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
风花雪月中的花家。
花无缺,风姿俊秀的中年汉子,也是现任花家之主,花小蛮的老豆。
果王张小雨终于见得花无缺的真正面目。
随着果王一起前来赴宴的还有张小红以及六九学长。
不请自来的人有风铃儿、月姬。
风家的人,曾经是月家的人。
花小小、花小蛮分立在花无缺左右。中年汉子含笑道:“欢迎来到花家,请不要拘谨。”
果王道:“不会不会。您看我像是拘谨的样子吗?”
张小红道:“您好。”
六九学长道:“大妈,你好!”
花无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只因六九学长口中的“大妈”两字!
六九学长是根据别人头发的长短判断别人是公母,头发长的,母的!头发短的、没头发的,公的!
花家家主花无缺,他有一头秀发,长长的秀发!所以六九学长理所当然的认为其是母的,是大妈!而且保养的很好的大妈。看看他那滑溜紧致的皮肤,再看看他羞长的睫毛,当真是富贵人家的大妈!
“你好,花大妈。很高兴见到你,花大妈。向你致敬,花大妈。”
六九学长接连道出好几声“花大妈”。
听得花无缺也是不要不要的。花家的侍者以及护卫们也是惊呆了。什么情况?竟然有汉子敢声称花家家主是大妈?!当真勇者也。要知道花无缺可是以铁血著称的残暴家主。请不要被他俊儒的外表所欺骗,那是迷惑人的皮囊。
花小小想笑不敢笑。她虽然是被花无缺养育长大的,在她心里,花无缺可是堪比父亲那般伟岸的硬挺汉子!虽然头发长了些……头发长又能怎么了!那是秀发飘逸好伐!
小红妹妹赶紧拉扯了一下六九学长的袖子。“静子哥哥,你丫闭嘴,你再不闭嘴我缝上你的嘴!”
不要捣乱!
六九学长“唔唔”连声,安静了下来。不再“花大妈花大妈”的满嘴咆哮。
林葱等人已经将手按在剑鞘上,只待花无缺一声令下。她们随时可能出手,将那无礼之汉子剁成肉泥。(说笑的,好好教育一番,剁成肉泥倒不至于)
花小蛮赶紧打圆场道;“父亲大人,戴眼镜的年轻汉子是小雨的好朋友,他和小雨一道作为交换生来到了热血高校。那个。父亲大人,六九学长的脑子虽然不好使,他对男女的界线分辨不出,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花无缺道:“哦。”
花大妈三个字已经给他造成三万点伤害!
果王张小雨还有小红妹妹,俩兄妹制止了口不择言的六九学长。花家的尴尬气氛稍稍散去。
一头乌黑秀发的花无缺笑道:“我认识你们的父亲、母亲。也算是你们的叔叔。你们叫我叔叔就好了。”
果王道:“花蜀黍。”
小红妹妹道:“您好。”
六九学长道:“……花大妈你好。”
众人:“……”
卧槽,是来捣乱的吧,那只戴眼镜戴胸之罩罩的年轻汉子是来捣乱的吧!他是来成心捣乱的吧!
月姬、风铃儿已经落座。
风花雪月,四个家族,彼此很熟。
一振袖,花香扑面而来,庭院中扬起成千上万瓣花朵,似真似幻。馥郁袭人。
以花作径,连接宴席还有张小雨、张小红、六九学长。
“啊,花大妈的手好漂亮。”
六九学长忍不住赞道。
“我受够你了。静子哥哥……”
小红妹妹以手加额,实在是不想教育他。
“还有,你胸之罩罩里塞的是啥玩意啊!好巨大!”
小红妹妹小声问道。
“热乎乎的包子!”
六九学长答道。
“不要拿包子填塞你的胸之罩罩!请不要玩弄包子!”
张小红认真道。
“……小红妹妹真严厉。”
六九学长回道。
“六九,你实在是不像话,在这种正式而又严肃的场合你怎能不穿正装!”
果王张小雨数落六九学长道。
“小雨哥哥,你没有资格说他!”
张小红抱怨道。
且不说六九学长戴着的胸之罩罩里塞着两个热包子。再看看果王张小雨吧!他下半身穿着清凉的裤衩,上半身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打着亮红色的领带。
果王整了整亮红色的领带,道:“我妹。你有什么不满啊。看呐,我已经穿上帅气的西装,整个人变得英气逼人!”
刹那间,小红妹妹很想和张小雨、六九学长保持距离,不认识这两个汉子!
好在花无缺见怪不怪。
这位帅气的留着一头秀发的中年汉子,他不但头发很长,而且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涂抹着腮红,也难怪六九学长称其为花大妈……
好在花家的人见怪不怪。她们已经对花家家主的奇装异服习以为常,所以讲,她们见到戴着胸之罩罩的六九学长、看到穿着裤衩打着领带的张小雨,也没觉得不对劲,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花小蛮向张小雨招手。
“小雨,坐在我旁边。”
“哦,小蛮已经被我英气逼人的西装还有领带迷住了!”
果王雨兀自道。
天哪,世间为何有我这般风姿勃发的汉子。果王垂怜道。
整着领带,果王拉着小红妹妹的手踩着花径向着宴席走去,六九学长昂首挺胸,大步流星跟了上去。
花小小在花无缺耳边低语道;“家主大人,您看张小雨怎样?”
穿着花裙子的“花大妈”爽朗道:“好个西装汉子!他有他父亲当年的英姿。”
花小小很无语。难道只有变.态看待变.态才发现他们正常?
花无缺再观张小红,笑道:“小红,你和小雨长得真像,可你更像你母亲。”
张小红有礼貌道:“谢谢您的夸赞。”
张小雨道:“您认识家父还有家母?”
花无缺道:“认识认识。”
张小雨道:“这样啊……”
张小红接口道:“希望你们没有订下娃娃亲。”
花无缺道:“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来着。”
察觉到张小红脸色变了,花大妈改口道:“说笑的说笑的。”
一笑而过。
请君如席。
请君入席。
请君入戏。
“啪”、“啪”
“花大妈”拍了两下手掌。
屏风后翩跹走出两排戴着面罩的舞女。
“助兴的舞姬。”
花无缺说。
他亲手调.教的舞姬。
“谁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宛若珠玉满盘,叮叮咚咚,婉珥清灵的声音响起。
一位并未戴着面罩的舞姬婀娜而来,横扇面前,水袖卷舞,轻拂花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