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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已经无法再坚持,她身上的力气像是流水一样被抽走,最要命的是,她的定力已经不足以再抵抗药力了。她本是完璧之身,身子空旷了二十多年,平时固然可以靠着苦修来压制**,可是在药效的逼迫下,那些曾经被她无情控制的意乱情迷,水滴成河,汹涌而来,一而不可收拾。
她一生中,从未像此刻这般需要男人。
铁申,正是个白皙俊朗的强壮男人。
她的意志在崩塌,她的心在融化,她的拳头渐渐的摊开,再也无法握紧。
铁申陡然一个跨步近身,环抱住了她的腰肢,磔磔的笑道:“雪女,抵抗的游戏,可以结束了吧?”
雪女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一切都完了,她将成为铁申的玩物,被肆意的侮辱、凌虐、剥皮,剔骨,最终被制作成一具标本,陈放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与一座座怨灵为伍。
想到这些,她忽然感觉到最后的坚守如同被暴雨浸泡的堤坝,无可奈何的倒塌。
她放弃了挣扎,伸展开身体,默默的等待着铁申的临幸。
就连宋秋萍那样坚强的女人,都无法坚持到最后,我又何必苦苦的支撑下去。那些孤独夜晚曾经幻想过的场景,如今即将上演,就算是生命最后一刻,完美的放纵吧。凄凄冷冷,孤孤苦苦,这一世,究竟为了什么呢。
铁申的眼中已露出笑意,他知道雪女已经屈服了,他即将得到这孤傲冷绝的冰山美人,使她成奴,委婉身下。世上还有比这更愉快的事么?
他将雪女压在身下,嘴角的邪恶笑容灿烂犹如罂粟。
就在这时,包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得粉碎。
铁申一惊,忙将雪女拎起,扔到墙角,回身拔出一把刀,直面大门。
下一秒,一个披头散的女人狼狈的奔了进来,冲着他大声叫道:“对头强横,来助我!”
铁申的心直直的沉了下去,眼前头凌乱,脸上血迹斑斑的女人,赫然正是幻女宋香!在禁止使用热武器的暖市,何人能将宋香逼迫到这个程度?
于是,杨景叼着烟,迈着痞子步,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笑容满面的说道:“原来打断别人欢好,是如此的令人愉悦,铁申,现在有没有一种恨不得把世界给捏碎的感觉?”
铁申冷哼一声:“杨景,是谁给了你前来闹事的勇气?”
“是我。”管平抄着手,垂着头,缓步走到了铁申的面前,淡淡的说道:“师兄,好久不见。”
铁申看到这人,就好像见了厉鬼一样,连连向后倒退了四五步,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管平,你竟然没死?”
长挡住了管平的脸,却遮不住他自嘲的笑声:“这么多年不见,师兄还能一眼认出小弟,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啊。”
铁申忍着内心的惶恐,淡淡的一笑:“当年师弟还是个七八岁的顽童,十多年沧海桑田,都长成了个英俊小伙子。师傅在天有灵,也该告慰了。”
管平慢慢的昂起头来,眼睛透过长射出两道恶毒的光芒:“铁申,你还敢在我面前提起师傅?”
铁申用刀护着前身,脸上的笑容如冰封般凝结:“我有什么不敢的?老鬼号称当代无敌,还不是死在了我手里?管平,当初那把大火没有烧死你,让你侥幸逃过一劫,你就该去缩着头苟且生命。现在堂而皇之的出现,不杀你,我晚上怎能入眠?”
管平的拳头攥得咔咔作响,肩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也想去做一个平凡的人,不染江湖事,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可是我做不到,每当我想到师傅和师姐死时的惨状,我的心就好像被一双手活生生的撕裂开来。每个夜晚,我都在噩梦中惊醒,我做梦都想手刃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王八蛋。至于死,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回来的,再死一次又何妨?”
“那是他们先背叛了我。”铁申厚厚的眉毛耸成了一座山形,浑身煞气犹如山崩:“当年你还小,根本不知道我受到了什么待遇。但是无所谓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今天,我绝不会再给自己留下后患。”
说完,铁申的刀向前一挺,厉声喝道:“幻女,我来敌住管平,你尽快解决杨景,合我二人之力,难道杀不了姓管的兔崽子?”
宋香本来被管平的威势吓破了胆,不敢再斗,但此时有了铁申撑腰,胆气又恢复了一些,挺身便要先收拾了杨景。
她才一晃身,一个瘦小的身影如电光般拦截在了她的面前。
宋香心中一惊,待看清来人的长相,不由得破口骂道:“我让你去阻击杨景,你跑到哪里去了?”
许颂咬着牙,拳头几乎快要被捏爆:“为什么,要骗我?”
宋香心中一沉,道:“你胡说什么,大敌当前,还不快给我杀了他。”
“你怎能与铁申为伍!”许颂全身狂颤着大叫:“秋萍姐死在这恶棍手里,尸骨无存,她是你的亲姐妹啊,你怎能恬不知耻的与仇人勾结,宋香,你坑的我好苦!”
宋香本就雪白的脸孔此刻已是苍白如纸,她趔趄了两步,结结巴巴的说:“不是的,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中间有误会,天大的误会……”
许颂冷笑,笑声里藏着无尽的哀伤与委屈。
眼见形势越来越糟,敌人越来越多,铁申不禁暴躁起来:“幻女,你还在等什么,快出手宰了他!”
“你闭嘴!”宋香惶恐的抱着头,忽然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转身便跑。
杨景与管平一左一右盯住铁申,只有许颂恨意滔天的瞪了铁申一样,跟着追了出去。
铁申再也嚣张不起来了。
一个管平加一个杨景,他还能够抵敌,问题是墙角还蹲着个雪女。
虽然雪女已经在药力的催迫下彻底沉沦,变得犹如行尸走肉只知欢好,但像雪女这样的人,只要有一丝呼吸,她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铁申的胆子就算比美洲豹还野,他也不敢把后背留给虎视眈眈的天机雪女。
看到铁申犯愁,杨景长出了一口恶气,嘻嘻笑道:“逍遥太爷,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怎样再能逍遥的起来。”
铁申冷哼一声,扭过了头去:“你们这些自诩正义的蠢货,除了倚多取胜还会什么?”
“摆明了人多打你人少。”杨景短刃在手,笑中带刀的说道:“听说你喜欢剥人皮,不知道你自己皮被剥下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铁申凝视了他一眼,忽然笑了:“我铁申一生之中作恶多端,人神共愤,如果这点场面就能把我留下,你以为我是怎样活到今天的?”
杨景把烟头弹在地上,淡淡的答道:“以前运气好,不代表你每次运气都会这么好。或许今天,你的皮就有点松了呢。”
“我就先剥了你这个最弱者的皮!”铁申一声大吼,毫无征兆的起了攻击,手中短刀化作一道弯曲的白虹,垂直劈向杨景的咽喉。
杨景闪身急躲,管平已移步换位挡了过去,口中炸雷般大喝一声:“铁申,有我在此,你休想再逞凶!”
谁知铁申只是虚晃一刀,身形一错,竟如炮弹般打穿了窗户,飞燕一样腾空而走。
“想杀我,下辈子吧,哈哈,哈哈!”铁申张狂的笑声,透过破碎的窗户,如同冰刺一样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令人须尽数,怒不可遏。
“要逃,妄想!”管平心中仇恨滔天,怎肯放他逃遁离去,红着眼睛便追了上去。
杨景哈哈一笑:“何苦挣扎,铁申,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他右脚在地面上重重的一踏,便要飞身而起,紧追不舍。
他的脚才刚刚跃起,就感觉到脚踝一紧,竟是被人给生生的拽了下去。
这一下他毫无防备,直接摔了个灰头土脸,从额头到肩膀无一处不痛。
踉跄着站起身,只见雪女洁白细长的双手如丧尸般前伸,面带绯红媚眼如丝的抓向他的衣领。
杨景此时并不知道雪女中了无药可解的云梦合欢散,他见雪女面红如血,眼波娇媚,只道是被铁申给挑起了春意,一股怒意自肺部直冲到头顶。
“雪女,你让我觉得恶心,别忘了你的挚交闺蜜便是死在铁申手里的!”
雪女愣了一愣,缓缓说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杨景冷笑:“是啊,有了男人,还需要闺蜜做什么。你尽管去逍遥快活,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当心有一天铁申玩腻了,把你的皮一层层剥下来,制成标本!”
“你在胡说什么!”出离愤怒的雪女脸色更加红润,身体仿佛得了癫痫一样不住的颤抖。
杨景总觉得有点别扭,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劲。他索性不去理会,今天有管平相助,幻女也被许颂牵制住,可谓是击杀铁申的最佳时机。他怎会错失这难得的机会,而在这破屋子里陪一个疯女人扯淡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