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谦就起了一个大早,当然他平时的时候也不睡懒觉,似他这种愿意掌控洪峰城堡的人,往往五更起,很晚他才休息,再说啦,他本来就是一个大妖怪,要不是那城主宇文成龙病弱的身子,晚上很早就睡了,连侍女都不需要,可尽管如此,他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关于城主宇文成龙的作息饮食,都会有侍从报告给杜谦,他几乎掌控城主宇文成龙的一切,只不过这几个月,侍从给他的报告却是,城主宇文成龙的病,似乎又更加的重了,但有他这个大妖怪在,虽然说他的医术不是多么的高明,可是以他的法力还有他的医术,用来维护城主宇文成龙的寿命。
想来也并不是一件难事,而且按杜谦的意思,此时也不希望这个城主宇文成龙出什么事,至少有这个城主宇文成龙在,这红枫城堡中的民众,总体来说还是挺敬畏他的,不管现在是谁发号施令,就算所有的命令都是杜谦发好的,可是由于有宇文成龙在,至少他所有的命令都可以实施。
也不至于太过辛苦,而且就算有时候他下的命令,并不那么的完美,但是由于这些命令,都是城主宇文成龙下的,所以就算有时候民众对这些再不满意,也不会多说什么,谁让这些命令都是城主宇文成龙下的呢,就算百姓们心里再不高兴,可是依然也不会大发牢骚。
“怎么?他的身子好些了吗?”杜谦冷眼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侍从,对这个侍从他是打心里觉的不耐烦,本来今天早起的时候,他心情格外的愉快,因为今天他可要带着杜励,去跟那些小妖厮杀,现在他不想听到的就是城主宇文成龙又怎样了?可是这些侍从,每日里都会向他报告,而这些事情在他眼中早就已经司空见惯。
甚至更加多的,连杜谦有的时候都不太明白,他平日里关心这个宇文成龙做什么?可是如果他不关心这个城主宇文成龙,似乎却又不像样子,在这红枫城堡中,他唯一需要真正关心的,自然就是这个城主宇文成龙,要不然哪天一个不注意,不知道这城主宇文成龙忽然之间抽了什么风,反而不好了,他这个人做事向来机密,也不允许出任何一丝一毫的误差。
“回杜谦军师,城主昨日里翻来覆去,一直睡的不太安稳,想来这些日子来,杜谦军师您开的药,没有什么大的功效,所以太医让来问问,城主还可以再用什么药?”
“你将这张药方交给太医,他们自会抓药给城主服用的。”杜谦此时不耐烦地从衣袖间掏出一张药方,这城主宇文成龙自幼体弱多病,大部分是由于他年少的时候,染了风寒所致,风寒入体之后,久久没有被排除,但最近这几年,城主宇文成龙体弱多病,其实更加多的,就是杜谦控制的。
每日里杜谦都会对宇文成龙的汤药中,加上一些他的妖血,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这个城主宇文成龙活的太过长久,而且他也不需要让这个城主宇文成龙活的太过长久,毕竟总有一天,他手下的人或者手下的妖怪,就会掌握整个红枫城堡,所以那个时候有没有这个城主宇文成龙,仿佛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再说了,有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城主宇文成龙看向他的眼神,往往带着一丝丝的怜悯,他有时候想不清楚,这样的怜悯用在他这个大妖怪身上真的合适吗?而且,从来都应该是他这个大妖怪,对这个城主宇文成龙用上怜悯的眼神才对。
而不是这个城主宇文成龙对他用上这样怜悯的眼神,所以有的时候,他看见城主宇文成龙就浑身来气,或者浑身感觉到不太舒服,可有时候他做事情总是这般的矛盾,明明他心里是十分讨厌这个城主宇文成龙的,甚至更加觉得,每一次宇文成龙看向他的眼神都带着那种怜悯,仿佛那个体弱多病的人是他杜谦才是。
城主宇文成龙就好像是一个超然物外的人,虽然身体格外的虚弱,可是言谈举止,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英姿,却有时让人无法直视,所以这也就是这些年红枫城堡的人,为什么一直敬重这个体弱多病的城主,仿佛从来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杜谦虽然很讨厌这个城主宇文成龙。
而对于城主宇文成龙而言,其实内心深处,格外的有些怕杜谦,就是因为害怕,所以他这些日子病情更加的严重,但尽管如此,大概也是由于他是这红枫城堡一城之主,不可能完完全全都任由这个大妖怪摆布,但有的时候,许多事情就是如此。
所以他们两个人之间,也总是在博弈着,但是面子上的关系,总是少不了的,而外界的人也都知道,城主宇文成龙,对这个杜谦军师,也是格外的敬重有加,他们两人之间,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矛盾。
“是......是......是,杜谦军师,那我就先去了。”那个侍从几乎颤颤巍巍的从杜谦的手中,接过那张药方,对他而言,他可不愿意看着面前这个,杜谦军师大发脾气,平日里也不知道,这个杜谦军师到底给城主吃了什么药?反而让城主的身子是越来越弱。
但此时他心里更加想的却是,还是要尽快拿着这药方给太医看吧,其实他打从心眼里,就没有多么尊重这个杜谦军师,心里却更加的烦恼,因此每一次看向杜谦军师的时候,都显得格外的唯唯诺诺,可是尽管如此,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恨不得赶紧见到太医才是。
而这时杜谦冷哼了一声,他也知道这对面的侍从,其实对他并没有多少的敬畏之心,也只不过是害怕这军师的身份罢了,而且他掌控整个红枫城堡,这里的仆人,都得对他卑躬屈膝,但有的时候,他也希望有人对他真的可以做到那种。
打从心眼儿里的卑躬屈膝,可是有时候许多事情,真是可遇不可求,对于许多事情,不能奢求的太多,想要一个人,真正打从心眼儿里对谁卑躬屈膝,这件事真的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