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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 151 章(1 / 1)

这边那女子还在拽着易邪的裤脚低声抽泣着,易邪心头泛起一阵恶寒,自他知道这女子的意图后,便对她一点怜意都没有了,刚想抬脚将人踢开,就看见那女子怀中一直瑟缩着的孩子突然抬起头。

易邪才发现那孩子肌肤赛雪,即使五官还未长开也看得出极为精致,最难得是骨相甚是好看,算是那种天生的美人胚子,而且极为特别的是这孩子双儿的印记长在左边眼角,弯弯如新月般坠在他浓密的下睫毛中,就算此刻穿着粗布衣服也难盖那种曾被娇生惯养过的气质,跟那在地上趴着面黄肌瘦的女子看着便有天差地别。

这孩子......怕也是他们从别处拐来的吧,易邪皱起眉,动作也犹豫了一下,那女子总将孩子当挡箭牌似的抱在胸前,他一时也难以动手。

而那英俊男子趁易邪犹豫的这会儿功夫,便急着伸手去拉人。

易邪回过神来,那男子指尖刚触碰他的手腕,就被易邪反手抓住用力一拧,那男子登时吃痛的收回手去,但面色却没有多恼怒。

倒是易邪惊讶了一下,他虽然武功平平但普通人吃了这一招手也该断了才是,可这个男子明显也有点功夫,这会儿转了转手腕后,就又继续陪着笑脸伸手抓来,动作却是比刚才快了许多。

易邪自然是不会坐以待毙,他面色一凝,刚想闪身躲避再反手给这登徒浪子来个“亢龙有悔”,让这畜生知道自己今日碰到了硬点子,可他刚要动手,脚腕上就传来一丝针扎般的刺痛。

易邪猛一低头看向那女子,就见她手中的一道寒芒刚刚缩回袖中,她怀里的双儿有些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场面,不动声响地与那女子怀抱拉开了些许距离。

易邪一咬牙,趁机狠狠一脚就将女子踢开,那女子只是普通人,受了这一脚立刻飞出几尺远,爬起来第一件事是竟然是将那要跑的小双儿拽着脚踝拖回了怀里,小双儿那纤细的手指活活在被踩实的雪地上拖出几道细细地沟壑来,脸上也流满泪水,就是不知被喂了什么药,明明哭的这样凄惨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而那女子更是丝毫不顾那小双儿是否舒适,就像从地上捡来什么金元宝似的死死搂着,反过劲来又立刻急切地捏起小双儿的下巴,动作粗暴地左右转了转,查看他的脸有没有伤到。

这种人......易邪眼见这场景,突然就一股怒火从心头烧起,他从未这么盼望过一个人不得好死,甚至已经恨不得此刻上去亲手了结了她。

“你——!!”易邪眼中燃着怒意,刚要迈步向那女子走过去,就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麻了,口中也沙哑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夫人!”那英俊男子立刻要上前拽他,道:“你若还对这婆娘有所不满,咱们便回家再收拾她!别在这大街上平白让人看了笑话,来吧,跟相公走。

易邪僵硬地甩开男子的手,踉跄往后退了两步,那女子下的药甚是凶猛,这么一会儿,那股麻意就流窜到了他的指尖,他手一松,牵着小八的布条便掉落在了雪地上。

易邪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多么危险的困境,若是真就被这两人这么拽走了,这人海茫茫,那邱锐之还能找得到他吗?

不行,易邪咬咬牙,便开始试图运转内力将药力消解掉,只是他体内的至阳内力都纹丝不动地躺在经脉里不能调动半分,只有丹田中缓缓流淌出一丝丝清凉而阴寒的内力,缓慢地开始在周身游走。

“夫人,你可还是在生我的气?”英俊男子见易邪终于消停了,眼神闪了闪便上前扶住易邪的腰,把他往外带。

“汪汪!!”小八嘴里突然发出响亮的叫声,扑上去一口就咬住了男子的脚脖子。

“啊!”英俊男子的脚腕顿时渗出鲜血来,染红了裤脚的布料,他脸色一狰狞,就将小八一脚踢了出去,小八一身肥肉在地上轱辘两圈就又生龙活虎地站了起来,便呲着牙还要往前扑。

旁边摆摊的小哥见状连忙拉住小八的简易狗链——这小狗再凶猛也不过丁点大,那男子若发狠非要弄死它,也是件很容易的事。

不过也因为这一遭,旁边市集上围观的群众便有人指出来疑问道:“我打东边来就看这小公子一直牵着这条狗,而你是这位公子的相公,这狗竟然不认识你吗?”

“畜生发起疯来谁不咬?”那英俊男子皱起眉头:“你莫不是认为我是在拐人?我和我夫人成亲多年,你大可以去西街问问,有谁不知?竟还轮到你一个外人来质疑我?”

“这.....”提出质疑那人见他说的如此笃定,心里便也有些打鼓了,但也不想当众掉了面子,便道:“我也只是随口一说,你何必如此激动,再说最近确实有很多妇孺走失了,也难保你们不是那拐子合起伙来骗人,何不让这位公子自己开口分辨一番?”

“我夫人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嗓子哑了,此时说不话来!”那英俊男子不耐烦道:“况且他如今还生着我的气,如何会说实话,怕不是急着跟我撇清关系呢!”

他刚一说完,人群里就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指着易邪道:“哎呀!这不就是西街的那王家夫人吗,错不了,他嫁入王家三年都未有一子,如今突然怀了,可是天大的喜事,又做什么闹出这种事端来呢!那妾只不过是比他早生了一个孩子,但那也是庶子,左右也越不过他生的孩子去,竟然闹到这大街上,叫夫婿给他当众赔罪,真是不知好歹了!”

她身旁一高个男子也跟着道:“咦,老人家你可看得真切?我就说这双儿看得眼熟,原来是西街那个!啧啧,如此善妒,可是犯了七出啊!该带回家好好管教管教了!”

易邪气得差点经脉逆行,这人牙子一伙,托倒是不少,而且个个还都是拥立夫权的毒瘤,他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就算是邱锐之这种夫权癌领袖,现如今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了。

只是此时任凭他心中怒火滔天,却依旧口不能言,那药性此时已经蔓延至他整个身子,几乎让他站立不稳,而那一丝在经脉缓缓行走的阴寒内力竟是才开始消解药性,它所到之处药性登时消散,只是它的速度太过缓慢,任凭易邪怎么催动,都不肯再快半分。

而男子已经开始将他往外带了,围观的人大多数都是被风向牵着鼻子走的,更何况此时有两个人跳出来证实易邪的“身份”,便立刻开始纷纷劝说易邪跟着英俊男子回家。

毕竟在他们看来,男人浪子回头已是不易,也是看客平常最喜欢看的戏码,而易邪身为王家妻子,入嫁三年都没有孩子,不过是妾比他先生了一个罢了,他又有什么可不满的,如此又作又闹,没休了他都算这男子宽容的了!

“多谢各位仗义执言,只是我这夫人性子拗的很,恐怕听不进去旁人的话,我今日只能将他强行带走了,不然让他在此继续抛头露面也不是个办法。

”男子说着就招来一辆轿子,想将易邪拉上去。

“说的是呢!这种不安分的双儿就是该管教一下,不然哪天就爬到你的头上去了!”人群中的男子们颇有些忿忿不平道。

而那英俊男子则向周围拱着手,一副无可奈何苦笑的样子。

眼看轿子到了近前,易邪急得要命,他体内药性已经消解了一半,但动作仍然僵硬,肯定是斗不过那男子的,而且他生怕被脚底下的女子瞧出什么,再给他来一针,但是若是不作为的话,他可就要被推上那阴森森的小轿子了。

焦急地瞥了一眼小八,就见它正被那个摆摊小哥牵在手里,那小哥接触到易邪的视线登时愣住,但很快就有些愧疚地移开了视线,易邪心中刚升起的希望顿时又落了下去。

而那男子将易邪推到轿子前,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小娘子,瞧你生得如此颜色,怎么也不会平白叫几个人糟蹋了你,当然是卖给富贵人家让你去享福,只可惜你不是雏了,不然说不得价钱还能更高些,现在就盼着你肚子里的东西是个长相随你的,不然——”

“畜......生。

”易邪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一听见这些人竟然还打他腹中孩子的注意,便再也忍不了了,他暗地里凝结了所有眼下能调动的内力汇于右掌——

“等一下!”千钧一发之际,竟是那摆摊的小哥站了出来,他握着拳头看起来分外紧张,但依然开口制止道:“你.....你空口白话的上来就认个漂亮媳妇回去,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一说到这,就想到刚见到这个双儿时的惊艳还有自己单身多年来的怨念,顿时挺起胸膛气势十足地道:“这公子刚才在摊上买我东西时口齿清晰的很,怎么你一来他就口不能言了?可别是你们用了什么下作的招数想将人拐带走!”

那英俊男子回头狠狠瞪了那小哥一眼,恶声恶气道:“少血口喷人!我看你才是想拐带我夫人!!”

说着就转过身继续推搡着易邪,想快些将人带走。

可他刚一回头,就撞上易邪恶狠狠地表情,一道气劲不弱的掌风兜头盖脸地砸了过去,那英俊男子不查之下被打的吐血,连连后退几步,他脑袋受了如此震荡更是站也站不稳,才爬起来就又摔了下去,眼神还没对焦呢,趴在地上就指着易邪骂道:“欠人草的玩意儿......”

易邪通体舒畅,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打架了,就是为了看那种让自己恨得咬牙切齿的人,倒在地上像条死狗一样只能乱吠的样子!

他此刻虽然嗓子还哑着,但身子已经活动开了,他迈过那小轿子的撑杆,就朝着那男子走过去。

最开始抱他脚的女子突然窜出来,又要故技重施,嘴里哭喊道:“夫人你不能如此欺人太甚啊,老爷他明明都跟你道歉——”

而先前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更是在人群中叫喊道:“天哪,这可不得了!泼妇竟然动手打人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滚!”易邪声音沙哑,他看准那小双儿身材矮小,便一脚踢中那女子的脖子,绕过那小双儿将人踹飞出去,哭叫声立刻戛然而止,那女子这回竟然倒在不远处没了声息。

易邪瞳孔缩了缩,他观那女子脖颈不自然的歪曲,多半是没命在了.......

易邪怔愣了片刻,但很快,他就一咬牙,压下心头的不适,抱起地上茫然的小双儿,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个人是罪有应得,不害怕,我马上就带你离开这些人。

这小双儿不知是不是个早慧的,此时回过神来立刻扒紧了易邪的脖子不撒手,眼神中透露出哀求:“唔....啊....”

“我知道,他们不敢再招惹我,哥哥厉害的很,肯定能带你走,不要再说话了,小心伤了嗓子。

”易邪哄他道。

“不得了了!杀人了!”那老太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这恶妇打了自己夫婿还不算,竟还想霸占人家孩子,各位给凭凭理啊!抓了这不守妇道的双儿去浸猪笼!”

可周围哪有肯应她的,这种敢当街杀人的双儿他们寻常百姓可惹不起,顿时散出一个圈给那老太太,将她孤立了出来。

“呃——”那老太太尖叫声终于停止,看着易邪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登时心头一凉,边往后退边色厉荏苒道:“你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的靠山可是你惹不起的,小辈若懂事就给点钱财息事宁人罢了,不然等我们主子来了,你怕是要追悔莫及!”

“怎么,你们竟然还是个组织?”易邪听了更气,他抱紧小双儿,往前逼近一步,凶悍道:“好,反正我今日也破了杀戒,就连你这满口胡话的老畜生一同杀了,看究竟有谁能保得了你!”

“哦?本宫倒要看看,谁敢在本宫的地盘上杀我的人?”

缥缈的琴音由远至近,易邪一抬头便见不远处那青楼二楼层层叠叠的纱账被一道气劲掀起,一白衣男子翩然而至,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彪形大汉,一看就是练家子。

易邪一眼就看出这个领头的双儿就是那在帷帐后面弹琴的人,这是他没想到这青楼居然还是江湖人士开的,只是这个双儿看着人模人样,看着好看的紧,功夫也不低,想来在哪也能混上一口饭吃,竟然非要暗地里干这种倒卖人口的勾当,实在是比那些喽啰还要可恶一万倍。

“你说她是你的人。

”易邪一指那个突然就硬气起来的老太太,道:“这么说你就是那这些人牙子的头头了?”

“大胆,黄口小儿怎么敢这么跟我们宫主说话!”那老太太颐气指使道。

周围人群也都骚动起来,交头接耳道:

“这不是幼云公子吗,他怎么出来了.....”

“不知道,但他果然如传闻一般好看,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什么香....”

“国色天香吧!不过你不觉得那个跟他叫板的双儿更好看一些吗?”

“再好看也是有人家的人,而且还敢当街殴打夫婿,这样的双儿谁敢要?”

“什么夫婿,你们都看不出那是群人牙子拐人的吗.......”

议论声四起,但看明真相的却没几个,倒是都被那什么幼云公子吸引去了目光。

“本宫想这位夫人你定然是误会什么,”那个幼云公子虽嘴上如此说,但态度依然倨傲,道:“本宫的这位婆婆只是清风楼内的管事,不过是见你仗势欺人就出口阻拦了一下,怎料你竟然如此狠毒,竟然一言不合就要取人性命!”

他说着就看了眼那横尸在街的女子,皱着眉轻掩住嘴。

“幼云公子说得对,这个恶妇心肠太狠毒了,竟然敢当街杀人,必须给他一个教训!”一个男子跳出来呼吁道,说完就有些垂涎地看着那个幼云公子。

“对对,必须给他一个教训!”许多男子跟着附和道,一时间周围声讨声四起,却没有一个站出来行动的。

易邪环视了一下四周,冷笑道:“你们这些人,明明看穿了这拐人的把戏却都不说,此时倒是站出来了,被这个吃人血馒头的什么公子说了两句就不辨黑白地来指责我,你们究竟是人是狗,只会跟在主人背后叫两声吗?”

“你说什么——!”那些男子激愤道。

“各位稍安勿躁。

”那幼云公子抬手制止喧哗声,清冷的目光直射易邪道:“在本宫的地盘上,真是很久没有人敢跟我如此叫板了,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拿下!”

“是!”那幼云公子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立刻就冲易邪冲了过来。

易邪手里抱着那个小双儿,本就不方便,再加上方才那一番动作也不小,此时刚要运气,就觉得腹中传来一丝绞痛感。

易邪忍痛垂下头,他身上的小双儿担忧地叫喊起来:“唔...哥......啊啊....”

“嘿嘿,今日可是你犯在我们公子手里了,跟我们回去好好用你的身子赎罪吧!”一个大汉说着,就朝易邪抓过来。

嗡————

一声刺耳的剑鸣声突然响彻四周,震得整条街上的人都捂上了耳朵,那幼云公子紧皱起眉头,就见一道青色身影立在那双儿身前,而他派上去的四名大汉全都静止在原地一动不动。

待那嗡鸣声过去,一道悠扬的血花从几人腹间喷洒了出来,整个上半身缓慢从腰上滑落下来,兜头摔到地上,花白的肠子从其中流了出来,肢体还不停抽动着,嘴中呜咽着可怕的声音,显然还没死透。

邱锐之捏碎手上的冰刃,拦腰搂过易邪,问道:“邪儿,你怎么了?”

“可能是刚才动了胎气.....”易邪靠在邱锐之肩上,突然觉得异常委屈,喉中有些酸涩道:“之之,方才有人想将我拐走,就是地上趴着的那两个,那女子已经....死了,而眼前这些人都是那拐子的同伙,他们——”

“好了,我知道了,邪儿别说了,夫君全都知道了。

”邱锐之忽视了两人中间的小双儿,动作轻柔地抚了抚易邪的脸颊,面色阴寒道。

他的邪儿,本该受尽万般宠爱的邪儿,从不跟他告状的邪儿,他守着护着生怕他受半分委屈的邪儿,竟然被这些人——

“阁下究竟是何人,可否报上名来,若是有什么误会,我们也好及时解释清楚。

那幼云公子似是愣住了,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的一个红衣丫鬟,惊惧地问道。

“大胆,你小小一奴婢也配让我家阁主抱上姓名?”霜降斥道,从腰间掏出一道黑金飞鹤纹的令牌道:“此乃寒江阁玄衣卫所持令牌,若是江湖中人都应该知晓,今日你们冲撞了我们阁主夫人,还不速速跪地赔礼谢罪。

人群中的声音立刻小了很多,其实四大派的名声,不只是江湖人,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是知晓的,而那些一开始对易邪污言秽语的男子现今脸色大变,混在人群里打算溜了。

“霜降。

”邱锐之唤了一声,他脸色阴沉,道:“过来扶着夫人。

“是,阁主。

霜降没有多问,走过去将易邪怀中的小双儿接过来,然后扶着易邪就近找了个干净的茶肆进去歇着,霜降特意选了个让易邪看不见外面的位置坐下来,茶肆里面的人顿时坐鸟兽散,店家苦着一张脸却不敢赶人,霜降则驾轻就熟地直接在桌上拍了一锭银子,然后招呼小二拿碗热乎干净的稀粥过来。

“夫人受惊了,喝了这些应该会感觉好些。

”霜降细心地将那碗粥吹的温度合适了,才推过去道。

然后又招呼小二拿了些蒸得白软的包子递给了那个小双儿,小双儿犹豫了一下,但听见肚子里的咕噜声,最终还是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啃着。

易邪揉了揉小双儿的头,然后捧起自己的粥碗嘬了一口。

他嗓子泛着些许疼痛,杀了那女子之后更是觉得喉中有些恶心,想用些清淡的东西压一压,这碗粥倒是恰好。

虽然他从未见过霜降,但是易邪也知道这也是玄衣卫之一,此时他从方才的紧张中放松下来,心中倒是突然想到:这个玄衣卫比起蠢萌的寒露要机灵多了.......

易邪没喝两口,小八就突然蹿了过来,要往易邪怀里钻,易邪摸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笑了笑,说来这贪嘴的小东西也算英勇护主了一回,虽然没成功就是了......

另一边。

“赔礼?我用不着那些无用的东西,直接将你们的命赔给我就好。

说着邱锐之就走到那趴在地上英俊男子前,不顾他惊恐地想往后退,一把拽起他的头发,使他上半身抬起,然后指尖精准地在他喉咙上一划,顿时如泉眼般的血液就喷涌出来,邱锐之就这么将他重新扔回了地上,脚踩在他脑袋上让他慢慢放血,而那男子此时还哪有一点先前拐带易邪时嚣张跋扈的气度,双目暴突,不断用指甲抓扣着自己冒血的喉咙,却也只是徒劳罢了。

清风楼的人皆是满脸大骇,胆子小的已经昏厥过去,只有那幼云公子面色惨白地道:“竟然是你——”

他看着邱锐之冷淡的眼神扫过来,登时有些激动,甚至清隽的脸上都泛起一丝红晕道:“你....你难道不识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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