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敏秋只是觉得有些疑惑,南礼显然喜欢那孩子,而这孩子又是他的救命恩人,除了出身方面和温家有些不愉快可能会导致他爷爷不太看得上这女孩,其他各方面都挺好,他没必要藏着那孩子不让她见啊。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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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冬季的雨也绵长,滴滴答答没完。
隔天晚上,小汤山的房间里,只有落地台灯亮着微弱的光,暗灰色的窗帘被垂幔挽起一半,傅南礼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抽烟。
他不是个有烟瘾的人,只在烦闷无法纾解的时候才会抽上两支,所以身上几乎没什么烟味。
身后站着的是傅川。
烟头红色的火光忽明忽灭着,室内一片静谧,只听得见雨水声。
傅南礼突然开口,像十九世纪的老式唱片机,声音里透着岁月的无奈和孤寂感。
“你说,像我这样无趣的人,是不是应该孤独过一生?”
傅川手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椅背:“你知道什么了?”
傅南礼轻阖着眼帘,看着外面的细雨,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截烟灰进一旁的烟灰缸:“我能知道什么?”
“我以为照你这样的人,这辈子是没有机会碰到小温那样的女孩并且爱上她的……”
傅南礼瞥了他一眼。
傅川怕是兄弟当中最了解傅南礼的人了,那个眼神的意味很清楚,是让他闭嘴,不用说下去了。
所有的话噎进嗓子里,傅川怎么都想不明白。
傅南礼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是面上不显,手段却狠戾的傅家唯一继承人。
得罪他的人,亦或是欺骗他的人,向来是没有好下场的。
但他没有说的意向,他也不会多嘴什么。
“你不应该孤单过一生,你应该有最灿烂辉煌的一生,会有爱你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
傅南礼点了点烟灰,嘴角笑容有些苦涩,“小岛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傅川沉声道:“种种证据,直指……傅江。”
预料之中,却总觉得事情还透着不正常。
傅江这么做,他可以理解为傅江迷债亏了一大趣÷阁,想和他爷爷求情补上那个窟窿,害怕他回来之后没那么好说话,便设计将他困在小岛。
是他想多了吗?
将他困在小岛只是冲着他,而并非冲着乔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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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乔拿着手里的钥匙,撑着伞,看着隔壁的院子,还是先不打通吧,傅南礼要是问起来,就说这房子是妈妈朋友的,晓君阿姨不想改变房子格局。
不过只要不让傅南礼来她家,他就不会知道到底有没有打通。
钥匙和那串钻石项链被她一起放进了她的小木盒里,放在床边的柜子里。
出了房间,客厅里温默在看电视,正好搁到财经频道,温乔看到上面在播报什么迷债危机。
被点名的便有何家和傅家的中恒公司。
温默显然对这些金融财经不感兴趣,正要调台,温乔按住遥控器:“我看一下。”。
‘何家的化妆品公司悦兰集团出现资金链短缺问题,目前出现经营危机,旗下著名的欧美品牌黛兰独家代理权拱手让人,此次悦兰集团因其长子何聪投资迷债而损失将近数十亿元,港股指数大跌,年关之际,何家财报多项出现赤字,股民需要何家出面稳定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