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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寻找墨子颜 一(1 / 1)

中国汉字果然有征服宇宙万物的魅力,刚看到黑黢黢的成品泥人时,苟晓珍嘴撅得都能当拴驴桩子用,但经我温馨提示看过文字之后,态度立即有了180度的转变,不仅奖励我一个热乎乎的吻,还接连管了我几天的一日四餐,每天都送我进教室,押我上自习,彻底消灭我逃课偷懒的机会,把我折腾得像一座待拆楼,随时都有散架的危险。

不容易活到了周末,一起吃过午饭。苟晓珍问我想去做什么,我听了,立即变得正气凛然,陈词激昂说去上课,身为新时代的大学生,怎么能虚度时光,这可都是革命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才为我们换来的。

女孩静静看着我,眼神很怪,但是我能读懂,是“哥哥,敢不敢别把这话放在周末”,我也回赠她一段眼神,意为“当然——不敢”。

女孩于是得意地笑,说这个礼拜我表现得不错,经组织上决定,特给我放一下午假,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捎带着把“英语词汇五千”从A背到Y,明天随机提问十个单词,错一个和我断交一个月,超过五个直接绝交。

我态度诚恳地说自己非常感谢组织,虽然发自内心舍不得离组织而去,但为了明天的重逢,只得忍受暂别的痛苦。说完,立即像脱缰野马一样往宿舍逃,确切点说,应该是像脱缰野鸭子一样,欢快得要飞起来。

刚到宿舍楼下,一段和煦的冬风便抱着令我难以承受的女人缘扑面而来。我看了半天,才确定面前的女孩是那个“黑土”,准是来索要“美女熊”,捎带着还我衣服的。

我不敢想象当我如实相告我已经把她的东西送人了,她会如何处决我,只好请她先到宿舍详谈,希冀能启动两个室友的友情链接,来化解女孩一会儿虐我的戾气。

悲催,两个家伙居然都不在宿舍,我只能一脸苦笑邀请。“坐吧?”

“不坐了,天天坐,也累——”女孩有些拘束,微红着脸,把怀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羽绒服轻轻向前推。“这是你的衣服。”

我一边为她倒白开水,一边指了指我的床。“哦,先放在床上吧,一会出门的时候我再穿。”

女孩于是把衣服轻放在我的床头,转身。“你、你把上次在宾馆里欠我的212块钱还给我吧。”

我有些疑惑。“212?不是两百块吗?”

女孩红着颊解释。“那天,你那个,就像排污管道一样,弄得我满身都是,还有你的羽绒服,其它的我都能洗,两件羽绒服只能干洗,我那件10块,我自己掏,你那件12块,要还给我。”

我总觉得女孩这话在哪听过,只是时间不容我去细想,作罢。

至于还钱,这是当然,我从小就受着良好的教育,做人要厚道,不能赖人钱,于是,第一时间努力掏兜,直把发白的布兜掏得跟兔子耳朵似的,也没能向资产阶级成功迈近一步,只得哭脸相对。“那个,我能说我现在不但兜里没钱,连银行账户里也只剩下三块九毛二了吗?”

女孩先是一怔,然后,从她手包里取了几张红票子,塞进我手里。“这些你先拿着,等有了钱,再和那212一起还给我。”

“这——”我攥着这些红若太阳的救命款,仿佛看到了一个救苦救难的菩萨立在我面前,正愁该如何跪谢呢,马文博急匆匆跑进来,径直到杨一鸣电脑前忙活了一阵,像是拷贝了什么东西,然后,又拿着U盘走了,整个过程,一直把我和“黑土”当成透明人。

经马文博这么一搅和,宿舍的气氛轻松了一大截。我便在这份轻松之中,本着时下记者敬业的八卦精神,向女孩猎取了她对那天经过的保守性讲述,加上退房时服务员那种妓院老鸨似的奸笑,以及我谨慎折中的猜测,终于找回了那段被酒精偷走的记忆。

话说那天,我就像北大荒冬季的一只野鸡,一头扎进雪堆。

这可把女孩吓坏了,赶紧上前,轻踢我的裤腿,问我要不要紧,我没吭声,她就急忙像学前故事里的老公公拔萝卜那样,把我已然扎根雪里的脑袋拔了出来。

车少路滑,加上我醉得不省人事,女孩半天没能拦上一辆出租车,焦灼之下,连拨三通电话求救,却都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只得背起我,一滑一摔去找宾馆。这件事让我对“笑傲江湖”里的任盈盈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多么难得的女孩子啊,居然能背着一个好剑的男人不远千里去少林治病,况且,据说当时还没有机动车。

开好了房间,女孩小心翼翼把我安置在床上,已然是香汗满身,虚脱瘫坐于地,再拨电话,还是“您拨的电话已关机”,无奈,只能继续守候。

后来,女孩听我念叨口渴,忙扶起我的头给我喂水,不曾想经她这么一挪动,我肚子里的粮食精华一个优雅的抛物线就吐了出来,落点是她来不及闪躲的前颈,之后,一丝凉意便慢慢淌进了她的衣衫深处。

如果当时不是我实在没意识了,准会替女孩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尼玛,你啥意思?你故意往人女孩子衣服里吐,占人便宜是不是!”

但是女孩并没有多大的动静,只是一个冷颤,一动不动任由我吐完,把我的头轻轻平放在枕头上,才跑去卫生间一阵猛吐。

吐得泪眼晶莹,回来见我的羽绒服也弄脏了,赶紧帮我脱掉,又打电话,仍旧关机,便一个人堆在床边悄悄地哭。幸亏那天我的胃去夏威夷度假了,根本没在工作,喝进去的是酒,吐出来的还是清澈的酒,不然,真不知道女孩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女孩默默守了一夜,直到太阳高悬,确定我不会有生命危险,才悄悄走了,怕我没钱付账,出门前便留了两百块钱。

至于女孩回去后,一阵哭、一阵笑、一阵沉思地洗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澡,又抱着一套小学运动服在床上呆坐了半天,我就不曾得知了。

恢复记忆之后,我突然觉得,由于女孩的存在,而令室内的暖气温度格外的高,虽说自己和她同乘过一车、共处过一室,但直到此时,我的内心才明确注析她是个女孩子,是和苟晓珍不同类型的标致女孩:个子没有苟晓珍高,却也细挑匀称;皮肤比苟晓珍白,一样的细腻如玉;眼睛比苟晓珍大,鼻子没苟晓珍挺,嘴比苟晓珍小,下巴没苟晓珍尖,有些干涩的马尾巴斜垂在左肩前,苟晓珍是条染披肩……

女孩好像也觉得室内有些热,不适合久留,就轻咬着唇对我说,要是没什么事,她就先回去了。

“嗯,好。”我刚要送女孩出门,突然觉得,应该留下她的电话号码,方便日后还钱,赶紧叫她。“黑土。”

女孩转过身来,表情有些疑惑。“你叫我?”

我说对啊,别人谁会用这么有创意的名字。女孩迷茫,说她不叫黑土。我说你自己写的好不好,赶紧翻出贴身物证——女孩的亲笔便条——给她过目。

女孩看了,忍不住微微一笑。“这不是黑土,是墨啊,我姓墨。”

我突然觉得没有文化果然可怕,就臊红了脸问女孩芳名,她说她叫墨子颜,我刚要夸赞这个名字好听,杨一鸣抱着一摞游戏碟片冲了进来。“李开宇,你在啊——咦,这个美女是谁?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心里顿时凉下一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要是被这个大嘴巴传到苟晓珍耳朵里,估计明天的阳光会成为我今生最大的奢望。但要是说和面前这个女孩不认识,估计鬼都不能相信,所以,只能编谎。“见你个毛线,她是我的——”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杨一鸣打断了。“停,又没问你,让人家美女自己说——美女,你是他什么人?”

墨子颜也有点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就一边盯着我,一边吞吐。“我是他的——”

我赶紧向墨子颜做口型提示:小妹。悲惨的是,她居然破解出两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字:小妈。令我险些倒地,呕斗血而亡,碍于杨一鸣在场,只能暂且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苦笑。“呵呵,小、小妈!”

“小妈!”杨一鸣简直不知道该怀疑他的耳朵,还是否定他的眼睛,咧着大嘴直盯着我俩看。“我勒个去啊,你爸真行,居然给你找个这么嫩的小妈!”说完,彬彬有礼和他面前的“李阿姨”告别,捂着嘴跑了。

室内只剩下我和墨子颜,她知道自己闯了祸,就一脸歉意微低着头,捏她的手指。我握拳瞪她半天,却也没辙,只能微笑。“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干的事是什么吗?”

女孩倒也善解人意。“掐死我。”

我嗓子青烟直冒,说瞅你这悟性也可以啊。女孩则颤着唇说不能全怪她,我的口型本来就是小妈。

我简直无语。“毛线,我说的是小妹,妹和妈口型能一样吗?”

之后,墨子颜的话明显缺乏了底气。“好了,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再说,给你当小妈对我也没什么好的啊——”

我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不是,你意思还真想给我当妈呗!”

墨子颜见越描越黑,急得语速变快一倍。“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在你面前消失,等过几天你消气了,再给你赔罪。”话音还未落尽,人已跑出了门,留下我一个人,独自享受郁闷的滋味。

半天,欠人财物的我才想起忘了留女孩电话号码,赶紧追出楼外,却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得失魂落魄回来,在尘土飞扬的世界里找到《英语词汇五千》,有模有样翻开第一页背诵,到第八个单词的时候,就已经睡得口水直流。

第二天,苟晓珍果然随机提问了我十个单词:“a”、“an”、“the”、“she”、“he”、“me”、“I”、“is”、“are”、“my”,见我全都对了,就释然拍拍她的胸口,说吓死了,刚才真替我捏了一把汗,差点把我当场气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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