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对着马车内叫道:“殷儿,你怎么样了?爷爷卖了小马,得了些银子,这就去给你抓药。”车内隐隐传来啜泣声。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不舍得,但咱们爷俩现身无分文,爷爷总不能看着你病死。小马自己选的小主,也算是不枉它的。”
车内传来惊讶声,沙哑的问道:“小马怎么选的小主?”老人家提了提精神,道:“一小女娃,说我卖的小马贵。”车内传来愤怒的声音骂道:“不识货的东西。”
老人家在车外,不好意思的对李诸一家道:“孩子得病后,心情不好,平时不是这样的,望你们别见怪。”
滨滨听后,上前,掀车帘。车内的人惊恐的道:“谁?如此无礼。”随着帘子的被掀起,一缕阳光射入车厢,只见一位五官端正,粉面桃花的小女孩,探头入内,左右查看。车小女孩子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看到车内的人,露出温和的笑容,堪比阳光的炫烂笑容。车内人竟不知不觉看得有些痴呆。
滨滨看了看车内人的情况,心里断定其是麻疹,笑了笑。放下车帘道:“爷爷,这是麻疹。”李诸听后惊道:“麻疹!这可是有传染的。还是死症。”
卖马的老人家听后,脸略泛红,不好意思的道:“我也是听小闺女说,抱着有治的心态,小老儿也是无法,病急乱投治,才带你们过来的。”卖马的老人一边说眼泪不受控的流了下来,哽咽道:“我这也是无法。没有考虑清楚,如果小菩萨有什么,就真是小老儿的不是了。”
李诸听后也不好说什么。滨滨接口道:“这个是有治的。无碍的。”
卖马的老人及车内的人听后,心里一亮。卖马的老人立即向滨滨跪下来,道:“女菩萨,小老儿就剩这一孙子,如果您将其救活了,小老儿,齐康隆这世就给您做牛做马。”
李诸忙伸手扶老人,伸到一半,突然想到,老人家跪的不是自己,便又缩回了手。
滨滨看了看老人家,没有扶其起来,点点头,道:“行。只要你们听我的,问题不大。”卖马的老人听后点点头,道:“行,齐康隆这就与你签卖身契。”
李诸听后直摇头,说:“你们不是本地人吧?咱们这不兴这个,不需要签这些东西。如果你们俩爷孙没处去。可以借住咱们家,签个长工之类的就行了。”
卖马的老人家听后,点点头,笑道:“我今天早上还说卖马怎么喜鹊也叫,原来是出门遇贵人了。签长工可不比奴身好。”滨滨忙让齐康隆起身。齐康隆也不矫情,拍拍膝盖便立了起来。
众人听了均一笑。滨滨想了想,问道:“爹爹,咱们家小,大伯家也住满人了。老爷爷及车内的哥哥住哪?”齐康隆笑道:“不碍的,我与我孙子就住这马车内,咱们爷俩这几个月都是如此过过来的。”
滨滨摇了摇头,道:“如果小哥没有生病,还可以这样,但是现在小哥病了,这就不行了。”
齐康隆叹了口气。看这户人家穿着干净,只是普通棉衣,想来家里只是普通殷实人家。自己两人老的老,病的病,或许还会给他们带来负担。不忍打扰其,但自己身上钱不多,也无法。
李诸想了想,道:“咱们手里不还有些银子,趁着现在无啥大事,咱们盖间小房子。怎么样?”
滨滨摇了摇头,李波应道:“爹,不是迟些咱们都搬地窖吗?还盖房子干嘛?”李诸听后叹了口气。齐康隆在听到搬地窖时,眼里一暗,想着这户人家应该手里不富裕才要搬地窖住。
滨滨想了想,笑道:“爹,要不咱们将厨房那向外的墙移出去些,在那建个房子,可以省钱、省事,且咱们也能顾得上,这也是妥当的。”
李诸听后笑了笑,应了下来。齐康隆看了看李诸,看了看滨滨,点了点头,重复说不甚叨扰,便驾马车随行。李诸看其马车大,行走不便,让其于镇门口等候。齐康隆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小马也由齐康隆带着。
李诸做了一好事,心情爽!高兴的抱着滨滨逛街,父子几人左看右看。突然,李波跑到一个摊位前,指着一个西瓜,高兴的叫道:“爹爹,这是什么?”李诸一看,乐呵呵的道:“西瓜,你问问有没有种子?咱们买些回去。”卖瓜的笑着道:“有的。一克一两银子。”滨滨听了一惊,一克种子,这也太多了。
李诸想了想,道:“行,我要一克。”李波听后拍手笑了起来,李涛及李海看了看,没有说什么。滨滨问道:“这瓜多少钱?”卖瓜的笑道:“小女娃要买?五十文钱一个。”滨滨听后想了想,心想五十文钱一个,一两银子即二十个瓜的瓜钱。这里面的赚头是很大的。
滨滨看不远处有棉布卖,便过去问布价。价格与平日布庄的一样,但花色好一点。李诸看了看,买了五匹。老板看他们买得多,送了些线。滨滨嘴甜,乖巧的让老板送多些,老板看着讨喜,送多两小扎红线。李诸看了高兴,一口气,买二十多捆线,滨滨听后惊了惊,老板听后乐开了花,另送了几根针。
滨滨心里想,以后都不能让爹爹掌钱。花钱似流水。
滨滨看了看,突然看到一只骨瘦如柴的小猴子,看其可怜,哭闹着让爹爹买下来。李诸看了看,没有心里犹豫。李海问道:“这是什么人面怪物,买了有什么用?”
卖猴子的道:“这小女娃好眼力,这是咱们从古越国运过来的。虽然不能吃、不能玩,但胜在稀有。咱们这就独一份,只收五两银子。你喜欢,我再送你一只小鸟。”
滨滨看了过去,一看,呀,送一只鹦鹉。虽然鹦鹉现浑身都脏污,瘦小,且不会叫。但怎么说也是鹦鹉。
卖猴子的哄着滨滨道:“小娃,你别看这鸟不能发音,这鸟可漂亮了,五彩色的。看着就和你一样讨喜。”
滨滨水汪汪的盯着爹爹,摇着其衣角,撒娇的说:“买嘛,爹爹。爹爹。”
李诸看着闺女的样,想着家里没东西给孩子玩,且这本就是闺女的钱,便点点头,同意了下来。
李海自觉的帮着牵猴子,李涛帮着提鸟笼。滨滨拍着手在后面兴高采烈的跟着。
李权及李慕一看李诸一家,气乐了。只见李诸抱着五匹布,李海牵着只不明动物,李涛也是提着只不明动物,大约判定为鸟。李波手里提着一扎的线。滨滨在旁边拍掌笑。李权上前,捶了捶李诸,道:“你们家买了什么东西,一个比一个怪。你小子身上有钱了,也不能如此花费的。省钱也是赚钱。”
李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孩子喜欢,只好买了。”李慕一看,一巴掌拍李诸的后脑,道:“你回去,看看我爹揍不揍你。”李诸叹了口气。李海看了看权伯及慕伯,说:“咱们家还买了一匹二十两银子的小马,还有一老人家及一有麻疹的,在前面等咱们。爹爹在厨房那开个房,让他们住进去。”
李慕一听气得拐了李诸一脚,使其跌一跤,怒道:“你乱花钱,咱们也不怎么说你,麻疹可是不可治,有传染的,你家孩子多,若出事,那可怎么办?”
李诸摔了一跤,一边捡东西,一边道:“滨滨说,在书上看过,麻疹可以治的。孩子及老人看着可怜,可以帮就帮些。积福有福报的。”李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李权叹气说:“你灼情看看吧。家里现在人多,你们家里人身体刚刚好点,千万别被染上了,千万别把家里带下去了。”
李诸听后点点头,道:“我晓得的。权哥,我会拘着的。会小心的。”李权及李慕深叹口气,牵着牛车跟着李诸向前走。李诸看着一车子的树苗,一边放布上牛车一边问道:“权哥,你们买了什么树苗?”
李权一脸骄傲的道:“一百棵苹果树苗,一百棵橘子树苗,一百棵梨树苗,一百棵桃树。只花了四十两银子,也差不多了。”李诸听后直点头,连声道:“便宜,这些数目够了。”
李权及李慕笑了笑。将猴子及小鸟放在牛车上,李权问道:“这两样是什么?”滨滨忙答道:“这个像人脸的是猴子,那只脏鸟是鹦鹉。”
李慕逗了逗鸟,鸟儿未出声。李慕皱了皱眉,奇怪地问道:“这鸟怎么不叫?”李诸脸骖骖,道:“慕哥,这鸟不能发声,是买这只猴子送的。”李慕听后问道:“你这猴子多少钱?”李诸应道:“五两银子。”
李慕及李权听后吸了一口气,李权道:“诸,这不知什么的东西,要五两银子。”
李诸看看滨滨,说:“滨滨看着欢喜,钱也是孩子的,就当她自己买的。”李慕听后叹口气,道:“知道你宠你家闺女。可孩子也不能这样宠的,钱怎么能这么用?”李海应道:“权伯,滨滨自己的钱她自己怎么用也是应当的。”李波及李涛听后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李权看了看李诸及李海哥仨,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李权道:“我们家可不能这样宠孩子。”
至李家村到镇上的路上时,远远看见一匹威风凛凛的大马立在一树下,身后拉着一大马车,一位不笑自威的老人家以一标准的军姿站在马的旁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