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刘勋梦见黑袍人前来告知他,星日马已经返回天庭,让他勿挂念。中?文网w1w?w.
刘勋在梦中不明所以,待要问时,黑袍人已消失,刘勋便吓得惊醒过来。
如烟亦被他吵醒,忙问他何事所惊?
刘勋道:“梦见一黑袍人前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便不见了,吓得我一激灵便醒了。”
如烟一听,心知是黑判官前来,只是不明白为何黑判官未等唤出房日兔便对刘勋说此事,刘勋完全不知自己的前世是房日兔,更不识得他黑判官。
“那黑袍人在梦中与你说些什么?”如烟问道。
“他说什么‘星日马已返回天庭’,让我勿挂念,好生奇怪,星日马是何人?我为何要挂念?许是着黑袍人找错人了吧?”刘勋猜测道。
如烟明白了,定是那黑判官急着去何处,顺道路过便匆匆前来告知,因此忘记了刘勋是不知道房日兔之事的。
“哦,定是找错人了,老爷莫怕,梦是虚的。”如烟只得如此安慰于他。
刘勋渐渐地又睡着了。
如烟满腹心事,起身走到廊外,望着天空。
星日马返回天上去了,那么房日兔也将回去吧?
她回头看着床榻上安然而睡的刘勋,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不日便要离去,心中万分不舍,他若是上天了,那便意味着自己此后再也见不着他了。
即便他日在何处相遇,那房日兔是不识得如烟的,他会忘记前世在人间的所有记忆。
她独自坐在廊椅上暗自垂泪,自从知晓刘勋的身份之后,她虽然已告诉过自己多次,他终将离她而去。
自己也有了心理准备,待她离去之后,自己若还能留下,便好生呆在刘府,帮助巧玉与屏儿,把刘勋的孩子抚养成人。
若是自己也将消失,那便听天由命。
尽管已有如此打算,但当得知刘勋真要离去时,内心还是极痛苦的。
罢了!他要离去时谁也留不住,顺应天命吧!
她想到既然房日兔与星日马之冤屈已昭雪,那么阴阳镜应该已经回到娘亲手中了,打定主意明日前往清月庵,替龙蟒查清他父亲、母亲的去向。
天一亮,如烟下楼打开淑玉阁的大门,便见桂花匆匆朝大门赶去。
“桂花,你如此行色匆匆是要到何处去?”如烟走上前去问道。
“回如烟夫人,大夫人呕吐不止,晕得很,已经折腾了一夜了,此刻着奴婢去请赵郎中前来为夫人诊脉。”桂花见是如烟,慌忙行礼道。
“哦......夫人何病?”如烟嘴上随便问着,心里却想开了。
“不知,因此让奴婢前去请郎中来。”桂花小心答道。
“哦,我知道了,我瞧瞧夫人去,你且去吧,去归。”如烟朝她挥手道,遂朝巧玉院子走去。
路过东厢房屏儿的屋外时,见屏儿房门开着,春兰在外屋收拾,她朝春兰望去,春兰站起来朝如烟下拜,随后朝里屋做了个手势,意思屏儿尚未起床。
如烟知屏儿身子重,让她多睡会儿,因此便不进她屋去叨扰了,径直朝楼上走去。
进了巧玉里屋,只见她半躺在榻上,皱着眉、闭着双目,忠婶在喂着红糖姜汤,见如烟进屋,忠婶忙起身让至一旁。
“姐姐如何了?”如烟走到床榻边俯下身轻声问道。
巧玉听得是如烟的声音,睁开眼瞧向她:“妹妹来了?不知为何,昨日晌午便开始头晕呕吐,到夜里更甚......”说着又是一阵干呕。
“方才春兰已经去为夫人请郎中去了。”忠婶道。
“那,姐姐喝的是何物?”如烟又问,她看着那黑乎乎的似红糖姜汤,生姜味极浓。
“夫人胃口弱,一直呕吐,我便让厨子熬了碗姜糖水来给夫人压一压。”忠婶答道。
“忠婶,倒了去,姐姐不喝了。”如烟虽不懂医,但她知道红汤生姜水可以活血,若巧玉是有孕了,便不能再喝了。
“妹妹为何?”巧玉惊讶道。
“姐姐八成是有喜了!”如烟自从经历过屏儿两次身孕之后,对女人身孕之事也多少是有些知觉的。
何况巧玉已服用了送子草,且屏儿有喜之后,她皆找尽借口将刘勋推至巧玉房里。
若是如此还不能有孕,那她之前所做的诸多事皆白费了。
“啊?”巧玉愣住了。
“真的么?夫人,您的月信有多久未至?”忠婶闻言如梦方醒,顾不得许多了,反正屋里又无他人,急忙问道。
巧玉低着头、红着脸道:“已有半月未至。”
“哎呀!夫人呐!那便是了!”忠婶顿时欣喜若狂,见手中的姜糖水放下,高兴得双手不知如何放才好,随后转身便要朝楼下跑去。
“忠婶哪里去?”如烟唤道,心想,这婆子,此时又要跑去弄劳什子?
“我......我要告诉老爷去!”忠婶兴高采烈道,她要第一个去告诉老爷,让老爷高兴高兴,这可是双喜临门呐!
“忠婶且莫去了,等春兰请来赵郎中再说罢,让郎中诊完脉再去向老爷报喜不迟。”如烟道,她可不想让刘勋空欢喜一场,因此还是先让郎中替巧玉诊把完脉后再说吧。
“对对!还是妹妹说得有理,忠婶,你先留下罢,待赵郎中来了好帮把手。”巧玉也插嘴道。
“是,是我老婆子疏忽了,还是如烟夫人处事稳妥。”忠婶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得不服还是这个小小年纪的鬼夫人越来越老道了。
正说话间,只听得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
“定是春兰请来赵郎中了!”如烟起身笑道。
只见郎中赵于一手提药箱,一手忙擦着汗水,气喘如牛地进来了,春兰也是喘着大气跟在后面。
赵于将药箱放下,坐在忠婶为他放置在床榻前的凳子上,一言不,只将巧玉之手拉过,诊起脉来。
不一会儿,他起身朝巧玉作揖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喜脉啊!您,有喜了!”
顿时如烟高兴得跟孩子似的,忠婶也乐得快掉下巴,巧玉内心大悦,脸红扑扑的。
“方才为夫人诊脉,现夫人原先的那些毛病全无,脉象极好啊。难怪夫人此次便有了身孕,是夫人的身子已经调理好了!”赵于也为巧玉高兴,这些年来他都不知被刘勋和巧玉叫来多少次,为她开方子调理,均未见好。
岂料许久未调理,身子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