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四人便欲起身返回致虚宫了,荀夫子将石灵炉收入储物袋中也一并带走。“刑易公子这次多谢搭救之恩了,贵派的意思林兄已经向我提过,我觉得还是同你们一起返回致虚宫最妥。以后还望刑易公子多多提携!”
刑易先是一怔,而后微微笑道。“荀老先生言重了!我们这就起身吧,以免生出其它变故。
那赤终于不在是一幅精力过剩的模样了,面色苍白,身上还有片片的血迹。刑易笑问道:“怎么样,这回打的过瘾吗?那赤眼一翻,“过瘾是过瘾了,不过差点让我的两小宝贝守了寡!”
刑易叹息道:“这么说,你这辈子就是为女人而活着的?”
那赤挠了挠头,一脸苦思,“那要不然你说还有什么值得人一辈子都去想的呢?”
刑易心脏一下急颤,不再多说一句。“还是快快赶路吧。”
一路无话,四人安全的回到了致虚宫。林丹带回来的消息让整个致虚宫高层都无比的震惊。刑易和那赤二人联合杀了四巫山的鬼跖,一个元婴中期的绝顶高手!要知道元婴期的高手都是一个门派的巨擎,各大势力之间的争斗,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是不可能下决定的干掉对方的元婴期高手的。这样会引起更大规模的冲突!
青溪、聂家父子、扶摇子等人齐聚风行居。由于青木宫主不在场,谁也不敢下最后的决定。最后集体商议决定,现唯有一个字,就是拖。若是四巫山有人来问就说刑易和那赤二人都不在宫内,另外加派人手出去寻找青木道人。
上次冷寒星送了许多的丹药给刑易,由于刑易太过慷慨,现在已送的干净的了。其它人散了以后,扶摇子和林丹这师徒俩留下来帮刑易和那赤治伤。扶摇子在帮刑易看伤时,一直唏嘘不止,“这个鬼跖的阴鬼之力着实了得,到现在还深扎在你身体之中。你要花大量的时间用真元将其一点点逼出,要不然后患无穷。
刑易:“嗯,知道了扶摇子师公。“
扶摇子顺手拿出一个白玉瓶子,“这里有几颗极富纯阳之力的丹药,对压制你体内的阴鬼之力大有帮忙的。现在叫你的那位朋友出来,我也帮他瞧瞧吧。”
刑易干笑一下,晒然道:“那个,他就不劳烦师公了。他受的伤自己可以解决的了。扶摇子回头望了林丹一下,疑道“不是说他的伤也是十分的严重吗?”
“哦,师尊,是这样的,那赤有一位修为高深的伴侣,可以帮他疗伤。”林丹嘿嘿一笑帮忙解释道。
扶摇子恍然点了点头,又接着问了一句。“是那个妙海吗?”
刑易满脸堆笑,恬然答道:“是的。哦对了,冷兄这次没在宫中吗,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扶摇子神色一顿,像是感觉到刑易有些异常,但也未再深究。回道。“好像是他父亲传信来,说他家中有事,让他回去一趟。”
在享受了几日红袖的细心照顾之后,刑易就找了间静室,闭关逼出体内遗留的阴鬼之气。而那赤拥着二个绝色姜女,整日腻在一个房中,至于是怎么合体双修的,还是谁采补了谁,就不得而知了。
刑易和那赤在专心的疗伤,四巫山这时却不平静了!
巫咸宗,黑木大殿之上,所有四巫山的核心人物齐聚。巫即宗宗主鬼叟全身冰凉,他们调查的重重迹象,都在表明着一个可怖的结果,那就是鬼跖被刑易他们杀掉了!
“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怎么会被二个初期的小角色杀死呢,这是不可能的是吧?你告诉我这是不可能,不可能的……”鬼叟目眦欲裂,一脸狰狞,欺身到夷重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托起。夷重巨人般的身形,在他面前竟显的渺小了!“我……我……我不知道!”鬼叟此时将气要撒在他夷重的身上了。
孙执见师兄受窘,先是眉目轻皱,看了一眼一直站在秦始身旁的棕衣男子,此人面色冷峻,还隐隐有嘲讽之意。孙执抬步走了过去,躬身道:“鬼师叔,这事也怨不得我二师兄。你老人家何必为难他呢!”
鬼叟猛身转身,面目可憎。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的事那轮到你来管,给我滚一边去!”
孙执当下一窒,没想到鬼叟会如此这般的蛮不讲理,没长者风范。他身子躬在那里,眉目紧锁,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秦始终于开口说话了,“好了,老鬼你就不要跟晚辈们一般见识了。这事了怪不得夷重。”
“谁说不管这小子的事了,当日他要是及时回来搬救兵,鬼跖岂会平白无顾的丧命!”鬼叟歇斯底里的吼道,说话间又将夷重向上提了几分。
“哼!鬼大宗主,要是那时你在当场的话,你可能会意识到一个元婴中期的人会应付不过来二个初期的修士吧。”薛典轻哼一声,不温不火的说道,谁都听的出他话语中的隐意。
“恭典!杀死鬼跖正是你那个杂种外孙,你还有脸在这里插嘴!”鬼叟像是又找到更合适的目标,将夷重扔到一边去。咬牙切齿对着薛典吼道。
薛典怒道:“死老鬼,相不相我打烂你那张臭嘴!”
鬼叟:“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十指伸张,全身气势一斗升,阴风聚起。
“好啊!来啊,我怕了你不成!”薛典也怒喝道,衣袍一甩,做势开打。
这时“砰……”的一声,秦始一掌拍在了手边的椅把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这个四巫山当家的还没死呢!”秦始领导四巫山多年,威严颇大。薛典和鬼叟被他一瞪,各自怒视对方一眼,收身退下了。
“大哥,那刑易可是杀了我巫即宗的元婴中期的高手啊!我……我怎能不……!唉……!”鬼叟说到最后竟语不吐字,重重的气急败坏的哀叹了一声。
不巧,一个嬉笑般的,轻柔声音传来,“你可是逼死了人家的父母呢。”
巫盼宗主碧芙拉了身边的女儿一下,轻喝一声:“小涵住嘴!”碧小涵伸了下舌头,俏皮的捂住嘴巴,退后一步不在做声了。
鬼叟一愣,竟不知如何发怒了。一下子摊坐在地上,面色木然:“怎么了,我巫即宗陨落了元婴中期的高手你们都很幸灾乐祸是吧?”
碧芙对着鬼叟勉强笑了笑,“鬼二哥你生气,小涵这孩子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训她就是了。”
鬼叟:“不必了,不必了!现在大家又都一样了,巫即宗也不会独竖一枝,有二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坐阵了。”他做在地上,无比的丧气,整个人都颓废掉了。
碧芙:“这……”
秦始向她看望了一眼,抬手示意她不用说了。秦始干咳了一声,萧然道:“老鬼你别乱想了,鬼跖是巫即宗的人不假,但他更是咱们四巫山的人。在这节骨眼上陨落了一位元婴中期的高手,我们也是十分的痛心和愤怒!不过你不可以就此悲伤不振,应该是以大局为重!”
秦始这么一说,鬼叟的眼神中又重泛了光彩。“对!不错,我总应该做点什么。”他立马爬起来,单膝跪在秦始的面前,“请大哥允许我去杀了那个小杂种,替鬼跖报仇!”
秦始见鬼叟如此,眉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这……”
薛典也上前拱手道:“大哥,我认为此事不妥!”
鬼叟怒目圆睁:“你……!”
秦始有些怒意,道:“好了,好了。”抬起双手示意他们二人不要吵。
然后又转言向他的三徒弟问道,“孙执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活动,熟悉现在修真界的形势,你说说现在应该如何是好?”
孙执上前一步,脸也未敢抬,拱手道。“回师尊,现在修真界的各大门派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拼命增长自己的实力,甚至开始整合吞并一些二流三流的门派。对于刑易,天下人皆知他很有可能手握追星剑,但谁也不敢动他。因为现在谁动了他,得到了追星剑,谁就会马上被众矢所指!只有到最后逐日剑出世之时,凭万般之法得到他,才是正理。”
秦始思量一下,微微点头。皱眉看了一眼身前的鬼叟和薛曲。转而轻言问了下碧芙:“四妹觉得如何呢?”
碧芙眼神流转,巧笑嫣然,“我觉得孙师侄分析的很有道理,现在的确不适宜成为整个修真界的焦点。”
秦始又点了下头,嗯了一声,“那么,既然这样的话……”
秦始的态度已跃然纸上。这时鬼叟全身骨骼“咯……咯……”做响,他膝盖下地板的“咔吧”的碎裂声打断了秦始的话。他站起身来,缓缓转头,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大步流星,向外走去。大殿中静的可怕,只有鬼叟那嗦嗦的脚步声。秦始眉目紧皱,凝重的看着鬼叟,直到他走出了大殿,也未发一言。
薛典:“大哥,这老鬼实在是太过份了,目无尊长。让我去教训教训他!”
秦始微眯双眼,直盯着鬼叟消失方向看,眼神中似有深意。摆了下手,“算了吧,此事先就这样了。你们都回去,各忙各的吧!”
众人都散了,不一会这黑木殿中就只下秦始和那个棕衣男子了。“荆戈,你怎么看此事?”秦始沉声问道
棕衣男子轻笑一声,内有嘲讽之意。躬身道:“师尊,我们押荀夫子回去取石灵炉已经用了四名巫即宗的弟子了,那个鬼跖为何还偷偷的跟在后面。很难让人相信鬼师叔没有它图。”
秦始半晌未语,扶着椅把的双手忽的一紧。“这次让青木这个老狐狸拣了便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