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张小凡第一时间赶回家中看望外婆,阮玲玲因为张小凡的事而被鬼王减了一年的寿命,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很快就要驾鹤西去。
阮玲玲每天昏沉沉的说着胡话,清醒的时间非常少,只要恢复清醒,就会问吴坤,张小凡什么时候能回来,有时候一天要问几遍。
阮玲玲见到张小凡回来,很高兴,给张小凡做了最爱吃的头道饭(头道饭是指用铁锅炒过的饭,没有添加油盐酱醋等原料的饭,这是张小凡儿时最喜欢的饭),阮玲玲对张小凡非常疼爱。七八十岁的老人,还想着为自己的孙子做些好吃的,担心在学校吃得不好。
张小凡吃着外婆亲手做的头道饭,内心无比的心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同时也感到幸福。
阮玲玲看着张小凡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笑得非常开心,很幸福。
张小凡吃完饭,跟阮玲玲聊了很久。张小凡跟阮玲玲说,他会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工作,买车回来接她到北上广去旅游,去看看长城,看看大城市的繁荣景象。
阮玲玲从十几岁嫁到玉檀村,就在没有离开过这里,到过最远的也是不过百里之内。
阮玲玲双手拉着张小凡的手,笑着说道:“孩子,你有这份心,外婆已经很高兴了,外婆的寿缘没有这么长”
张小凡立马说:“外婆,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福如东海”
“长命百岁,活着长白牙齿,吃草根呀”阮玲玲摸着张小凡的头笑了笑。
张小凡说“我会养的,不会让你吃草根”。
阮玲玲笑了笑,起身进了房间,很久以后才出来,手里拿着两本早已布满灰尘的古书,用线装订,看上去有很长年代。
阮玲玲拍拍书上的灰尘,递给张小凡。张小凡一头雾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阮玲玲看出张小凡的疑惑,并告诉他,这两本书是她年轻的时候一次有缘,一个道士送她的。当初一共是三本。
张小凡翻了一下,发现只有两本,其中一本的封面上只是写着一个“下”字,另外写着:“断坟决”。张小凡问阮玲玲,这两本是不是一部分为上下卷。
阮玲玲摇摇头,指着下卷说,上卷被张小凡的外公拿走了,现在不知道在那里。
阮玲玲说完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思。
阮玲玲年轻的时候来到玉檀村,认识了张小凡的外公吴天玄,那时候吴天玄还是村里的会计。
两人认识之后,并爱上了对方,接了婚,生活过得佷幸福,阮玲玲将“断坟决”告诉吴天玄,并和他一起禅悟学习,吴天玄比较聪明,一年以后就把“断坟决”学得很透彻,在阮玲玲不注意的时候写了手抄本和学习心得。
由于另外两本比较难于理解,后面几年他陆续学了上卷,下卷还没有来得以及学,两人以为想法不一样,感情破裂。
吴天玄带着上卷离家出走,一走就是很多年才回来。
阮玲玲看到这两本书,有悲伤有幸福,才会陷入沉思。
张小凡本想问着两本书叫什么名字,看到阮玲玲悲喜交加,就没有开口问。
张小凡把书放在板墩上,接着跟阮玲玲聊天,阮玲玲告诉他一定要保管好着些书籍,希望他能够从他外公哪里找回上卷,保证这套书完整,也是他最大的心愿。
阮玲玲知道张小凡不适合这一行,可是他的困难太多,她知道自己不久人世,无人能够帮助他。只是希望张小凡能够从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那一天他们聊得很开心,阮玲玲也很幸福。这也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她清醒时间最长的时候了。
聊累了,张小凡把外婆扶到床上,等她睡着了之后才离开,阮玲玲在睡梦中都很幸福。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张小凡,她对张小凡的爱,甚至超过了对吴坤的爱。
寒假期间,张小凡几乎每天都要来看外婆,陪她吃饭,给她洗脚,陪她聊天。
时间过得很快,寒假结束,张小凡很快就返回了学校。
学校发生重大变故,教育部门对学校人员进行重组,新一届学校领导和老师容光焕发,热性高涨,工作积极,学校发生怪事犹如一场噩梦,没有谁愿意提起。
学校给一号楼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由于上学期期末考试,学生不愿意出去住,就在学校的宿舍已熟悉的同学住,等下学期开学再搬到校外住。同时学校也大力推进学校征地工作,给学生开宿舍楼。
第二学期开学,张小凡回学校的时间比较晚,学校集体租的宿舍又被住满,他又没有安排进去。只得自己去外面租了住。
不过这次学校对他倒是没有偏见,不管他租在那里,价格多少都由学校出,不再另外缴费。
王江陪张小凡在学校周边的民宅寻租,高三补习生太多,大都是校外走读,租的也是学校周边的房屋,张小凡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
后来,得知张小凡原来寝室的孔德马也没有被安排到住宿,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很大。有点像四合院,只是旁边的两栋厢房被翻修成平房,主屋还是瓦房,保存的很好,外面有围墙。
很霸气,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只是瓦房的堂屋门上贴着鬼符,门用四把铁索锁上,看上去有些生锈,应该是几年没有开过,堂屋旁边的两件耳房也是同样。
张小凡一进庭院,就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房东告诉他们,这栋房子不是他家的,是他一个亲戚的,房子的主人移居到曲靖,在那里买了别墅。让他代为管理这套房子,这里两三年没有人住过了。房主要求不要把房子租给别人住,由于他现在遇到了点困难,急需用钱,只好把这个房子暂时租出去。
房东担心张小凡门不住,解释道,两边的四间平房都是他打扫干净的,还重新简单的装修过,也就是刷了些瓷粉,看着稍微有些干净。
两边的平房倒是很好,这个价格倒也很划算,就是觉得主屋有些不对劲。
张小凡有些不想住在这里,孔德马一个住在这里觉得害怕,劝张小凡就住在这里,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王江也劝张小凡住下,这里房子不好租,这里离学校不远,和孔德马也有个伴。
张小凡也同意住在这里,不过他和孔德马一个人住一间,都住在左边,右边是空着的。
张小凡走出围墙看看周围的环境和地势,突然发现,周围的房子离这套房子大约有两三百米左右,其他地方的房子建得都很密,为何这里如此宽阔。
王江看着张小凡四处张望,并问他怎么回事。张小凡把心中的疑问告诉了他。
王江对张小凡说,可能是这家很有钱,把这周围的地都买了,他家想住宽大的房子,你看人家都在曲靖买别墅了,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在王江和孔德马的帮助下,张小凡当天晚上并入住了这座四合院。
不知道是心里作祟,还是先前的征兆,张小凡一夜未眠,看着天花板数绵羊。
第二天又有五个女生住进了这套四合院,他们住在右边的两间平房里面。
房东将钥匙给了她们,将她们安排好后,就离开。在门口的时候,房东说了一句,恰好被走进来的张小凡听到。他说:“按照法师说的,有男有***阳平衡,应该不会出事的,现在有钱了”房东笑着出了门。
他看了一眼张小凡,没有说话并离开了。张小凡突然觉得那里不对劲。
听到这句话,张小凡心里有些不舒服,为了保险起见,他下晚自习之后,邀请了很多男生到他住这里来玩。房子长时间没有人住过,里面可能有鬼住,找人来丑热闹,增添阳气,向鬼宣誓主权。十几个同学在这里打了一夜的金花,天快亮了大家才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