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回忆 二(1 / 1)

“不得好死。”温韭酒握紧了掌心里的玉佩,想哭却哭不出,“我无意间听到你和灵隐的对话,只要得到长情剑、绝情剑还有长生剑,三剑合一为断月剑,镇压在地底下,连同银冰一起摧毁,这样这个世间就没有银冰这个东西了,你不要怨我,我之所以自甘成魔,就是想从君上手里拿到绝情剑,只要再拿到长生剑,我就可以毁掉银冰了,他就可以平平安安的了。”

苓虞哑然失笑。

够了,真的够了,他居然爱上了这么一个女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死,只为成全爱的人一生。

温韭酒突然跪在了地上,苓虞慌张着要去扶她,被她阻止。

“你要答应我,不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

苓虞大怒:“温韭酒!”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生气的唤着她的全名,太令他伤心了。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说出去,谁都不要说,连温隍不可以。”温韭酒说完就磕头,“我求求你,求求你……”

苓虞哭了,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他怎么爱上了这么一个傻女人……

无可奈何,他跪着将她抱在怀里。

“好,我不说,我谁都不会说,相信我。”

温韭酒的眼泪肆意的流着。

“等我不爱他的时候,我会补偿你,想尽一切补偿你。”

“傻瓜,我不要你补偿我,我只要你好好的就行了。”苓虞此时心很疼。

他生气,又心痛。

温韭酒把脸埋在了他的脖颈间,无声抽泣:“对不起……”

苓虞似绝望的闭上双眼。

对不起又如何,我同样还是爱你的,同样肩负着守护你的重任,这个重任,不能卸。

已是夜深,温韭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听到苓虞说他喜欢她的时候,她脑子完全一片空白。她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哥哥来看待,从未有过别的心思,可是他却说他爱她。

先是邻北杀,再是黄兰,现在又是苓虞,她的脑袋都要炸了。

房门被推开,温韭酒下意识拿出了枕边的长情剑,却看到来者是高炀宿皇,这才又把长情剑放了回去。

“圣上。”

高炀宿皇端着一碗安神汤坐在了床侧。

“想必你在皇宫并不习惯,我让膳房给你做了一碗安神汤,趁热喝下吧。”

温韭酒坐了起来,谢过后将安神汤一饮而尽。

看着温韭酒一饮而尽后,高炀宿皇欣慰的接过碗,放在了桌上,又在充华殿内多点了几根蜡烛。

对高炀宿皇的举动,温韭酒表示不理解。

“你为什么要点那么多蜡烛?”

“充华殿内原本是禁地,除了朕,谁都不能进来,这里一直都没有通亮,所以,我多点些蜡烛,好让充华殿变得亮堂,看着也会舒服一些,等你要歇下的时候,再熄灭便是。”

温韭酒无话可说。

难道你不觉得,点那么多蜡烛会缺氧吗?

高炀宿皇点燃了最后一根蜡烛后,又坐回了床侧,像个孩子一样打量着点满蜡烛的殿内。

“以前你在的时候,这里就是非常亮堂的,到晚上的时候,你就会带着我来到这里点蜡烛,然后在这里睡上一晚,结果早晨起来,发现我俩都晕过去了,父皇因为这事儿,还狠狠地责骂了我们好久呢。”

温韭酒的瞳孔在慢慢放大,脑海里慢慢的有了琐碎的片段,他好像说的是真的。

温韭酒慌忙找出了玉佩,和高炀宿皇坐在一起,两双手牢牢握着玉佩,高炀宿皇本要问什么,就晕了过去,温韭酒也一样。

治廷年间,治廷帝在位二十年,终于盼来一位公主,就是穿越过来的温韭酒,为了证明她的身份高贵,赐封号高文公主,此事在民间成了人人皆知的事情。

温韭酒遇见高炀宿皇的时候,温隍正领着其他皇子欺负他,骂他的母亲是个侍女,不能见光,温韭酒那时候的心智是十八岁,所以行侠仗义这种事当然做了,把温隍和其他皇子打得屁滚尿流,这才对高炀宿皇说,以后,我保护你。高炀宿皇就是在这个时候,动了情,孩提时候的情。

温韭酒在高炀宿皇身边那几天,温隍和那几个皇子便没有来欺负他了。

温韭酒带着他,烤烧烤,荡秋千,捉蛐蛐等等,有时候在治廷帝休息的时候,放了不少青蛙进去,吵得他睡不着,最后还被骂了一通。

她还讲关于卧薪尝胆的故事,她让他去领悟,让他懂得忍让,能忍则忍,退一步海阔天空。

有一次,她还带着他偷偷溜进充华殿里,把蜡烛点满了整个充华殿,还在那里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被侍女发现,晕了过去,治廷帝在他们醒来的时候,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温韭酒陪伴着他的那几个日子里,她已经成了他的依赖,那时候他们还约定,长大要成亲,生一堆白白胖胖的孩子。可是在几个日子后,温韭酒消失不见,他翻遍整个皇宫,还让治廷帝下令搜寻她的下落,始终无功而返。

十三年时间,他仍然没有放弃,直到现在,他找到了她。

温韭酒忽然惊醒,高炀宿皇也相继醒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高炀宿皇,有点不敢接受这种事实。

“宿倾?”

这一声宿倾让他的面部表情从惊讶到惊喜。他激动的把她抱住,那种激动此刻没人能比。

“你记起我了!你真的记起我了!阿酒……”

温韭酒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怎么那么奇怪。

他找了她十三年,她忘了他十三年,而今天终于记起了所有。

温韭酒这一夜,是真的难以入眠。

苓虞的表白,她的记忆也随之而来,偏偏她爱的人只是温隍一个。

温韭酒的魔性在快天亮的时候发作,她渴求着血,在床上难受得蜷缩成一团,而早在充华殿外守着的温隍似乎听到动静,慌忙闯进门,拿出长生剑在自己的本来有伤的右手上割了一刀,走到床头,扶着她把他流着血的右手放在了她的嘴边,温韭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喝着。魔性发作的时候,她不会记得任何人,只想喝血。

温隍把她抱在怀里,好让她喝得更舒适一些。

他不能给她什么,给她喝他的血,他至少还能做到。

景谛挥手,立在半空中的观镜随之消失。

他似乎后悔让她成魔了。

苓虞和容谨完婚日子定在后天,在此之前,会有一场宫宴,文武百官都会到场,提前祝福苓虞和容谨,皇宫上下都忙碌着,为苓虞和容谨的婚事做准备,也为今天的宫宴做着准备。

温韭酒就坐在宴席里,心不在焉的看着文武百官来来去去,交头接耳,自己身边的邻北杀,苓虞和温隍都一言不发,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样。

高炀宿皇姗姗来迟,众人皆跪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圣上。”

高炀宿皇坐在了温韭酒的身边,这一幕也就顺利成了文武百官的炙热话题。

“看来圣上是真的喜欢这位太平公主。”

“我看,圣上今天怕是要说什么事情了。”

温韭酒从早上起来,就不打算看见苓虞和高炀宿皇,现在高炀宿皇竟然就坐在她身边,她更不自在了。但是高炀宿皇坐了一会儿,又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

“众爱卿,朕今日,要宣布一些事情。”

“朕始终记得先皇的遗言,要替他找到高文公主,而今,朕找到了。”

底下又是一阵议论声。

高炀宿皇端着一杯酒,慢慢的来到温韭酒的身边,微微俯身。

“高文公主,许久不见。”

此时,百花宫热闹了起来。

温韭酒强颜欢笑:“你想做什么?”

高炀宿皇并不理会她的话,举着酒杯来到面无表情的温隍的身边。

“而朕身边的温隍温公子,就是当年朕下令通缉的鎏南王。”

“鎏南王就是温隍?”

“天哪。”

温隍并不看他,若无其事的拿起酒杯喝下了酒。

苓虞和邻北杀手中的剑慢慢出鞘。

高炀宿皇大笑着回到了龙椅,看着温韭酒和温隍,将杯里的酒倒在了地上。

“不过,朕可不会留下鎏南王。”

温韭酒的心跳节奏漏掉了一拍。

温隍却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来到高炀宿皇的身边,突然拔剑而起,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百花宫的御林军涌了上来,被温隍厉声逼退:“你们若敢走近一步,你们的圣上就会死在我的手中!”

武官和御林军不得不后退,那些文官被吓得失色。

“我给你们讲出好戏吧。”

温韭酒向苓虞和邻北杀望去:“他想干什么?”

“静观其变吧。”苓虞和邻北杀异口同声道。

而此时温韭酒眉心上的魔印若隐若现。

“居然敢挟持朕?”

“圣上别急,待我把好戏讲完,我自会放了您。”

高炀宿皇冷笑:“挟持天子可是死罪。”

“我不在乎。”温隍向宴席里那些文武百官及御林军望去,又将视线移到了温韭酒身上,他冲她轻轻笑着。

温韭酒不理解的看着他对她笑。

“你们一直都敬奉的至高无上的圣上,其实就是苓夏的儿子!”

温韭酒和苓虞震惊住,文武百官都惊讶的看着坐在龙椅上的高炀宿皇。

高炀宿皇心下一凛,面上却是从容。

“挟持天子,编造谎言污蔑天子,光一个罪,还不够你死的!”

“圣上,我说的是否真实,您自己心里清楚。”温隍挟持着他,目光落在了苓虞的身上,“而这位新晋的武林盟主,就是当年认为死去的景阳王!”

温韭酒愣愣地看着震惊着的苓虞。

“苓虞……”

高炀宿皇却是没料到苓虞就是景阳王。

“苓虞是苓夏收养的,他是九皇子,而你们敬奉的天子,只是一个毫无皇家血脉的庶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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