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杜谦对人好的时候,可是着实的要好,过了一会儿,杜励就看着杜谦派人送来了一大堆肉食,水果,麋鹿,獐子等等。
各种各样,杜励看着面前的这些食物,连他的表情都变得格外的柔和,一时间还想不明白,这个杜谦到底为什么要对他如此般的要好?
可是既然他如此这般的好,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一定要这么做呢?在他心中,眼前的这些美食,真是十分的具有诱惑力。
甚至更加多的,就是可以填饱他的肚子,可是跟他的自由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他永远都忘不了,一个人在山林间奔跑,追逐麋鹿、獐子的样子。
那种自由,那种快乐,不是现在的杜谦,用多少食物,就可以让他感觉到快乐的,而且他根本没有感受到这种快乐?
只是觉得这个杜谦有着强大的控制力,以及还想控制他的思想,可是这却是他万万都不能容忍的。
刚才那些仆人们送来食物的时候,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的尊敬,又带着一丝丝的赞许,杜励想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但下一刻他就觉得,那个杜谦的大妖怪,来就十分的奇怪,此时他觉得也没什么好紧张的,可是美食当前不吃可惜。
现在吃他又好像格外的不愿意,他平时最恨的就是,谁要去控制他的意志,而且看起来总是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甚至事事都为他考虑,可是这些真的不是他要的。
“怎么你不吃吗?”而就在杜励思考的时候,忽然之间杜谦不仅走进了他的房间,而且杜谦看着面前这些食物,仿佛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食物的芳香。
可是他抬眼看去,这些食物并没有被谁动过?甚至更加准确的说,这些食物杜励根本就没有吃,而这个时候,杜谦顿了顿身。
他有一些想不明白,这个杜励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里,至少在这红枫城堡,目前还没有一个人不敢不听他的命令。
甚至无论他说什么,这里的人就要遵守,并且无条件的遵守,他早就习惯了当一个王者,而且他有一些想不明白,这个杜励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在向他耀武扬威吗?还是宁死不屈?难道他刚才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欲盖弥彰使出的计谋罢了。
他心里这般想着,只是觉得有些好笑,甚至有些格外的好笑,是啊,多少年了?他真的没有遇到过哪个小妖,一而再再而三的违逆他的意思。
根本不听他的招呼,要是以前的他,恐怕早就不会允许这种小妖继续活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杜谦也是会变的,他慢慢变得心慈手软。
就比如说以前,一个小妖这般对他,他可能想都不想,手起刀落就将小妖斩杀,可是现在的杜谦,不再那么喜欢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而且不再那么喜欢直接处理问题,他会让小春去问,问一下这些妖怪到底为什么背叛他?为什么不愿意留在他的身边?
可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有些话说出来的时候,特别的狠辣,尤其都会扎破杜谦的耳朵,可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就喜欢这种方法,世道人心,人心不古。
但有时世道人心是绝对不能试探的,但杜谦有时候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或者即使撞了南墙也不想回头。
就是这样的特立独行,说实话他是真的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杜励的,要不然那么多的小妖,他干嘛一定要选这个小妖呢?
他只所以选这个小妖,不仅仅是对他最心爱的小妖心里的一种弥补,甚至更加多的,也只是因为,他是真的喜欢面前的小妖。
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大妖怪,或许以后的某一天,真的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只是这样一个小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听他的招呼。
他总是有耐性的,而且耐性总有一天是会用完的,所以他的内心,早就已经波澜壮阔,可是表面上仍然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
“义父,您怎么来了?”而这时杜励已经快速地开口,他刚才也在暗暗观察杜谦,他知道这个杜谦也在思考。
虽然他不太清楚这个杜谦到底在思考什么,可是以目前这种情况来看,这个杜谦思考的,绝对不会是好事,他知道面前的杜谦,其实对他还是没有完全的信任。
当然这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原因,如果他是一个大妖怪,或许对着一个面前小妖,也不会完全的信任,毕竟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再说了,这有时候许多大妖怪,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有时未必会配的上这大妖怪的尊称,而有的大妖怪却格外的自私。
要不然怎么会有那句话,叫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这个时候的杜励一咬牙,已经跪在杜谦面前,当他抬头的时候,对着杜谦露出明艳的笑。
那笑容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可是却发自内心,就是这样的笑容,却让杜谦感觉到一丝丝的迷惑,他有一些想不明白,只是觉得这个杜励。
他应该再认真的观察观察,不能一巴掌就将他拍死,但是内心深处又十分的清楚,他对这个杜励,好感是有的。
可是仇恨的种子仿佛开始点燃,而有时他就是这般的矛盾,矛盾到他有时候真的想暴揍这面前的杜谦,有时候又想对他格外的温柔,想一想真是着实的痛苦。
“我来看看你,怎么今日的饭菜不太符合你的口味吗?这些混账奴才们,我不是让他们给你找一些上等的肉食来给你吗?难道这些东西都不入你的眼,怎么一个都不吃?”
其实杜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的是杜励,其实还真有点扪心自问的意思,现在他都已经给这个杜励准备了这么丰盛的饭菜。
怎么他一点都无动于衷,既然他如此般的无动于衷,那个时候又何必叫他义父呢?杜谦这般想着,真是有些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杜励了。
或许这个杜励从来都是如此,他最容易的,恐怕就是伪装,只是真的是这个样子的么?他虽然不想这般想,可是如今这种情况,也真的不得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