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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天堑(1 / 1)

一曲舞毕,陈珈早已泪流满面,她不信命,可南宫裕的一生在她眼中就是命,逃不开,躲不过的命。

“夫君,”她轻声唤着墙角处那个苍白的少年,可惜屋里只剩下自己的喘息。

她跪在南宫裕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乌黑的长发慢慢变白,整个人像是被风化的泥塑般失去了色彩。若有一日金龙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的死相也会同南宫裕一般吧!

蝉隔着房门,轻声说:“夫人,您的侍女一直朝着要见您,这该怎么办?”

“滚,”陈珈发出了狼一样的哀嚎。

谢家人谋得是天下,南宫裕这话就是一句诅咒,金龙血脉让她与谢济轩隔着一道永不可逾越的天堑。

见了谢济轩又能如何?那个连自己样貌都找不回来的男子除了会被她拖累死,还能有什么结果?

“啊……啊……啊……”哀嚎过后,陈珈失声痛哭。

她还闻见谢济轩残留在她身上的味道,还能记得他离开时的轻言细语,老天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在她决定去爱一人的时候,用这种方式让她同爱人分离?

命运何时才会曾眷顾她一次?

谢济轩好不容易才潜回质子府,进门就看见皇甫端白毫无愧色的等待着他归来。他不想同皇甫端白计较什么,从大局而言,皇甫端白保护南宫裕的行为非常正确。

南宫裕不能死在北国,他的死亡对于南朝而言有百害而无一利。昨夜确实是他冲动了,只要事关陈珈,他总是会失去冷静。

午时,一直留在得意楼的小马传回消息,只说覃月的属下前来下聘,他要娶得意楼的花魁绵绵。

皇甫端白吃惊的说:“覃月疯了吧?一个花魁值得他花力气娶回家?那个花魁是谁?”

谢济轩没有回答皇甫端白的问题,陈珈是绵绵的事情绝不能让他知道。他蹙眉深思,想不通是什么事情让覃月改变了初衷,把接回绵绵改为迎娶绵绵。

早朝时发生了什么?还是覃月得知了绵绵的真实身份?

脑子发热的他,冲动的闯入了南宫裕的院子,却被蝉冷漠的赶出。他绝望的看着那座静如死水的庭院,暗暗握紧了双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等了。覃月迎娶绵绵那日,他一定要带走陈珈。

阳光一点点暗淡直至彻底被月色吞没时,陈珈像困兽一样沿着屋内来回走动了几个时辰。

门外的蝉有些担心的潜入了房间,却不想刚入屋,闻到他气味的陈珈,说:“点灯吧!”

幽幽的灯火照亮了屋子,陈珈站在窗边看着天上的月色,南宫裕毛发全白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她的身后。

“找个地方让殿下好好睡上一觉。不久之后,我要将他带回南朝,带他去看夏日的荷花,还有采荷的姑娘。”

蝉并不知晓陈珈本身就有龙血,他以为南宫裕变成这样都是陈珈造成的。怀着敬畏之心,他抱起南宫裕的尸体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陈珈想了一下午,悲哀的发现南宫裕并没有骗她。

除非她敢向谢济轩说出所有的秘密,并寄予希望他会帮她而不是帮谢家。有了他的协助或许能够想出新办法解决目前的窘境,否则只能让蝉假冒南宫裕陪她演戏,以此来欺骗当今天子。

她敢相信谢济轩吗?敢相信那个冒充覃月,占了她身体却在半夜里离开她的男人吗?她不敢。信自己,不信男人,要有钱——这是陈母留给她的魔咒。

谢济轩,谢济轩,谢济轩,她默念着这个名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如果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她把未来交给了时间,相信时间会告诉她真相——这个男人是否值得她付出真心。

第二日中午,蝉穿着一身紫衣出现在陈珈面前时,她摸着他的面容,惊叹道:“手艺真好,假的跟真的一样,可惜你身高差一点儿……”

听她这么说,蝉双脚离地飘在空中,阴测测的问:“夫人,这样好点儿了吧!”

“下来,你有本事飘一辈子啊!”

蝉委屈的站定了,陈珈绕着他看了一圈,道:“行吧,他性子那么孤僻,没几个人会记得他的身高。”

这样说着,陈珈又开始可怜南宫裕了,这男人居然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身边人都在利用他。现在好了,他解脱了,轮到她在苦海里翻腾,会有人来救赎她吗?

“查到覃月为什么要娶绵绵了吗?”

“奴才在覃府里蹲了半日,听到门房抱怨说,自从邀月公主与覃大将军的婚事不了了之后,覃府的门槛快被说媒之人踏破了……”和往日一样,蝉只说他看到和听到的事情,从不加以分析。

陈珈琢磨了一会,问:“北国一直都有谣言说,覃月只要娶了邀月公主就能当上北国国主。邀月出事后,覃月若是不娶,很容易引起他人的误会,觉得他心里还惦记着王位。”

“他若要娶亲,无论娶何人都是在坑人,他的武功不能近(女)色。如此一来,倒不如娶了绵绵,既可以堵住朝臣的嘴,还能掩盖他不近女色的事实,你说是不是?”

“奴才不知。”

蝉的回答让陈珈非常失望。

她早已习惯了把自己的推断说给谢济轩听,那人听后一定会告诉她这种推断对或不对。没有他时,她才意识到,他们之间的羁绊竟然有了那么深。

一声叹息之后,陈珈道:“你跟了殿下近十年,质子府所有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今日就在这儿讲给我听吧。他不在了,质子府还在,我还在,日子还得过下去。”

深夜,皇甫端白脱下了那身令他不适的女装,正打算痛痛快快的舒展一下身体,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却让他整个人呆滞了片刻。

他警觉的站在门边,猛地拉开了房门。预料中的结果,只有蝉这样的高手才能悄无声息地站在他的门口。他尴尬的看了看自己那身不伦不类的打扮,坦然问:“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蝉抽了抽鼻子,“早就觉得你不地道了,功夫不错。”

“少废话,站门口守着去。”

陈珈不客气的从蝉身后走了出来,似吆喝宠物一般将蝉赶到了门外。

皇甫端白看着一身紫衣的陈珈,竟有种看到了南宫裕的感觉。想到蝉对她言听计从的模样,他颇有兴味的问:“没想到来客是你,有何贵干?”

“帮我一个忙?”

“为何要帮?”

“因为上都的大祭司全都出自皇甫家族。”

皇甫端白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陈珈问:“什么什么意思,你听不懂?”

“皇甫家族只负责护卫上都,同大祭司并无关系。”

轮到陈珈不解了,“什么意思?”

“你理解的意思,字面儿上的意思。”

陈珈指着皇甫端白笑问:“你真的是皇甫家族逃出去的那个嫡子?”她的笑容刺痛了皇甫端白。

一直以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被斩而无能为力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他甚至为此埋怨家人,埋怨紫金山上教授他武功的师傅。若不是他们决定错误,他本可以陪着父母一起赴死的。

皇甫端白不是一个擅于掩饰情感的人,陈珈从他面容上得到了很多信息,她忍不住问:“知道红蛇吗?”

“那是皇甫家族世代看守的圣物,我怎会不知?我还知晓皇甫家族就是因为被人诬陷丢失圣物而蒙冤屈死的。”

“你既然知道这个,自然知道你的身体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服食解药!”

“什么解药?为什么我需要解药?”

陈珈仔细地审视着皇甫端白的面容。片刻后,她找把椅子坐了下来。

“看来我都知道一些彼此不知的秘密,有兴趣聊一聊吗?”

皇甫端白道:“这个自然。”

面对面坐好后,两人都在思考这场对话要怎么开始才能对自己最有利。

皇甫端白是知道一些秘密,但陈珈先前的几个问题已经唬得他晕头转向了。为了从陈珈嘴里套出更多秘密,他打定主意要等陈珈先开口。

陈珈是个冒牌货,她对南朝的了解还不如北国。先前的那番对话中,她知道自己说多了,南宫裕告诉她的秘密真的是秘密。

两人僵持了片刻后,陈珈道:“我是一个特别坦诚的人,心里有事儿很少藏着掖着,先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吧!”

皇甫端白道:“坦诚?我很难相信一个能把皇子和谢公子玩弄于股掌间的女人谈得上坦诚。”

陈珈笑了,无辜的撅起嘴道:“人家真的很坦诚,你又不是没有见过。”

她朝皇甫端白抛了一个媚眼,一副你懂得我在说什么的模样。皇甫端白愣了片刻,尴尬的想起了她在说什么,他确实见过她非常坦诚的样子,如果一丝不挂算得上坦诚的话。

皇甫端白自认行事坦荡,那日只为留下来保护谢济轩,没想到会看见陈珈会用那种方法说服南宫裕。那时起,他就觉得蓝府这姑娘太过惊世骇俗,如果早知道偷窥这事儿会被她抓个正着,他一定不会对谢济轩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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