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与刘菁告别刘正风夫妇,离开观云岛,回到了洛阳城。
洛阳城依旧如昔,涌进洛阳城的武林人物越来越多,萧月生的大阵已经挑起了人们的兴奋,别人无法破解,自己说不定有成,武林中人多这般自负。
萧月生与刘菁回到萧府,江南云风尘仆仆的赶过来,大厅内拜见萧月生二人。
“南云,你脸上的疤已经褪了?!”刘菁上前拉起她,惊喜的打量她的脸颊。
“是呀,”江南云抿嘴微笑,瞟了师父萧月生一眼。
她穿着一身淡紫色罗衫,剪裁合度,显得高贵冷艳,虽是微笑,仍旧带着清冷气息。
“大哥,你的玉肌膏果然有效呢!”刘菁转头对萧月生笑道。
萧月生笑了笑,盏盖轻轻撇动,抿一口茶茗。
刘菁打量着江南云,娇声笑道:“好,好,南云这般貌美,不知有多少男子会神魂颠倒,痴心伤怀呢!”
“师母……”江南云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娇嗔了一声。
两人随即凑近,低着头,说话的声音也放低,说说笑笑,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抬头瞟一眼萧月生。
若是稍一运功便能听得到,萧月生偏偏不听,自怀中取出一本书,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怡然自得。萧府后花园
湖水清澈,随着清风徐徐,荷花轻轻摆动,水波盈盈。
“这么说,泰山派的人没有找你麻烦?”萧月生倚在小亭的栏杆上,打量着脚下的锦鲤。
江南云神情凝重,黛眉轻轻蹙着,臻轻点:“嗯,……弟子已经与洛阳城诸帮派领碰过面。他们都同意结盟,只是故意拖延时间。似是别有所图。”
“哦——?”萧月生粗重的眉毛挑了挑,端起白玉杯,轻啜一口青玉酿,低头沉吟。
“师父。弟子以为,他们定是在暗中笼络高手,或是投靠别的高手,做困兽之斗,要来个鱼死网破!”江南云紧抿着樱唇,冷冷说道。
萧月生抬头,瞥了一眼江南云。沉吟一下。点点头:“不可不防,但想必也仅是蠢蠢欲动。”
“仅是结盟,并非直接吞并,对于他们这些人而言,心中尚存幻想,应不会做出绝事。”萧月生沉吟着说,眉头微锁,轻轻晃动着白玉杯,里面的青玉酿散出醉人的醇香。在整个小亭内凝而不散,缭绕不绝,令人闻之垂涎。
“那他们为何一直拖延?!”江南云哼道。
萧月生晃动着白玉杯,想了想,抬头望向江南云。哼道:“难道你一无所知?”
江南云摇头。风情万种的脸庞露出不甘。
萧月生瞥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还是太嫩,为何让他们抱成一团?!”
江南云微微一怔,倏地目光大亮,急切道:“师父是说,要……分化他们?!”
萧月生轻哼一声,睨了她一眼:“或收买,或分化,或威胁,或逼迫,手段繁多,还要我教你吗?!”
“嘻嘻,师父指点迷津便成,岂敢再让师父费心?!”江南云柔腻娇笑,笑吟吟的摇头。
对于这些阴谋手段,她历经世间人情冷漠,似是天生便精通,不必萧月生亲自指点。
但当局迷,或是习惯了以强大地力量直接克敌,这次事情,她并没有花太大心思,倒也想看看,他们会如何让自己惊喜。
江南云转开话题:“师父,岳姑娘这几日一直缠着我,想要讨一些玉肌膏,成不成?”
“她——?!”萧月生不由皱了皱粗重的眉头。
“没有师父允许,弟子不敢擅自作主,仍没给她。”江南云忙道,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轻声道:“岳姑娘也是爱美之人,见了玉肌膏,自然难以抗拒。“嗯,给她一些罢。”萧月生不耐烦地摆摆手。
对于岳灵珊,萧月生颇是头疼,因为令狐冲的关系,他实在不想沾惹到这个小姑娘,免得被令狐冲所忌恨。
令狐冲此人虽然懒散,却极对他的性子,潇洒天生,实是难得的人物,这般性情,即使武功寻常,也值得一交。
“多谢师父!”江南云娇笑道。
“我这里也就炼了五瓶,给了你三瓶,你师母那里两瓶,若是给了别人,莫再跟我讨了!”萧月生没好气的摆手。
“呀,我还以为师父有很多呢!”江南云登时大急。
“乱做好人,后果自负!”萧月生似是幸灾乐祸的瞥她一眼,翘了翘嘴角。
江南云大是不依,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用力晃动,使出了撒娇*,软语侬求,让他再开炉炼一些。
玉肌膏确实是难得之物,她抹在脸上,效果卓然,如今肌肤比原来更白更细几分。
萧月生只是摇头,说玉肌膏所用药材极为特殊,产量极少,这些是他上次出去亲自采回来地,外面根本没有这种药材买卖。
“那究竟是何药材,我让人去采便是了!”江南云不服气地娇哼,虽知撒娇*对师父作用有限,仍犹有不忿。
萧月生笑了笑,说出一个名字,江南云深深记住。
洛阳城西,一座大宅中,***通明,大厅内端坐着六个男子,却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当中一人,乃是洛阳三阳帮的帮主赵仲宣,他脸庞方正,似是冠玉,令人一看之下便觉正直朴实,光明磊落,绝非坏人。
他抬头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大伙都说话呀!”
其中一个男子面色枯黄,似是久病未愈,乃是洛阳白山帮的帮主秦白山,他咳嗽一声,摇头长叹:“唉——!赵帮主,大伙都没有什么主意,若是赵帮主有想法,不妨道来让咱们听听!”
赵仲宣眼睛微眯,打量着眼前这个身形枯瘦,面色枯黄,似是随时会倒毙的秦白山身上。
他却知道,眼前的这个秦白山可不简单,白手起家,开始仅是五六个人,仅是三年的时间,便创下了白山帮,手下帮众近三百余人,高手不少,不可小觑。
他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惭愧的叹道:“大伙都没主意,我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一个人突然呼的一下站起来,虚虚一甩手,似是打别人耳光,大声喝道:“依我看,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
此人身形魁梧,个头却并不高,脸庞微圆,一双鼓鼓地眼睛布满了血红,看上去颇是凶悍,乃是洛阳乐山帮的帮主赵丰年。
“对,鱼死网破!”旁边一人大声应和,声音粗豪,是一个人高马大的魁梧大汉,身形高壮,声音瓮瓮作响,乃是洛阳风虎帮的帮主葛兆光。
“她江南云区区一个小娘皮,竟然想一统咱们洛阳城,这是想当武则天呐!”那圆脸的大汉赵丰年粗声粗气地骂道。
“还不是因为有她师父萧一寒?!”葛兆光重重哼道,神色不屑。
他们心中却满是羡慕,有如此地师父,也难怪这个江南云这么横,惹了萧一寒,无异自寻死路。
众人沉默无语,他们皆是心中忌惮萧一寒。
“我听说,萧一寒这一阵子并不在洛阳城。”赵仲宣抚着胡子,缓缓说道。
“当真?!”秦白山双眼陡瞪,精芒暴闪,似是两柄寒剑乍然出鞘,森冷逼人。
赵仲宣缓缓点头,语气坚定:“千真万确!……在下已经百般确认,萧月生确实离开了洛阳城!”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秦白山仰天一笑,神色欢愉。
“秦帮主,可有好主意?!”赵仲宣微笑问道,其余几人也睁大双眼,听他说话“既然她不仁,那莫怪咱们不义!”秦白山冷冷一笑,嘿然道:“武林之中,最可怕的,并非高明地武功,而是……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秦帮主有何妙计,快快说罢!”乐山帮的帮主赵丰年不耐烦的大声催促。
“就是,秦帮主,别再卖关子了!”葛兆光也跟着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