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天蒙蒙亮的早晨,若男正在熟睡中,家里的大门被人敲的“哐哐”响,若男翻了几个身,楼下的声响更加大了,即使是蒙上被子,也抵挡不住那烦人刺耳的声响,若男一个起身,嘴里怒道:“是哪个不开眼烦人的,真是tm的烦死人了…”脸上的不奈显而易见。
气冲冲的穿上衣服,几步就到了楼下,大门口,怒气冲冲的一边开着门一边问:“谁啊?”打开门一看,是柳氏,看看她身后,没人,若男纳闷疑惑了,这厮以前每次来闹后面咋着也得跟着一个啊,今儿这是咋了?!
虽说断了关系,但身上毕竟流的也有她的血,客气一些也没啥,平复了平复怒气,问:“奶这么一大清早儿的来我家是有啥要紧的事儿吗?”虽说怒气没下楼时那样大,但语气怎么着也没平时那样好,尤其是‘要紧’二字咬的极重,柳氏是个多精明的人啊,一听她那话就不怎么凉快,张口就骂:“死丫头片子,我是你奶,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说你是…真是有你那贱娘就有啥样的闺女啊…”
若男一听她那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眼神像刀子似的扫向柳氏,柳氏看到她那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吓的也立马闭上了嘴,不要看平时这柳氏在家在庄子上蛮横不讲理,但是心底那奴隶性的欺软怕硬是不会变的,若男见她闭上嘴,凉凉的开口:“我叫你声奶,是给你脸,别给脸不要脸,咱们的关系早就断的一干二净,别以为不知道你来干啥,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打啥主意,我警告你,”话说着,冷若冰霜的脸带上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神,让柳氏像是掉进了寒冬腊月的冰天雪地里那样寒冷,凉气打脚底直冲脑门,想要张嘴说话,却像是失声了一般,说不出话来,“不要再来找我家的麻烦,否则,…”警告的眼神看了眼柳氏,看到她那惊吓的表情,见目的达到,不理她,“哐当”一声关上大门,插好,回去再睡个回笼觉。
被关在门外柳氏仿若没听见那刺耳的关门声,愣愣的转身,机械式的回到了家,郑志江正要起床,看到柳氏那呆滞的眼神,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呢,忙拉着她让她坐在炕上,着急的问:“老婆子,咋了这是?”摇晃着柳氏的胳膊,摇晃了好半天,柳氏才回过神来,喃喃的说:“老头子,你说这老三家的二丫头是不是从地府来的锁魂儿的啊。”
“啥?!你说啥?”柳氏冷不丁的话,让郑志江二丈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儿啊,不过转眼一想,自己的媳妇儿自己最了解,虽说这柳氏在外人包括自己儿子儿媳面前,没句实话,但和自己从来不说没有的谎话,难不成…“你去西边了?”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柳氏一把拉住郑志江的胳膊,害怕的说:“我敢肯定,这二丫头就是打地府来锁魂的,”想起若男那不带温度的眼神,柳氏又是一个激灵,感觉全身冒着寒气,‘噌’的窜上了炕,鞋也没脱,拉起被子就往身上盖,打算把寒气从自己身上逼走。“你咋那么肯定呢?”郑志江见柳氏那失心疯似的样子,担心的也气着说,“少自己唬自己了!”
柳氏见郑志江要走,一把拉住他,害怕的开口道:“你还记得头林子出事那月,我把二丫头推到河里去,抬回家的时候都说不行了,王氏让我找大夫,我没让,后来,都断气的人了,你说,那咋还能活过来?你说那不是打地府来的锁魂儿的那是啥。”
郑志江听柳氏那么一说,心思也动了,是啊,这王氏一向是个好拿捏的,打这二丫头醒过来之后就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后来发生的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哪件事不是她干的,难不成,真的像柳氏所说的那样。如若是那样…思及此处,郑志江感觉自己要飞起来了,这王氏几年应该没少挣吧,要是把二丫头除掉,这王氏又是个好拿捏的,毕竟还有个儿子,…想到以后那‘幸福’的生活,郑志江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强装镇静的说:“这事儿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个得道的法师,来咱家看看,我就不信,咱老郑家世代耿直,还压不住她这个邪!”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要是被外人听到,一准笑到大牙,还耿直呢。
“那你一定得请个道法高深的。”柳氏不放心的嘱咐道。
“这还用你说。”郑志江斜着看了眼柳氏,眼神意味深长。
若男正沉浸在与周公的对弈中,殊不知自己已被人惦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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