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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包厢之谜(下)(1 / 1)

顾明云慢慢睁开眼适应了一下突然亮起的光线,这才看向戈登。

对于眼前所见的这一切,顾明云感到既不解,又心慌。

他们所处的这个空间,远远比顾明云所想象的要大,一侧是人工挖掘的洞穴,另一侧竟然是一条地下河,顶上的灯是很老式的那一种,光线都是暖暖的黄色。

“欢迎你,来到我真正的家。”

戈登露出一点笑容,像是自嘲,又像是坦诚。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顾明云又一次震惊到了。

“你说这个地方是你的家?这里能住人吗?”

戈登身上的攻击性在此时尽数消退了,他注视着顾明云,让顾明云从中觉出一些独属于戈登的柔情与脆弱。

“我十岁之前,都是住在这里。”

顾明云心头一紧,又四处看了看,这么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小孩子住在这里,会很怕吧!

就听戈登接着说:“绝色歌剧院的历史很悠久,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而这个地方,则是二战时期留下的防空洞,战争最焦灼的时候,一整个剧院的人都躲在这里求生,建了这些屋子。后来战争结束了,剧院恢复了经营,这些地下室就留给了当时在战争中失去了亲人和家庭的员工暂住,所以这个地方的电力设施一直都是完好的。”

“我的母亲是歌剧院的歌剧演员,她登台的那段时期,是绝色歌剧院上一个辉煌时代,再后来,就是你。可惜她是个孤儿,无权无势,却有非凡的美貌,所以她过得很不好,尤其是在她生下我之后,她的处境更加艰难了起来。”

说到这里,戈登苦笑起来。

顾明云的心中却受到了很大的震动,一个无依无靠却美丽的女人,是这世上最艰难的存在,因为仅仅是保护自己不受伤都做不到。

顾明云此时处在这个陌生的、封闭的空间里,站在一个目的不明的强势的男人身边,对这一点,她突然觉得深有体会。

“后来呢?”顾明云问,把故事听完,才能明白戈登究竟想要做什么,不是吗?

“后来,她就把我养在这里,因为强迫她交往的男人很多,虽然这些人都是贵族,但他们不会承认她的地位,更不会承认我。甚至于,我的存在一度是个秘密,因为如果我暴露了,母亲的身价就会直线下降。再后来她青春不在,权贵的男人们离她而去,而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于是在我十岁那年,她想办法约见了当年所有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偷偷拿到了他们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最终找到了我的父亲,把我送去了后来的家。”

顾明云闻言,心下了然,原来这就是他身为私生子的由来。

“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戈登笑了,说:“当然有关,这里将会成为你以后的家。”

戈登这句话说得有多么风轻云淡,顾明云心里就有多么的震惊,震惊之后,是深深的寒意,自心底升腾而起,转瞬间就让顾明云手脚冰凉,几乎动弹不得。

“你想把我关在这里?”顾明云的声音不受控的颤抖。

“是的。”戈登的神色一反常态的平静,可顾明云知道,他的神色越是平静,说明他的内心越是坚定。

世俗、法律、情感,他都已经不顾及了。

“顾明云,我不能放你走。”戈登说着往前一步,试图拉住顾明云,但是被顾明云更快一步的躲开了,他看起来既不生气,也不着急,而是再进一步,逼得顾明云步步后退,最终退无可退,后背抵到了墙上,感觉到墙壁上湿滑冰凉的水汽,触到刻骨的寒。

“你知道吗?自从在邮轮上你落水前看我的那一眼,我就知道终我一生的时间你也不可能接受我。但是我又怎么会忘,第一次见你时,你有多么像当年我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的母亲。绝色歌剧院里的绝色,注定一生都要困在这里。”

顾明云闻言,才知戈登的疯狂,才知平日里隐藏在他清透如翡翠的眸子里的暗色代表着什么。那是占有,是偏执,是一个活在黑暗中的小孩内心深处的渴望。

“不是的,戈登,我不是绝色歌剧院里的绝色,我是寂静乐队的主唱,和你其他的四个兄弟一样,是你的伙伴。你该明白,绝色歌剧院困不住我。”顾明云反驳道,眼里是戈登不曾见过的决绝与自信。

她厌恶一切和命运有关的说法,尤其是一个女人命中注定的悲剧,她不信有人生来就该困于苦难。

“别叫我戈登,那只是个艺名,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叫做艾德蒙。”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平静不再,顾明云窥探到其中的暗流涌动,于是她知道,无论他受过多少非人的对待,戈登是有良知的。

“不!戈登。我非要这么叫你,艾德蒙是谁?这个名字于我而言是个陌生人,即使他手握万贯家财又怎样?我所熟悉的,从来都只有戈登这个名字。”

“你听话!”戈登陡然暴起,抓住顾明云的双肩将她按到墙上,他收不住力气,捏的顾明云双肩生疼。

但她没有动,她知道,他动摇了,他在挣扎。

“戈登,你听话!别这么做,囚禁是违法的,也是违背你内心的,不是吗?现在放了我,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还是一个乐队的伙伴。”顾明云的一字一句犹如重锤砸在戈登的心上。

她在赌,赌戈登的良知,赌他们两年的情分能让他放手。

“顾明云,我不能放,你是唯一一个,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温暖的女人,唯一一个能让我安心的女人,你要我怎么放手?”

顾明云看着他,眼神变得柔软,她不知他为何这样说,但她感觉得到他的悲伤,看得到他眼中的痛苦与无措,他此刻一定煎熬急了。

一个受伤的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顾明云问自己。

他需要有人比他更坚定,有人能告诉他对与错,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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