人不寒而栗。
不一会儿,蛇眼男就在这喜宴大厅转了一圈,在这过程中还不经意地在几个地方丢下一块块石头,这些石头与寻常石头外观无异,扔在角落很难被人发觉。
当谢安他们来到这喜宴大厅的时候,正好与这蛇眼男撞了个正面。
“是你?”谢安面色一沉,语气不善地开口道。
“自然是我。”蛇眼男面色不变,微笑说道。
“你居然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将你擒拿?”
“不知这小姑娘身上的毒性如何了啊?有没有尝试过什么解毒的方法呢?哎呀,真是可惜,这毒貌似只有我的解药才能解。对了,我解药在哪里来着?啊呀,居然忘在家里了,这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这小姑娘身上的毒可该怎么办啊。”
蛇眼男假惺惺的说着,一字一句听在耳中都是无尽的威胁。谢安面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按捺住了心中的怒气,没有大打出手。
“说吧,要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当你的贵宾,需要你的时候自然会知会你。”说完,蛇眼男又施施然地自行离去了。
谢安眉头皱了一皱,这蛇眼男不愧是心机颇深之人,都已经到了现在还不远透露具体的行动。
不过谢安也没有太过担心,尤其是现在他实力突破之后,阴谋诡计什么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枉然。
谢安等人落座,不多时,良辰一到,奏乐声起,原本在后厢的司马长缨和陈雨柔披红戴金地来到了大厅之中。
司马长缨满面春风,而陈雨柔的头上则是盖着一张大红盖头,看不清面容。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唱礼之人声音洪亮,仅凭一人之音居然盖过了乐器之声。
大厅正中,司马益及其夫人、陈孝恩与其妻子分坐两旁,眼含笑意地看着这一对新人。
“一拜天地!”新人携手对着大厅之外深深一拜,厅中掌声雷动。
“二拜高堂!”一对人儿又是对着端坐堂上的双方父母深深一拜,人群纷纷叫好。
“夫妻对拜!”
唱礼之声落下,还未待两位新人有所动作,忽然外面传来一声长啸:“贼子休走!”
听闻此声,那原本端坐堂上的司马益顿时面色大变,从座椅上呼地站了起来。
厅中所有人原本也是奇怪是何人胆敢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在这王府之内喧哗,然后又看到司马益的反应如此剧烈,更是好奇,视线皆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往大厅之外看去。
一个高大得几乎挡住所有光线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速度飞快,如同蛮牛一般势不可当地向着厅中正在拜堂的一对新人冲撞而去。
厅中众人皆是一惊,这变故太快,王府暗中的护卫都来不及出动,更别提那些大腹便便的大人物了。
眼看着那壮汉就要撞上司马长缨和陈雨柔,只听见大厅之外再次传来一声怒喝:“休得猖狂!”
紧接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飘然入厅,单手虚抓,那壮汉顿时如同被无形的线束缚住了手脚,整个人动作一滞,失去了之前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