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郁闷的躺在沙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w≥w≤w≤.≥8≈1≥z≈w≠.≥c≥o≠m≠
为了见马小苏,他特意找了一套昂贵的名牌西装,戴上了从来不戴的手表,扎上了从来不扎的领带,穿上了从来不穿的皮鞋,一切准备就绪,马小苏却打来电话,说有要紧的事去处理,来不及和他会面就要离开了,这一走,怕是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相见之日,又遥遥无期了。
萧依依却很开心。就像前几天的杨景一样,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她无时无刻不带着笑容了。吃饭在笑,看电视在笑,上厕所在笑,就连熟睡中都会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悲愤的杨景只恨苍天无眼,世风不古。但他心中也颇有几分疑虑。要说马小苏也是闲人一个,整天溜溜达达老神在在的,这段时间怎会如此的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打电话问,马小苏只是敷衍他,说什么公司有事。天知道,马小苏是一直当甩手掌柜的,除非要破产了,否则绝对不可能身先士卒去公关的。
萧依依见他百思不得其解,就好心好意的提醒道:“亲爱的,你别忘了人家是有丈夫的人。论起来,人家的老公可不比你差,大名鼎鼎的人间阎王蔡愁飞啊,他成名的时候,你还在学校里当着纨绔大少调戏不良少女呢。说不定,蔡愁飞回来了?”
杨景一听这个就烦,点了根烟蹲墙角去了。
“为了蔡愁飞,舍弃你这个日暮西山的杨家弃少,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对你死心塌地的呢。”
杨景没吱声,但心底终究有些动摇了。
他已经不是刚刚出道的菜鸟了,晓得蔡愁飞这个名字代表的分量。若他还是杨家少主,与蔡愁飞尚有一拼之力。可现在,论身份,论地位,论名气,他都差着十万八千里。论相貌,蔡愁飞俊朗不凡,比他这个瘦瘦弱弱的小白脸也要强上一些。论武力,蔡愁飞能搏出个人间冥王的绰号,能够差的到哪里去?
马小苏如果真的回到蔡愁飞的怀抱,于情于理,都再正常不过了。
“关我屁事!”杨景恼怒,把烟掐灭,回身将萧依依抱起,使足了九牛二虎之力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蔡愁飞活阎王什么的,都和我没相干。我有我亲爱的依依,就足够了。”
萧依依等的就是这个效果,闻言欢乐的咯咯直笑。
义愤填膺之下,杨景化悲愤为战斗,免不得又要和萧依依大战三百回合,全然忘记了他要求依依一周内不得剧烈活动的话。
云收雨歇,两人抱在一起,犹自余兴未尽,不停的亲吻着彼此的肌肤,眼波中满满的全是柔情和蜜意。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杨景拿过来一看,竟是天机雪女!
说起来,雪女也该联系他了,毕竟双方约好要情报共享的。杨景现在对铁申那边的情况一无所知,想备战都没个头绪,见雪女打来,便迫不及待的接通了。
“杨景,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雪女的声音依旧冷面无情,好在杨景已经习惯了,知道她说话行事就是那么个风格,并无恶意的,当即答道:“有。”
雪女道:“我现在在暖市的云庭大酒店,11o2包间,有时间过来吃个饭,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好的,我这就去。”挂断电话,杨景便开始穿衣服。
萧依依不满的嘟囔道:“谁呀,这么讨厌呢。”
“雪女。”
“啊?”她明显对雪女这个名字颇为畏惧,每次提起都大惊小怪的:“你又要单独和她见面吗?那个女人心狠手辣很危险的,你最好不要和她单独相处。”
杨景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没事的。我和她现在是盟友,她还要靠我帮忙对付铁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我出手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那个女魔头嗜血的很,谁晓得她会不会突然凶性大,砍你三刀打你两枪的?”
杨景浑身一哆嗦,在她屁股上拍打了两下:“不要乱说话,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应验了我跑到没处跑。”
萧依依忧心忡忡的说:“那就不要去嘛,有什么事在电话里不能说啊。”
杨景朗声道:“岂有此理,我如果不去赴宴,岂不是摆明了表示怕她?我杨景堂堂一表,凛凛一躯,血战沙场,百战成功,怎么可以在一个女人面前低头?此事万万不可。”
萧依依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本事不大,面子倒是不小。就算非去不可,也要多带点人手吧,万一真有事,也能帮你一臂之力,助你脱身不是?”
杨景摇摇头:“拉倒吧,带那么多人,除了露怯,半点用处没有。雪女真要杀我,他们能帮上个屁忙?上去全都是炮灰,到时候还不得靠我自己,白白的还掉了气势。”
萧依依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公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看上雪女了,想要单独和她幽会的?”
杨景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瞪着眼珠子喝道:“你真是越来越傻了。雪女那是什么人,打她主意,我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可不一定。”萧依依低声嘟囔道:“女人见了你都情不自禁的,说不定你勾勾手指头,雪女就宽衣解带自己凑上来让你玩了。”
“其实你把我想得这么有魅力,我还是很欣慰的。”杨景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苦笑道:“但是你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会信吗?”
萧依依想了想,噗嗤一声笑了:“不信。”
“连你自己都不信,还说。”杨景穿戴整齐,站在镜子前梳了梳头,嘿然一笑:“不过我倒是蛮信的。待会儿我就冲她勾勾手指,看她会不会跑过来宽衣解带供我玩乐。”
“你别乱来啊。”萧依依顿觉一阵心惊肉跳:“雪女可不是我,你可别毛手毛脚的乱摸人家,她真会杀你的。”
杨景吐了吐舌头,向她扮了个鬼脸:“你真当我傻呢。”
萧依依翻了个白眼,嗔道:“你呀,平时挺精明的,见了美女就拔不动腿变得没脑子了。”
“那也得是美女才行,雪女长那德性,和一块白垩纪的石头疙瘩似的,往那一杵没半点儿人气,喜欢她的男人绝对都是极品重口味。”
“你这话让雪女听见,肯定是要很拼命的。”
“放心,见了面我肯定把她夸成一朵花的。”杨景微微叹道:“所以说,我最讨厌应酬了,总得违心说些令自己作呕的话。”
萧依依忍不住笑道:“我真是越来越不放心你去见她了,满嘴跑火车,不一定哪句话就把人给得罪了。”
“我怕她?真是笑话。”杨景点了根烟,意气风的出了门。
……
过往的行人,如梭的车辆,摇曳的美女,吆喝的小贩……杨景站在街角,大口大口的抽着烟,他正在调整心态。面对雪女,哪怕一点点的紧张都会导致局面的被动。
就在他把烟头丢在地面的刹那间,一个熟悉的人影映入了瞳孔。
那人光着膀子穿了一紧身牛仔裤,露出一身白花花的彪悍肌肉,脑袋上梳着一尘不染整整齐齐的半寸。此人嘴里叼着根烟,一双凶目四处打量,也不知在寻找些什么。
铁申!
杨景心头一跳,连忙钻进了附近一间鲜花店,抬手把匕给掏了出来。
鲜花店的老板是个戴眼镜的气质美女,见他进门后二话不说就抄刀子,以为是遇见了抢劫的,急忙把头一缩,蹲到了柜台下边。
杨景哪里顾得了她,在屋里躲了片刻,偷偷把头探了出去。
铁申平时总是一副顾盼自雄的神情,仿佛一头骄傲的公鸡,今天却不知为了何事,显得鬼头鬼脑的,俨然是个在火车站偷手机的低等窃贼。
一看铁申这熊样,杨景就知道这厮绝对包藏祸心,要干坏事了。他和铁申既已结仇,那就是不死不休,铁申要干的事儿,哪怕是利国利民的善举,他也得想法设法给破坏了。何况铁申压根就不会干任何正经事,以杨景的性格,岂会让他称心如意?
抽了半根烟给自己壮胆,偷偷尾随在铁申背后,只见这杀星七拐八拐的,竟是默不作声到了云庭大酒店。
杨景心中一凛,避到了一旁。
雪女之前,正是和他约在云庭相见,可铁申为何会来到这里?
一种不详的预感从心中腾起,杨景转身就走,却见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背后,一双冷漠的眼睛犹如丛林中的毒蛇,散出恶毒的光芒。
危险的感觉如同附骨之蛆,在他的血液中蔓延,眼前瘦小的男人,身上的杀机竟丝毫不逊色于铁申。
杨景苦笑一声,昂头问道:“阁下何人?”
“许颂!”瘦小男人的声音异常的冷漠,仿佛是从遥远时空的另一端传来。
“来此何事?”
“奉命阻击于你。”
杨景的笑容越来越苦,世上高手本不多,为何都争先恐后跑来与自己为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