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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不知道这苏延是怎么想的。”人群中又一个女子说话了, “明明有大好的前程,却非要选一个破落侯府出身的表妹。”

闻言,那同明姝相熟的女子不屑地哼了一声, 眼里闪过妒色:“寻常女子哪个愿意同他在婚前勾勾搭搭的, 我看就是那沈明姝引诱的他!”

“否则, 以苏延的品行,又哪里会做下这般丑事?”

明姝:???

明姝望着那女子皱鼻瞪眼的模样, 只想默默说一句:姑娘,你话里的酸气都要溢出来了……

虽然她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她想说,这剧情也太扯了吧?

她勾搭苏延?

怎么可能!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呀……

明姝围着这群女子飘了一圈,气呼呼地道:“我就算是剃了头发做尼姑,一辈子不嫁人,也不可能去勾搭苏延的!”

而她刚说完这话,就有一阵疾风吹过来, 风一扬过,这群女子瞬间就消失了,取代出现的是三四个锦袍少年。

再一看脸。

得嘞,全是熟面孔。

尤其是那站在中间的蓝衣少年, 每次在太学见到她都要红脸。

里面一个瘦矮的少年挤眉弄眼地道:“都听说没?苏延那小子和他那表妹的事。”

“这事闹得这么大,谁会不知道。”旁边另一瘦高少年啧啧感叹道,“谁晓得苏延那小子平时一声不吭的,转头就搞了个大的,竟然把写给表妹的淫词艳图夹在了文章里交了上去……”

“倒也不必说的这么难听吧?”那蓝衣少年皱着眉道, “那诗我也听了,除开些思慕之情,并无什么龌龊言辞。”

瘦高少年摆手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这是宋学官说的。”

他学着那模样,瓮声瓮气地道:“你你你……这等淫词艳图,也敢交上来污我的眼睛?”

瘦矮少年瞧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谁让那小子运气不好,偏偏碰上了那宋学官呢。”瘦高少年摇摇头:“若是其他学官,这事怕也就不会闹这么大。”

“况且,那宋学官原本好像还挺欣赏苏延。”

“还不是那沈明姝艳名太盛,况且这表哥表妹相亲相爱的事,谁不喜欢打听两句呢!”瘦矮少年笑得贼贼的,“说起来,还真是便宜那苏延了。”

蓝衣少年搡了瘦矮少年一下,语气不太好地道:“说不定就是那苏延刻意设计的,这事属实蹊跷得很,苏延看着也不像是没脑子的,怎么就做出了这等蠢事?”

他声音小了些:“况且,我见过那沈三小姐,明明是个极娴静的人,怎么可能是外面传的那样……”

明姝原本听着他们前边的对话,是疑惑且气恼的。

他们口中的宋学官似乎对她恶意很大

而且,他们在谈论起她时的语气让她极不舒服。

可在听到蓝衣少年说自己娴静时,她没忍住小声吐槽:“想不到会有人用娴静来形容我。”

明姝说完这话后,却没有得到期待的回应,这让她有些愣神。

她在期待谁的回应呢?

666……一串数字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脑海。

可……这串数字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她是忘掉了什么吗?

而她现在又是在哪里呢

梦境还是现实

正在她皱着眉头苦苦思考的时候,突然觉得脑中天旋地转,眼前场景瞬间一黑。

在一片漆黑中,她的周遭陷入了长久的沉寂。

不知过了多久,她耳边猝然响起一道语带遗憾的年迈女声:“怎么这一胎会是个女孩……”

“上面还有好几个庶子压着,你这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一道熟悉的清冷女声随之响起:“我身子骨好着呢,日后还能再生的……”

说着,那清冷女声里带了点笑意:“您看我们明姝,小小一团却是极漂亮的,日后定是个大美人。”

明姝……她听得这个称呼,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酸涩感,眼里瞬间就有了泪意。

这是她的娘亲呀……

她虽然看不清苏氏的神情,却能想象到她是在用极柔软的眼神看着她。

在这一刻,有关她小时候的记忆变得分外清晰。

在她极小的时候,苏氏还是极温柔的一个人。

她会将明姝抱在怀里,轻声唱着调子柔缓的童谣,哄她入睡。

苏氏让明姝第一次体会到,母亲原是一个温暖的词语。

可随后,因为一直无子且同各个姨娘长久的明争暗斗,让苏氏在心神疲惫之余,不由对明姝多有迁怒。

明姝性子敏感,遇事又总喜欢逃避,母女俩的关系也就渐渐疏远客套……

回忆往昔,明姝心底酸涩感愈浓。

而她还未从那种伤感中走出来,耳边就再次响起了另一道语气冷漠的浑厚男声:“既是迟到了,那你便没有再参加考试的机会。”

“太学容不得你这般不守时的学子。”

太学?不守时?

明姝甚是惊讶,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过迟到的时候?

还没等她对这话产生疑惑,这道浑厚男声便换了语境。

转而用一种鄙夷的语气道:“如此徒有艳名的淫性女子,又如何堪为你的良配?”

“你天资聪颖,还有大好的前途,就甘愿将名声赔在一个女子身上?”

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怎样的回复,那浑厚男声语气中怒意愈盛:“若那沈明姝还要些脸面,此时便该自己削发去往庵中,莫要来祸害你!”

明姝:???

这人谁啊?

感情前面他说的那啥□□女子,也是在指她?

明姝顿时怒了。

她最厌烦的,便是这些古代男子在形容女子时,常带贬义地评论一个淫字。

明明一个个自诩读的是圣贤书,是明理之人,可点评起一些女子时,话语却透着一股子恶臭。

就譬如朱熹,一个在当朝亦被许多文人奉为圣人的大家,在某些方面的思想仍称得上狭隘。

例如,对《诗经》中的“既见君子,云胡不夷”,前几朝文人都慨叹其中所透露出的真挚感情,可朱熹一挥袍袖,便对之盖下了“淫奔”的印戳。

在他看来,“君子”仍是君子,而那等候的女子却是“淫”的。

双标程度,可见一斑。

而这说话的浑厚男声,恐怕就是得了朱熹的真传吧!

她沈明姝,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怎么到了他口里却被说是淫?

这人到底是谁?

明姝气呼呼地想,在背后这样骂她,敢和她当面对峙吗?

她努力眨着眼睛,想破开这一片黑暗,窥视到那男人的长相。

当她眼睛都眨累了的时候,眼前黑暗终于渐渐褪去,视野也渐清晰起来。

率先闯入视线的,是雪白的一团。

“喵呜~”

那雪团子叫了起来。

明姝顿时眼神一亮:“云朵!”

猫崽用爪子扒拉了她一下,似乎在示意着要明姝同它一起走。

而明姝刚要迈动步子,却感到脚部传来凉意,这才发现她此时正站在一片小池塘里。

这池塘水位极浅,才堪堪没过她的脚踝。

而猫崽整只团子却是浮在空中的。

明姝喃喃道:“我这是在梦里吧。”

猫崽又“喵呜”了一声,似是在回应她一般。

她再联想起先前所见的那些古怪场景和听到的奇怪话语,眼神恍惚了一会,忽而确定:

“一定是在做梦……”

她如今分明在太学读得好好的,哪里有遇到过那些糟糕的事情。

况且,如果不是梦,她为何会周转在好几个场景中呢?

明姝摇了摇头,伸手摸了一把猫崽,轻喃道:“我怎么可能和苏延表哥有牵扯,这定然是在梦里。”

原本还甚是温顺的猫崽,在听到她话语里的那个名字后,瞬间剧烈挣扎起来。

“喵呜!”

望见暴动的猫崽,明姝吓了一跳,瞬间收回了手,可手臂处还是被挠出来一道血痕。

“云朵?”

猫崽左右摇晃着头,似乎在否认着什么。

见明姝仍是一脸茫然,它哀息了一声,伸出爪子用力抓住明姝的衣袖,示意她和它走。

明姝犹豫了一下,怕它伤到爪子,便顺着它往前走。

趟过塘水,很快便到了岸边,明姝一只脚刚上岸,便听见猫崽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喵呜。

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恰好对上猫崽一双泪盈盈的大眼睛。

这是怎么了?

明姝伸出手想要抱住它,却在即将触碰到它时眼前一黑。

而指尖却传来柔腻的触感。

“诶。”

是青荷的声音。

得出这一认识,明姝骤然睁开眼。

果然,引入眼帘的是青荷放大的脸。

而她的手正戳在青菏脸上。

“这回我总不是在做梦吧……”明姝轻喃道。

原本看见明姝转醒,青荷是高兴的,可她又见明姝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不由担心地道:“什么做梦?您在说什么?”

瞧见青荷的反应,明姝反倒松了口气:“那就肯定不是在梦里了。”

这青荷这么青荷,一定就是青荷。

青荷:???

青荷在明姝额头上摸了摸,抿着唇,满眼忧色:“感觉小姐还是有些发热呢。”

哈?

明姝这才注意到青荷手上拿着一块叠成方块的毛巾,而她额头上还能感觉到水痕。

看来,这毛巾正是从她额头上取下来的。

“我这是……”明姝试探着道,“发烧了?”

青荷点点头:“您前日半夜就开始发热,还是府医及时赶来,才勉强退了热。”

前日?

明姝神色愕然:“我睡了一天?”

“还要外加一夜。”青荷补充道。

明姝的肚子适时给出了反应,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见状,青荷连忙道:“那边温了粥,我这就给您端来。”

青荷端粥过来后,明姝原本是想自己吃的。

但大概是发热的后遗症,她的手脚都软得像面条,根本使不上力来。

于是,只能是青荷一勺一勺地喂她。

望着那碗白粥,明姝突然联想到雪白的猫崽,她下意识问道:“云朵呢?”

谁知,青荷却一脸愕然:“云朵?”

“这是谁?

瞧着青荷不似作伪的迷惑,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了明姝心头,她心中涌起慌乱的情绪来。

“就是我先前捡回来的那只小白猫。”

“猫?”青荷面上惑色愈浓,”您什么时候养过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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