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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 111 章(1 / 1)

易邪看了他一眼,垂下头怏怏道:“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易邪这副模样落到邱锐之眼里,便是懒得应付他了。

“邪儿在跟夫君闹什么脾气?”

邱锐之扣住他的后脑,让两人额头相抵,道:“邪儿自受了风寒,这半月来都昏昏沉沉,许久未曾跟夫君好好说过一句话,现下难得清醒,却还要跟我使性子?”

易邪心说哪有那么夸张,他在病中的那些日子只不过是一天之中睡得时辰多了些,从没像邱锐之说得那样,两人连句话都说不上。

尽管如此,易邪看了眼邱锐之脸上那三道血印子,还是底气略有不足道:“我哪有跟你使性子?”

“邪儿今天顶撞了夫君好多回。

”邱锐之轻轻咬住他的耳廓,道:“记得当初邪儿刚嫁过来那会儿可是很听夫君话的,看来如今是被夫君宠坏了。

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听起来也像是打情骂俏般地抱怨,甚至语调都没有任何起伏,但还是让易邪一下子汗毛倒竖。

邱锐之他不同于常人的危险之处就在于——他蛰伏在平淡表情下的险恶用心。

常常在你还无所感觉的时候,或许他就已经对你动了杀心,而你却一无所知。

但易邪却清楚地明白邱锐之每一分的情绪变化,他知道邱锐之现在很不爽,甚至知道他为什么不爽:邱锐之并不是那种默默牺牲奉献的人,他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他为自己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期间一直任劳任怨、衣不解带地照顾人,可不是为了让自己好起来后跟他横眉冷目的。

尽管还未搞清眼前这一切的真假,易邪还是顺势服软道:“我以为你是幻觉才那样的......”

邱锐之向来对易邪的顺从受用得很,他也不再纠结方才的那点不快,表情放松下来,惫懒地在易邪颈边缱绻着,像是稍提起丁点兴趣般道:“那跟夫君好好讲讲,在你那个荒诞的梦境中,夫君是个怎样的角色,恩?”

纵使邱锐之那副如同‘唱个小曲听听’的轻薄嘴脸,让易邪手痒地想给他两下子,但却不得不说,这正合易邪的意。

这件事纵使邱锐之不提,他也是想讲的,可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对于邱锐之的问题,他其实没什么话可说,因为邱锐之实际在他们遇到截杀那块就已经退场了,后面都是形似他地纷纷杂杂的幻象或伪装。

“我们遇到袭击那里就失散了,你还哪来的戏份啊......”易邪惆怅着道。

“不可能。

”邱锐之用慵懒却肯定的语气道:“夫君绝不会弄丢了邪儿。

“邪儿这梦听起来像是三流话本里的故事。

”邱锐之轻轻嗤笑一声:“也只有在那庸俗的说书人嘴里,为了让他那无趣的情节更波折些,我才会把你丢了。

“可我们就是分开了。

”易邪毫不留情地打击了邱锐之的谜之自信,很不给面子地道:“马车受惊冲了出去,而你那会儿对付那些黑衣人都分身乏术,哪有空来追我。

遇袭那会儿易邪正在马车中睡着,对外面发生的混乱并无感觉,他并不知道在自己所在的马车受惊跑远后,邱锐之作何反应,关于当时的情况都是听寒露后来给他复述的。

“分身乏术?”邱锐之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笑地轻蔑道:“邪儿的梦把夫君想的太不堪了,只是一伙乌合之众就能让我分身乏术的话,我怕是在当年回寒江阁的途中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易邪突然心念一动,他想起在死城中看到的那些邱锐之的过往,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就证明了这一切并不是他的臆想,而是确实发生过的。

“之之!”易邪问道:“你当年回寒江阁的路上是不是曾经途经咸城?”

“咸城?”邱锐之轻蹙起眉头,脸上明摆写着‘这是个什么鬼地方’,但口中还是道:“记不清了......”

“你当时难道不是跟虞骨结伴一起走的?”易邪急切道:“你们那时候在酒楼吃饭,还招惹了一个临河帮的姓曹的男子?”

“临河帮?姓曹的?”邱锐之表情有些阴鹜,他对这两个词的唯一印象就是肖寻所说——江云赋惹上的那桩命案,死的人就是临河帮的副帮主曹翼。

他记得他从未跟易邪提起过这个,而易邪从燕白那里得知的大概只有燕白的表弟被冤杀人一说,甚至连江云赋的名字都不曾提到过。

尽管以江家的名头,就算易邪不怎么关心江湖事,也会知道些人物,况且以牵机派和云逍派同为四大派的和睦关系,难保易邪从小耳渲目染中得知江云赋的姓名,毕竟易邪在一开始就认出他和邱世炎了不是吗?

但至于其他的,比如关于江云赋所杀的究竟是何人,这种稍一打听就能知道的江湖传闻......但以邱锐之对易邪的了解,他八成是不会主动关心的,所以......难道他的邪儿,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刻意去留心了这个江云赋吗?

“我倒不记得有这种事。

”邱锐之离开了易邪的颈侧,他坐直了身子,周身气质渐渐沉着下来,他眼中暗燃着看不见的火焰,语气平淡道:“但是,我却是在肖寻那里听说过——”

“江云赋。

”邱锐之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宇间才微露出些不易察觉的戾气,道:“传言中他杀的那人便是这个临河帮的曹翼。

易邪引火烧身还尚不自觉,他骤然听到江云赋的名字还愣了一下,不知道何许人也,半天后才反应过来是死城中那个与邱锐之十分相像的小子,他顿时犹如醍醐灌顶:没错!江云赋!他竟然把这个人给忘了,在死城的经历绝对不是梦,毕竟梦境中出现些熟人或奇异之物并不奇怪,但是总不会出现他从未见过的人!

可是这样一来,情况就变得更为复杂起来,易邪能清楚地感觉到,跟之前怪鸟的伪装和回忆中的幻影不同,眼前这个便是实实在在的邱锐之,所以他现在所处的境地到底是真是幻?

易邪思索之时,就听邱锐之问道:“所以,邪儿是如何得知曹翼这个人的?这等籍籍无名之辈,想来不值得邪儿特意去记住他的姓名吧?”

“啊?”易邪一愣,他莫名其妙道:“我哪知道这个曹什么就是赖到江云赋身上的那条人命......我是因为你在酒楼跟他有过冲突,才记住的。

邱锐之却对易邪说的有头有眼的事半分印象都无,他疑惑道:“什么酒楼?”

“.........”易邪无语,他搞不懂邱锐之究竟是记不住这种他口中的‘小人物’,还是他看到的回忆根本就是假的。

“教你武功的师父.....是不是名叫刑彻?”易邪试探着问道。

邱锐之一直沉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他没有立即问易邪如何知道的这个人,而是冷冷道:“他这种人的名字实在配不上从邪儿口中说出。

“至于师父......”邱锐之嘲讽道:“不过是个被正道打压,而窝在南疆十数年不敢露头的败寇而已,仅教了我三年,便败于我手,称不上什么师父,踏脚石倒是听着更为合适。

靠,当初是你叫人家师父叫得勤快啊,现在翻脸不认人了?而且什么叫败于你手,人明明就是被你杀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没有你这么化的吧?

邱锐之眼中的些许回忆之色褪去,他直视着易邪,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打银票塞到易邪手上。

易邪一脸懵逼:???

突然给我钱是几个意思?

“嘘!”邱锐之眼含戏谑地对易邪神神秘秘道:“这也算是夫君的“小秘密”之一,一旦传出去,比之邱世炎的死因公布于众的效果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邪儿要乖乖地守好秘密,否则你一直包庇的恶人夫君就要功亏一篑,受千夫所指了......”

所以这...这难道是封口费?况且我什么时候包庇你了?一开始就是你胁迫我的好不好?难道是因为我不能再嫁给你第二遍,你才要给我钱的吗?

易邪仍旧一脸惊讶,邱...邱锐之神经病啊?

“呵呵。

”邱锐之看易邪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笑意般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知为何看起来像是心情好了许多,他道:“邪儿乖乖在这里待着,夫君去买些吃的回来。

易邪本想告诉他不用去买了,反正这里只有玉米面饼,但是却被邱锐之搞得这一出弄得一愣一愣的,什么话都忘了说,他呆呆地望着手里大把的银票,半天才反应过来,邱锐之刚才可能是在调戏他。

幼稚!可笑!易邪缓过劲来,在心里腹诽着邱锐之,一边将大把的银票狠狠揣进怀里,却不禁想到一个十分紧要的问题:邱锐之嫌琐碎,所以身上通常是不带现银的,所以邱锐之应该是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了,而刚才他出去也没有让寒露跟着,也就意味着他身无分文,那他拿什么去买吃食?

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易邪连想都觉得心累,他到底要怎么拯救他那行走在道德边缘的夫君?

易邪在马车里暗暗烦恼了一会儿,就觉得闷了,之前他们到达这个镇子上的时候,他伤寒未好还在车里睡着,但眼下这个不知是不是幻觉的场景里,他的风寒却提前好了,身上虽残留些许酸痛,但也不大妨事,易邪便想着出去瞧瞧。

偷偷把帘子拉开一条缝,看到邱锐之走的看不见人影了,他才掀开帘子,对刚要发话的寒露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夫人.....”寒露低声紧张道:“你还是不要乱跑了,阁主这几日心情都不是很好,他要是知道.......”

“你不说谁能知道?”易邪又开始忽悠他道:“再说,你怎么知道我就要乱跑?我就在这周围晃悠晃悠,很快就回来,你把好风就好。

寒露心里愁坏了,但他也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应道:“好...好吧,夫人你一定不要走远啊......”

“放心吧。

”易邪道:“不会让你为难的。

易邪从车上跳下来,眼下正是中午,可是这小镇的天依旧灰暗一片,就如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荒凉景象一般无二,陈旧破败的气息充斥着这里,镇上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游荡着,表情麻木,但朝易邪他们马车方向望过来时,眼中却带着一丝穷途末路般的贪婪,尤其是看到易邪从中出来后,其中的蠢蠢欲动更是明显,但这一切恶念都在看到寒露之后收敛了起来,他们重新低下头,匆匆地走过,再未朝这边看过一眼。

易邪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如果这是幻境的话,那表现的未免太真实了些,他脚下坚实的土地,仿佛能吹入骨中的冷风,还有行人恶意的目光,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只是不知......易邪朝苍茫的天边望去,如果他们现在原路返回的话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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