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圩不愧号称“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不但背靠凤台县城有高高的圩墙庇护,圩寨高台外也布满拒马等防御工事。??w=w=w≤.≤我的人马在苗家圩外面摆开阵势,对面的圩寨高台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一排手持弓箭的苗家军士兵,他们严阵以待早已拉开弓弦死死地瞄着我们不敢有一丝放松。
眼见我们要攻打苗家圩,周围的村子居然有十几个好事的乡民跑到一边看热闹,听他们说道:“这是哪来的队伍啊?不想活了,连苗家的‘紫禁城’都敢打,有胆!”“捻子和官军都拿不下这‘紫禁城’,我看这些人也悬啊!”
听到一旁乡民的话我笑着对身旁的诸将道:“本地人居然管苗贼的老巢叫‘紫禁城’,本王今天就要看看这‘紫禁城’是不是名副其实!”
正要下达攻城命令,对面苗家圩高台上突然笨手笨脚地爬上了一个身穿旗袍的年轻人,见到寨外的大军罗列着实吓了一跳,过了半晌他才颤抖着缓缓开口道:“您……您就是城王殿下吧,小的是苗……苗统领的侄子苗景开,刚才那王金魁要是得罪了殿下您还请殿下恕罪,不要迁怒于我苗家圩!”
我看了苗景开一眼,不客气地道:“苗沛霖在哪?本王要见他!”
“我叔叔去蒙城了,殿下您要是非要见他那就麻烦你去蒙…蒙城那边吧……”苗景开边说边把手颤抖着指向北边,看他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和他叔叔那副狡诈的嘴脸完全不同,我的心里还真生出几分怜悯之情。
我环顾苗家圩一圈,目光又回到了寨门前,只见苗家圩正门口悬挂着四颗眉目依然分明的人头,我立即反应过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小任庄的任坤、任文、任定、任虎,半个月前还与这些草莽好汉一起在寿州城外联合作战,转眼间他们已经惨遭枭寨前。
正是这四个人头让我心中的怜悯又转化为了愤怒,残忍的苗沛霖和他的苗家圩根本不值得同情,既然苗本人收拾不到,说什么也得拿下他的老巢苗家圩。
我板起脸,对全军下达命令道:“传本王令,进攻苗贼老窝!”
对面的苗景开听闻我下达进攻的命令更加焦急了,连连摆手道:“殿下不可啊,我苗家圩铜墙铁壁,你们根本就打不透,殿下您英明还是赶紧退兵免得伤亡是吧,殿下,殿下……”
苗景开还在连连叫喊,我微笑着道:“铜墙铁壁是吧,本王的炮兵营早就想试试是你们苗家圩的圩墙硬还是开花炮弹硬。”说罢我一摆手,身后的炮兵队伍立即出阵,尽管规模照以前小了不少,但对付苗家圩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不少苗家军守寨的士兵甚至还不来不及恐惧,就随着圩墙一齐被炸成了粉末,只用了一轮轰击,苗家圩所谓的铜墙铁壁就噼里啪啦地全都塌了下来,苗景开本人也重重地摔在地上,连连惨叫。
我带着队伍直接踏着残垣断壁就进了苗家圩,就在这时又从院落内冲出了几十个手持刀剑的苗家军士兵妄图顽抗,我侧头示意一旁的刘铭传,刘铭传立即挥舞大刀跳上前去,一刀就砍飞了三四个,他的部属们也不甘落后,争相冲上前来像猛虎扑食一般按倒苗家圩的士兵就是砍杀。
苗家圩的大院内瞬间变成了屠宰场一般,鲜血四溅,哀号遍地,太平军战士们尽情虐杀着苗家军的残余,泄那天被偷袭得苦闷。
我看着这一切也不知是该振奋还是难过,平静地朝周国贤摆摆手,他立即领着十几个“华兴军”队员跑了过来,我也不多说话,直接领着他们向苗家圩里面闯。
这个苗沛霖,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住在“紫禁城”,他所住的庭院房间居然真得是用紫禁城里的建筑来命名,中间的是“太和殿”和“中和殿”,两旁则是“文华殿”和“武英殿”;周国贤一脚踹开了“太和殿”的大门把我迎了进来,这应该就是苗沛霖平时呆的地方,墙壁上挂满了他本人的字画,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样的爱好。
在苗沛霖的一副字前我停住了脚步,喃喃地读道:“我自横刀向天笑,此生休再误穷经。”奇怪,这不是戊戌六君子之一的谭嗣同的诗句吗?原来苗沛霖早就写出了这句诗。
后院内传来阵阵啼哭声,周国贤立即领着四五个战士冲过去一探究竟,我也迈着步子跟在他们后边。进了后屋一瞧,四个女子正抱在一起坐在地上痛哭,其中一个年长点的妇人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童,男童也跟着一起哭泣。
“他们应该就是苗贼的家眷了。”周国贤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手下人把从门口活捉的苗景开连拖带拽押了进来,周国贤拔出腰刀架在他脖子上厉声问道:“苗小贼,识相的老实交代!”
苗景开此时早已被吓得颤抖不已,张开嘴道:“是…是我叔叔的……原配夫人徐氏,三个妾邹氏、杜氏和张氏……还有叔叔十岁的儿子……苗连生,军……军爷您饶命啊!”
原来是苗沛霖的妻妾,她们此时早就被吓得丢了魂只是哭泣,周国贤低声问我道:“殿下,怎么处置?”
“把那徐氏、苗连生和苗景开一并押下去先关起来。”我开口道,他们毕竟是苗家人,将来总得有个交代。周国贤立即拱手遵命,指挥手下押解三人出去,我又看看地上那三个苗沛霖的小妾,道:“至于她们几个……”
周国贤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嘿嘿……”地坏笑了两声,直接转身溜出去了,临走还把门给带上了。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还真有些痒痒顿时生出一丝邪念,我仔细端详着苗沛霖的三个小妾,她们都很年轻约莫二十岁上下,也确实都充满姿色,心想苗沛霖这家伙的眼光还不赖啊。
见屋里人少了三个女子的啼哭声渐渐变弱,杜氏甚至抬起头看我,一边擦拭眼角的泪痕,一边娇滴滴地问道:“您……您就是冯瑞城大人?我们只是他的妾室而已……”
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反倒让我也起了兴致,已经许久未接近女色的我瞅瞅窗外再次确定四下无人后,笑着上前把杜氏扶了起来道:“本王就是太平天国城王冯瑞城,被你家苗大人给坑坏了;不过本王对你们没有恶意,只要能服侍好本王。你看行吗?杜小姐?”我边说边将杜氏的衣衫如抽丝剥茧一般向下脱,嘴上甚至蹦出了与时代不符的话语。
我的话语让杜氏反而也来了一丝兴趣,她用手象征性地挡了两下便不再试图阻止我,于是我愈不可收拾,一把将杜氏放倒在旁边的床铺上,心想苗贼祸害了那么多家庭,我把他的女人给拿下应该也不出格。
于是在杜氏地连连呻吟下我的身心得到了极大得放松,坐在地上的那两位也没有什么敌意了,于是我跳下床,一手拉一个把她俩也拽了上来,道:“邹小姐,张小姐,你俩等什么呢?”
不知过了多久,完事之后我麻利地爬起身穿好衣服,三个女子还赤身躺靠在一起似乎意犹未尽,我朝她们挥手作别,快步走了出来看看苗家圩的情况如何。
此时的苗家圩已经完全被征服,庭院内全都是忙着向外搬战利品的太平军战士,大殿外则四处是血迹甚至无从下脚,苗家圩正门内的空地上跪着一大批苗家圩的俘虏,其中有士兵也有他们的家眷。
“殿下,苗家圩已经被我们完全控制,您知道吗,我们从里面的库仓搜出好几万石粮食,还有十万两白银,刀兵器械也是数不胜数。”赖文光走过来对我说道。
“哈哈,不错不错,看来像苗贼这样当个团练油水还是蛮多的嘛!”我笑着说道,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圩寨正门上还挂着任坤他们的级,小任庄的遭遇让我十分同情,不过现在也算替他们报了仇了,于是我对赖文光道:“把任庄主他们请下来吧,本王要厚葬他们。”
手下人刚刚摘下四颗脑袋,突然有一队人马二十几骑从远处向着苗家圩飞驰而来,只见他们个个头裹白布,手持兵刃,杀气腾腾地狂奔过来,在他们背后也是一片烟尘滚滚。
手下兵士见状立即示警,我赶紧叫来刘铭传,刘铭传见状便提刀上马出寨相迎,对面这伙人纷纷勒住了缰绳;他们为的个年轻人,二十岁上下,披头散头缠白绳,一匹油光亮的黑色战马,手中一杆蓝缨缠绕的亮银枪,很像演义小说中赵子龙那种潇洒的战将。
“对面来者何人?有何贵干?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六麻子手里的刀不客气!”刘铭传厉声喝问道。
年轻男子十分不屑地瞅了刘铭传一眼,提起银枪道:“小贼休挡爷爷路,否则让你领教爷爷这柄西楚霸王!”
眼见对面人挑衅,刘铭传二话不说纵马一跃上前,一刀砍向那年轻人,年轻男子却是十分镇定,刀至眼前才微微一侧脑袋,十分轻巧地就将刘铭传这一刀躲了过去。很快他便举枪反攻,当头一枪刺向刘铭传面门,刘铭传一惊立即收刀将这一枪挡了回去。
很快叮叮当当兵器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这个年轻的枪法十分精湛在刘铭传面前丝毫不落下风,刘铭传的大刀在他面前反而显得十分笨拙,我知道这会刘铭传是棋逢对手了;二人又战了四五十个会合,年轻男子完全占据上风,招招紧逼,刘铭传竟完全没有反攻之力,顾此失彼穷于应付。
“这小子的霸王枪使得真是出神入化,刘将军这回恐怕是要输了!”赖文光低声对我道。
赖文光话音刚落,年轻男子便抓住破绽一枪扫向刘铭传,刘铭传为了躲避失去了平衡硬生生从马上跌了下来,祥子狼狈极了,这一幕着实让人意想不到。
年轻男子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刘铭传身上,不再理会他径直朝着苗家圩寨门过来了,见到任坤他们的级,男子当即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番景象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我问一旁的苗家圩俘虏道:“此人究竟是谁啊?你们有见过吗?”
苗家圩一个俘虏战战兢兢地道:“他……他就是人送外号‘西楚霸王’的任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