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简单商量了下,马上分头行动,准备好了车辆和几身替换衣服,及一些食物和水,然后将马车停在客店内。[燃^文^书库][].[].[com]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
直到夜深人静,两人才换上衣服,悄然从后窗溜到后街。
唐十一跟在如灵猫般的时迁后七拐八弯后,穿过一片葱郁的树林后,在一高达丈余的白院墙前停下。
时迁打了个手势,示意就是这里了,然后后退两三步,猛然前冲,沿着墙壁直奔向墙头,如落叶般飘落进去。
唐十一猛跑几步直接一个纵跳跃过了墙头。
可是西夏方面根本不会料到会有人劫狱,所以看管的比较松。唐十一和时迁很快摸到关押野利乞贵父子的牢室。
虽然门口和室内各有四名带刀守卫把守。但这丝毫难不到唐十一和时迁两人。
唐十一再次施展迷踪步法,只见人影一晃,四名门口的守卫已经瘫软在地。至于室内四名守卫,唐十一和时迁两人同时冲进直接干倒。
“咔嚓”一声,唐十一一个箭步冲到牢室门口,伸手将粗铁门锁扯落地下,将牢门推开了。
“你……你是什么人?”野利乞贵父子被突然的变故给惊得不轻,深更半夜突然有人闯进来,本能的以为是朝廷要秘密处置了自己呢,马上发现不对,不由疑惑不解地问道。
“救你们的,快随我们走”唐十一说着上前又接连两把扯断了野利乞贵和野利荣光上铁锁链。
“请问阁下是?”野利乞贵惊疑不已道,没搞清来者身份,一时没有迈动脚步。
唐十一这才拉了下蒙在脸上的黑布说道:“是野利春雪让我来救你们的,快走吧,此地不是说话之所。”
“啊,是你”野昨荣光刚才听声音有点耳熟,特别是看到来人轻松扯断精铁打制的锁链,深受震撼的同时,正有点疑惑此人呢,没想到真是这个屡次给自己难堪的宋将。想想这次,自己也是变相的被这小子给害了,想想自己若是英勇战死,也当无愧了,这小子却特么把自己放了,搞得自己现在人不象人鬼不象鬼不说,还连累老父亲陪自己一起蹲大狱。
若是自己一人,就是一头撞死在牢墙上,也不让这仇人给救出去啊。
“荣光,你们认识?”野利乞贵看儿子惊讶情,不由问道。
野利荣光点了下头,不知如何说是好。自己虽死无畏,可实在是不想连累年纪一大把的父亲陪自己受罪啊。
其实野利乞贵此时内心也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自己这次若是逃走的话,接下来肯定会连累到整个族人。而若是牺牲自己一个人,能换来全族平安的话,那自己将眉头都不眨一下。可看现在情况,特别是了解到自己的儿子根本没有私通宋人后,也知道这次朝廷是在借题发挥。
“没时间犹豫了,外面守卫已经被我们干掉,恐怕很快会引起夏军注意”唐十一淡淡道。实际上只是点了四名守卫的昏睡穴,之所以如此说,也是看两人比较犹豫,想彻底断了两人的退路。
“好”野利乞贵看了儿子一眼,终于狠下心道了声好,转身奔出牢房从地上捡了两把刀,甩手扔给儿子一把。
野利荣光接在手里还有点发愣,这事情太突然,晕乎乎的跟着三人出了牢房。
时迁行在最前,负责探路引道。唐十一断后,野利乞贵父子行在中间。
四人刚刚顺利的摸到墙边,就听到里面大呼小叫起来,知道事情暴露。四人迅速先后翻过高大围墙。
“天快亮了,时迁你马上回客店赶上马车出城,我带上他们先走,你出城后一路向南,如果不能遇见我们,你就直接去顺城和二能他们会合,等到天黑后,我们若是还不到,你们就马上返回宋境,记住,一定不要多停留一刻。”唐十一简单而又斩钉截铁道。
“是”时迁本还犹豫着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坚定地点了下头,知道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转身朝客店方向飞奔而去。
唐十一则领着野利乞贵父子直往南行,想着现在城门已闭,而若是等到天亮打开城门再出城的话,到时野利父子越狱一定会传开,而这城门守卫肯定会严查。
所以唐十一决定冒险趁夜色攀上城墙出城。
唐十一事先已探了大概跟线,凭着感觉找到一提前侦察好的地段,这里靠近城墙处正好有一片小树林,适合隐蔽。三人冲到这片小树林后,唐十一观察了下四周情况,城墙内的道上有夏军来回巡逻,城头上也夏军在来回走动。
“防备挺森严的啊”唐十一没想到这晚上也防备如此森严。
“这位壮士,多谢你救我们出来,咱们还是分散开吧,这样更容易混出城去。”野利乞贵说道。
唐十一当然知道老头如此说是不想连累自己,于是直接道:“我既然答应了要把你们安然无恙的带回去,就一定会做到。”
“好了,一会这队巡逻的过去后,老人家,您就先和我一同跑向城墙根,记住要快。”唐十一观察一阵,打算趁巡逻间隙的短暂时间靠近城墙,然后再爬上去。
虽然这城高两三丈,但内力逆天的唐十一知道绝对难不到自己。
“什么,壮士是想爬上去?”野利乞贵惊讶的低呼出了声。
“跑”唐十一低声呼道,人已****而出,稍稍慢了半拍的野利乞贵也跟着跑了出去。
唐十一瞬间奔至城墙根,伸手在墙壁上试了下,感觉没有丝毫问题,于是转过身对紧跟而来的野利乞贵道:“趴我肩上抱紧”
“啊”野利乞贵知道唐十一要干什么,又是给惊讶的不行,什么?听这小子意思,难道是背着自己上城头,卧槽,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月,此事还是想也不敢想啊。不过马上想到这小子神不知鬼不觉的闯入大牢将自己救出来,并带到了这里,已足以说明人家神通广大了。
“快点,一会回来还要背你儿子呢”唐十一正想催促,知道事情紧急的野利乞贵已经趴在了唐十一背上。
唐十一马上原地一个纵跃,灌注逆天内的十指如铁勾般深深陷进坚硬的城墙壁上。
“嗖嗖嗖”,转眼间,两三丈的高的城墙已被唐十一踩在脚下,用如浮萍地来形容丝毫不为过。这情景不单将背后的老头给震撼的张大了嘴巴,口水都差点流在唐十一的脖子上。在小树林里仰着头模糊的看到这如做梦似的一幕的野利荣光,更是震撼的冷汗直流。
唐十一又迅速背着老头下到了城外,让老头先找一安全处藏着,瞅一空当,返身又爬上了城头。
看唐十一回来接自己,野利荣光心思复杂的很,虽然对这小子恨得要命,可人家毕竟是深入大夏千里来救自己和父亲的,唉啥话不说,现在爹爹已经被人家送了出去,咱也跟着出去吧。不过还是不好意思被这小子背着出城,想想自己可是鼎鼎大名的西夏第一勇士,竟被一宋将背着出城,这传出去颜面何在。
“快点的吧,多呆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唐十一催促道,知道这小子是抹不下面子。
“哼,我自己也能上”野利荣光强自道,死拿伸手抠着城墙砖缝隙,特么刚爬两三米就掉了下来,还不死心,想再试试,却被唐十一拉住了。
野利荣光极不情愿也是无可奈何的被唐十一背着上了城头。趴在唐十一后背上,看人家背着一个人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简直象平常在走路啊,惭愧之余也是再次被强烈的震撼到了,这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自己高傲个屁啊,和人家简直是比都不能比啊。想想在京城时的四国大赛,自己虽然丢了脸面,可现在看,人家绝对是留了余地,不然还有自己好活,再就是不久前梅谷堡内的血战,本来,这小子可以轻松的将自己及手下数百兄弟斩尽杀绝,可人家竟放回了自己……
野利荣光正心思恍惚着,发现已经到了城外,找到爹爹,两人自然激动莫名,实在是没想,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城了,直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但父子俩知道现在还是放轻松的时候,而是要加紧时间赶路才是。
唐十一看天色还暗,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不由埋怨自己还是准备得不够周详,如果能提前在城外准备几匹马就好了,因为现在越早越快离开兴庆府才好。如果再等时迁赶着马车出城一块跑路,无疑是耽误黄金时间啊。
很快,六识神敏的唐十一就听得城内传出动静来,想必是在追踪搜查野利父子的。
“吱呀吱呀”唐十一正想先尽快往南走走再说吧,突然听到一阵车响,暗呼真是天助我也,于是毫不客气的摸过去,将车子搞了过来,至于赶车人则被唐十一拖到大道一边昏睡去了。
“我来赶车”野利荣光将爹爹扶上车,对唐十一道。
唐十一点了下头,跳进了车厢,心想这样也好,有个西夏人赶着车夜行,也不容易引起怀疑。而且在万一遇到追兵时,自己在后面也更方便抵挡一下。
野利荣光正欲驾车飞奔,突然又跳下了车,跑到那名被唐十一点了昏睡穴的车夫跟前,将其外衣扒了,然后换在自己身上。
唐十一点头暗赞,不错,这小子还穿着囚服呢,如此紧急时刻,还能注意到这些细节,值得点个赞。
“驾”野利荣光大喝一声,架起马车飞奔起来。
“妈的,早知道如此顺利的搞到车,就直接让时迁随自己一起出城了,那傻小子别在路上等自己就好”唐十一心里有点忐忑,觉得这事做得太仓促,中间很多细节问题没有计划周详,生怕出什么差错。
唐十一坐在车轿里,扯掉了脸上的黑布,冲一旁的野利乞贵客气的点了点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想起自己和人家的宝贝女儿还算是有一腿呢,这关系也挺复杂的。
“多谢这位宋人壮士出手相救,想必你就是镇戎军都统唐十一吧?”野利乞贵现在已经猜测到眼前这位神乎其神的少年宋人的身份。想想也是很显然的,先不说自己儿子出事多少和这小子有点关系,单说宋人中有如此神通手段的,除了那个传得神乎其神的宋将唐十一外,好象也再找不到第二人了。
“老人家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把小的看穿了”唐十一十分客气道。
“唐都统好手段啊”野利乞贵赞叹道,实在不敢想像,此人身为镇戎军一把手,竟然奔突千里深入虎穴救自己和儿子出来,按说一个素不相识的宋将,怎么可以冒如此天险。突然,野利乞贵想到了宝贝女儿野利春雪,对了,这小子说是受人所托,那九成九是因为自己女儿,不由问道:“小女现在镇戎军吧?”
“是的老人家,您放心好了,春雪她好的很,不过说起来也是好险……”唐十一又将时迁碰巧救下野利春雪之事大概说了下。
“多谢唐都统和各位壮士出手相救了”野利乞贵听得爱女所遭受的惊险,也是惊得一身冷汗。现在爱女身在镇戎军安然无恙,自己也是稍稍放了心,不过疑惑的是,宝贝女儿和这宋将到底什么关系,能值得人家冒如此大险来救自己和儿子。
“老伯不用客气,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唐十一也不知道如何说是好了。
“呵”野利遇乞也是干笑了下,应该做的?这小子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自己女儿?由此更加确定女儿和这小子关系非同一般。
唐十一和野利乞贵在颠簸得厉害的车轿里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野利荣光则拼命赶着马车。
几乎马不停蹄的急奔了大半天,抵达顺州城外。
一路急奔,人可以撑,可拉车的马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必须要停下歇息一番才能再次上路。
野利荣光将马匹停在大道旁,还不忙警惕的注意着后面的动静,生怕追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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