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不好了!老爷!大事不好了!”俩人正说笑间,一名小丫鬟推开门撞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喊着。?中?文 w≥w≠w≤.≥8≤1=z=w.
“谁让你擅自进来的?何事如此惊慌?”刘勋相当不悦,怎的如此不懂规矩,门也不敲就如此闯进来吗?
丫鬟顾不得老爷的怒色,气喘吁吁道:“老爷,快去瞧瞧二夫人吧,二夫人她......她流血了!”
“啊?流血了?伤到哪了?因何伤到的?”刘勋一听急了,屏儿可是有身孕之人,岂能让她受伤呢?府里众多的丫鬟婆子们是做什么吃的?
“夫人被翠儿拉着去街上选绣线去了,二夫人房里只有春兰在,春兰人小不懂事,急哭了,后院喊来一个婆子,那婆子说......恐怕......恐怕......”小丫鬟低着头突然不敢说。
“恐怕什么?喊郎中了没有?”刘勋提高了声音。
“婆子让小四儿去喊郎中了,那婆子道,恐怕二夫人要小产!”小丫鬟豁出去了,说完便再也不怕了。
“走!快瞧瞧去!”刘勋几乎是愤怒的喊道,脚步便抬起冲出了书房。
如烟愣了一小,也赶紧跟了出去。
当刘勋与屏儿赶到东厢房外时,只听得屏儿痛苦呻吟声,婆子慌张的安慰声:“二夫人,郎中快来了,郎中快来了!”
刘勋一把推开房门进去,如烟也跟了进去。
“屏儿,如何了?为何会如此?今早不是还好好的么?”刘勋心疼道,确实心疼,刀割般的疼,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啊。
“老爷来了......不知......不知为......何......我躺着休息......突然下腹......疼痛......便如此了......”屏儿痛苦的皱着眉,虚弱地说道。
“屏儿你快别说话了,她们说请郎中去了,你要坚持住。”如烟坐到屏儿床边,伸手握住屏儿之手安慰道。
屏儿看她一眼,感激的点了点头。
刘勋也在床边坐了下来,帮屏儿将被子往上拉了一点,眉头紧蹙。
“郎中来了、郎中来了,快快!郎中,这边请!”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和小四儿的声音。
屋内的婆子赶忙走到门口去迎,郎中提着药箱进来,刘勋和如烟站起来让到一边。
郎中先是看了看屏儿舌苔,再用手将屏儿眼皮往上翻开瞧了瞧,然后让屏儿伸出手号脉。
号完脉郎中对着刘勋询问道:“二夫人今日吃了些何物?”
“二夫人今日吃的饭食与平常无异,只是由于胃口不好吃得少而已,还有就是一个时辰之前喝过您开的保胎药。”春兰赶紧走上前来答道。
“保胎药、保胎药,药渣可还在?”郎中若有所思道。
“药渣还在,本想着等二夫人睡醒再熬第二道给二夫人喝。”春兰答道。
“快将药渣拿与我瞧!”郎中抬了抬手道。
一会儿春兰将门外炉子上的药渣端了进来,交给郎中。
只见郎中将药渣一点一点拨开仔细瞧,拿起这个瞧一眼,闻了闻;拿起那个瞧一眼,闻了闻。
突然他皱起了眉头,拨至碗底见下面一层一丝丝的已熬得红不红黄不黄的条状物,将它们拿起闻了闻、尝了尝,突然碗往桌上一扔,大怒道:“小可开的是保胎药!是谁要至夫人于死地偷加了红花入内?刘老爷,此事您可要查明!”
郎中也姓赵,单名一个于,名叫赵于,乃赵启的远房亲戚,是城里最有名的郎中,为人耿直厚道,敢说敢做。
“红花为何物?”刘勋心惊,不敢去想,他读过那么多的书籍,他知道红花的性能可至妇人小产,他不愿去想。
“此乃活血红花,其乃是治伤之好药,活血化淤之良药。但身怀有孕之妇人用不得,用了即可滑胎!产后之人却可用得,排淤去血!”赵于拿着那小团红花给刘勋看,自己已是气得咬牙切齿。
“老爷!我不要!赵郎中,请救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救孩子!”屏儿听了紧抓着如烟的袖子,强忍着痛楚对着刘勋和郎中大呼道。
刘勋顿时绝望的坐在了椅子上,很快便回过神来看着春兰:“药一向可是你煎的?”
春兰此时已吓得魂都没了,被刘勋一喝不由得跪在地上:“老爷,药一直都是我煎的,可我没有,不是我!我绝不会害二夫人!老爷,真的不是我!”
“老爷,你要冷静,冷静方能查出真相,我看春兰不象是如此恶毒之人,况且春兰是屏儿的丫鬟,当然是主子好她才好,她如何会害自己主子呢?”如烟轻声安慰刘勋,只有在旁人面前她才会称呼刘勋“老爷”。
听得如烟如此一说,刘勋对春兰的怀疑降低了不少,但还是怒气未消。
“屏儿!屏儿!”外面传来巧玉的声音。
“是夫人,忠婶跑去街上找夫人了。”春兰小声答了一句。
“老爷也在。”巧玉进来跟刘勋点了点头,急匆匆走到床边摸着屏儿额头心疼道:“怎会如此?为何会生如此之事?”
“夫人,您看看,这是我开的药方,请派人到药店去抓药,若是此药下去二夫人血止了,则胎儿便无事;若是二夫人此药下去还无效,则胎儿便不保了。”此时郎中已坐在桌上开好了药方,交给巧玉。
“去,小四儿在门外,叫小四儿去抓药来!”巧玉将药方递给春兰道。
“二夫人腹痛的症状有多久了?”郎中继续问道。
“几日前开始痛的,每日喝完药便有一会儿腹部会隐隐作痛,以为妇人有孕皆是如此,反正也不是很痛,便没有在意,谁知今日却......”屏儿呜咽着道。
“都怪我大意了,我若每次都问屏儿有何反应、有何不适就好了。”巧玉心痛地自责道。
“此事岂能怨你?你自己尚未......”刘勋是个通晓情理之人,本想说你自己都未有过孩子,即使说你听,你也不知道腹部轻微疼痛是坏事。但一下想到此事乃巧玉的伤疤,于是说了一半便停住了。
巧玉明白刘勋的意思,难过得低下了头。如烟见状,忙把一只手搭在巧玉肩上轻轻拍拍,安慰她,如烟抬头,朝她感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