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阮绵绵这么一说,阮蔓青愁颜消散,露出了对未来的憧憬。
只是笑容还未绽放,又换上淡淡的忧思:“奶那人你还不知道,哪能给咱粮啊?”
阮绵绵遂把村长说的话又说给阮蔓青听了一回。
阮蔓青终于放心了,连连道:“这可真是享福了。”
“这才哪到哪啊?以后还会更好!”阮绵绵笑道。
阮蔓青也笑了起来,不过才扬起笑容又僵了僵,怯懦的看了眼阮绵绵,张了张嘴,又闭上。
如此几回,阮绵绵想装着不知道也不成了。
“行了,姐,想说什么就说吧,但是与贾氏有关就别说了。”
一听阮绵绵这么说,阮蔓青顿时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了。
阮绵绵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阮蔓青,都被贾氏砍成这样了,还想着贾氏,这愚孝的性子让她恨得牙痒痒。
要说之前那一镰刀是因为误伤的话,那差点把阮蔓青砍死的第二刀,贾氏可是明明白白地是想砍阮蔓青的,而且是下死手那种。
贾氏要磨刀霍霍向着她的话,阮绵绵还没那么生气,毕竟她从没把贾氏当亲生母亲,对贾氏更是没有什么感情,更别说什么期待了。
可是阮蔓青可是从灵魂到身体都是实打实的贾氏亲生的女儿,贾氏都能下这么狠的狠手,阮绵绵怎么能愿意再孝敬贾氏?
不弄死贾氏都是看在了阮家姐弟的份上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沉闷。
“我擦完了啦!”
这时小包子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红扑扑的小脸上还带着微沁的汗珠子。
看着可爱的小包子,阮绵绵心情顿时好了,对着小包子招了招手:“过来。”
小包了听话的走到了阮绵绵的手边,阮绵绵拿出一块帕子给小包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柔声道:“累不累?”
“不累。”小包子有些害羞,小耳朵尖都变得粉红了,想推开阮绵绵的手,但又舍不得阮绵绵这份温柔的呵护。
从前他看到小伙伴的娘亲曾这么对待过他的小伙伴,那时他就特别的羡慕。
他也总是期待有一天,贾氏能这么温柔的帮他擦汗,哪怕一次也好。
可是他长到了这么大了,一次也没有过。渐渐的,他也不做这个梦了。
没想到他的二姐让他实现了愿望。
看着小包子期待的眼神,阮蔓青心里一酸,以前在陈家,她一直忙着干活,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闲下来都累得只想睡觉了,哪来精力关心这个弟弟?现在看到弟弟的神情,她才惊觉原来弟弟也是渴望被关怀的。
“沉央,渴不渴,来,喝点水。”阮蔓青挣扎着要起身给小包子倒水,想弥补这些年对小包子的忽视。
小包子哪能让她倒水,急道:“我不渴,大姐你别忙伙了,快躺着好好休息。大姐,我跟你说,咱们住的那屋子可大可好了,那梁有这么粗,那地方在这么大,连柱子都有这么粗……”
小包子兴奋地给阮蔓青比划着,很快阮蔓青也被小包子快乐的表情给感染了,也露出了高兴之色。
“行了,沉央,你在家里陪着大姐说会话,等药煎好了给大姐喝了,我去山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鱼再好吃也不能顿顿吃,阮绵绵想着不如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打到什么野味,换换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看阮蔓青受得伤重,准备把空间里的人参弄一支出来给阮蔓青补补。要是不进山,哪来的借口说出人参的来源?
再说了,她也不怕危险,前世身为天师世家,有许多的特权,其中之一就是拥有枪枝的权力。别看她学的是法术与医术,但却是枪枝的狂热爱好者,秘室里满墙的都是她收集的各种各样的枪枝,基本是囊括了近百年之内所有出产的枪枝,甚至连抗美援朝的古董手榴弹都有。
有这些凶器,她还能怕什么野兽么?
“不行,你不能去山里,那太危险了。”阮蔓青想也不想就制止了。
小包子也不赞同阮绵绵去山里,那山里可有大虫的,他可不想让阮绵绵因为吃陷入危险之中,也道:“是啊,二姐,咱们现在又不是没有吃的,一会村长会让奶把粮食给送来的,我再去挖些野菜就行了。”
“我不去深山,就在边上转转,采些蘑菇就回来。”
见阮绵绵铁了心要去,阮蔓青也知道劝不住她,只是三番五次的叮嘱,一定不能进深山,看到危险一定要马上离开。
阮绵绵笑眯眯地都答应了。交待小包子去山洞里把之前剩的调料都拿回来。
既然不用回陈家了,那个山洞也暂时告别了它的使命。
小包子连连点头,还说一会再去看看那河边的坑,看看有没有鱼。
阮绵绵又交待他不要离河太近,免得掉进河里。
祠堂在村里的最西头,离之前的山洞很近,所以几乎是靠着山的。
阮绵绵走了一千多米就到了山脚下,然后找了根棍子往山里走去。
一面走一面打着草,免得被蛇咬着。
等走到没有人的地方,阮绵绵侧耳倾听了一会,确定周围很安全,于是一闪身就进了空间。
到了空间,寻金鼠见到她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奋的窜到了她的身上,对着她好一阵的亲热。
阮绵绵受不了它的这种热情,直接揪着它的尾巴扔了出去。
寻金鼠一个空翻后,稳稳地降落在地上,然后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阮绵绵抿了抿唇:“你没偷吃灵芝吧?”
寻金鼠顿时受伤了,它日盼夜盼,盼着主人进空间,还那么热烈的欢迎着主人,哪知道主人开口第一句就怀疑它偷吃灵芝,这太伤鼠心了。
寻金鼠转过身,把肥嘟嘟的屁股对着阮绵绵,表示抗议。
阮绵绵不惯着寻金鼠,跑过去看了眼灵芝,见十颗灵芝都长出了百颗了,原来的十颗更是泛着淡淡的紫光,顿时惊艳的瞪大了眼睛。
“哎呦,小宝贝啊,来,亲亲。”阮绵绵一反之前对寻金鼠的冷淡,热情地揪过了寻金鼠,亲热的一顿揉捏,然后毫不犹豫对着寻金鼠的小嘴亲了一口。
别怪她势利眼啊,穷,让她变得毫无下限了。
寻金鼠灰蒙蒙的光滑皮毛顿时泛起了一层粉色。
小爪子羞愤地瞪着阮绵绵
它的初吻啊,居然给这个拜金,没有节操的女主人给夺走了。它怎么对得起未来的妻子?
它准备当一只守身如玉的鼠,为什么主人要毁了它的贞洁呢?
寻金鼠想着想着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